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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尊嘴上说着不用麻烦,但眼中亮晶晶的, 很是向往。
    他又想笑,明明是个很活泼的性子, 这几百年生生在仙山独自看雪, 给憋坏了吧。
    一面种建材, 一面也买一些, 游乐场的框架很快就弄好了, 只仙尊一个人玩, 顶多加上他,不需要太大,占地面积是那小阁楼的两倍差不多了,外墙是圆形竹木墙, 涂了彩色颜料,由仙尊亲自执笔随意作画,画了一些花卉,也有些小动物等。
    里面的东西,这儿有很多买不到,他就得种,有时候也自己做,附近材质不多,他去了几趟深山,山中走兽见着他自行躲避,他想找什么找不到,勾勾手指,一些有灵气的飞禽走兽便立即去为他找寻。
    那阁楼二楼,清横剑偶尔要压在枕头下,叶仙尊之前魂识在内修养,又得炎烬修复剑身让他魂识痊愈,他与这剑本就彼此相融,虽然如今脱离了,但魂识也还可以进去。
    于是有些时候使坏,也会抓着剑身,“啪”地一下,消散了身形。
    炎烬:“……”
    他只得抱臂坐在床上看那把剑:“你给我出来!”
    剑身飞起来绕着他转:“不出来不出来,你怎样?”
    “好,有本事一直别出来。”他整理好衣衫,把剑褪掉剑鞘,拿起来往外走。
    剑身看他走出庭院,紧张了:“你要去哪里?”
    “呵……”他携着剑往深山中走,沿路对出没走兽下令,“都回避。”
    于是山中群兽退散,安安静静。
    他走进一片阔叶林中,这阔叶巨大,一片几乎能载人,抚之柔软,他把剑放到一刚好落下的阔叶上,按着不让他飞:“还是不出来是吗?”
    剑身有些瑟缩:“你……你把剑鞘去掉了,让我怎么出来嘛?”
    炎烬笑:“我故意的。”
    “你……”
    “与天地相融,与万物相近。”他抚抚剑首,“出来。”
    那人不情不愿地现了身,四处看:“不会有人来吧?”
    “不会。”他俯身。
    至月初升,他抱着人往回走,怀中人身上裹着他的外衫,累得又不想说话。
    回到庭院,却见几个弟子在门口等候。
    弟子们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个个低下头。
    怀里人已经睡熟了,炎烬将他身上衣衫又裹紧一些,确保没露出一丝半点,从这些人中间走进院中:“怎么,你们又搞不定什么了?”
    弟子们连忙道:“实在无意打扰上神和师尊,可又出现了一只傀儡,我们没法激发出其命门。”
    “这傀儡命门也是眼泪,且这只胆小如鼠,你们打得他哭出来就行,上回那一只开荒开好了吗?”
    “哦,开完了,也插好秧了。”
    “嗯,我看这个时间,该是采藕的季节,把这只操控住后,让它们两个给祈安镇百姓们的藕采一下。”
    弟子们应着,唯唯诺诺不走,他抬眼:“还有事?”
    有弟子上前:“是这样,这已是第二只傀儡了,我们想尽快找出其背后操纵人,不知……上神可能给些指引?”
    “即便找得出来,你们也不是对手,留着你们的小命吧,先去制服那只傀儡。”院里有风,他抱着人进屋,“还有话要跟你们师尊说吗,我替你们转达?”
    几人迟疑了一下,互看几眼:“于师兄让我们转告一声,明日仙门有师尊的课。”
    “好。”他关上门,把人放到床上。
    待天将明,轻轻喊人:“要起床了哦。”
    仙尊睁眼看看:“还早啊。”
    “可是你徒弟来信儿,让你今天去上课。”他把早饭端到屋里来。
    叶容雪揉揉眼睛坐起身:“最近越来越犯困了。”
    他把衣服递过去,浅笑:“好,以后节制一点。”
    “没事,多睡睡就好了,今天是要起早,没办法。”仙尊迷迷糊糊起床,吃过饭才有了些精神,今儿天上晴朗万里无云,他召唤了半晌也没召到云,只好摘了一根枝叶踏着走了。
    今天一天都有课,叶容雪上午上完,中午回落雪筑休息,想继续补觉,但掌教和其他一些仙尊都好久没看到他了,见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都聚集在落雪筑。
    他只好强撑着精神应付,掌教自恃一山之长,比较操心,看他的样子提心吊胆:“你没被欺负吧?”
    “没有啊,就是觉得累。”他暗示,所以,你们能不能先走呢,让我小憩一会儿?
    “哦哦。”众人没接收到暗示。
    他继续:“还很没精神。”
    “哦哦。”
    他怔了怔,干脆明示:“我想休息。”
    “哦哦。”
    “……”
    所以他们为什么不走?
    众人相互对望,聚在一起商议了会儿,有一个仙尊被人推了出来,趔趄几步站稳,又退不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对他笑:“是这样的,叶师弟,就是说,虽然当初封印上神的是你,但这是尘明宗安排你去的,你真的不用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也没必要这么牺牲自己知道吗?”
    “啊?”叶容雪不太明白。
    我这算……牺牲自己?
    “对啊。”那人道,“如果有无理要求你一定要拒绝,不要委曲求全啊。”
    叶容雪微怔:“我没有啊。”
    众人支支吾吾:“你真没有受委屈吗,那你为什么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