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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檀贵妃曾被郭健所俘。
    这也无怪沈砚遍寻不到,昌武帝将她的出身再三掩盖。
    为寻真相,沈砚在京多年,去年终于有机会去檀贵妃故乡。
    凤阳西泉。
    只是时已过二十多年,曾经的故人消失不见,提起檀酒,他们只会隐隐有个印象,只道那女孩年纪小小,就出落得漂亮极了,谁看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檀贵妃的父母和亲戚早死在战乱中,沈砚遍寻无望,揪不出蛛丝马迹。家人所言不禁浮现在脑中。
    在她极度痛苦仇恨时,母亲曾对她说,“人走都走了,你去找原因有什么用?”
    父亲斥责:“君要臣死,你能怎么办?在家里哭哭就算了,别出去惹事。”
    父亲离开时,沈砚又听到他向母亲说道,“当初不该送她出去,那位是个灾星啊,一语定她命数。”
    姐姐劝她:“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忆,人死不能复生。为何你不向前看?”
    可沈砚做不到。
    她想,一定有原因,她一定能找到根源。
    至亲之人在她面前死去,她必须要找到个人去仇恨,否则她会崩溃。
    她就怀着这样的一颗心走上朝堂,为了能更好地搜集情报,弄清当初那场燎原大火的根源,她执掌锦衣卫,成为新帝的一把刀。
    如今,这条线索终于隐约有指向的人。
    檀酒已死,沈砚在凤阳茫然四顾时,一个重要的人物出现在情报网中,将一切都串联起来。
    梦瑶光。
    沈砚见到她时,这个同是西泉出身的贫女梦瑶光,已成为富甲凤阳的商贾,凤阳唯一一个考中的女童生。
    凤阳知府都对梦瑶光礼遇三分。
    梦瑶光十六岁才去私塾识字读书,二十岁中童生,那时大周开国仅四年,尚未禁女子考童生。在梦瑶光一鸣惊人后,凤阳许多女子以她为榜样,次年又有二女考上童生。这下凤阳官场慌了,匆匆禁女子考试。
    梦瑶光之后办起坊刻,凤阳读书风气浓厚,又正是百废待兴之际。加之梦瑶光传奇经历,四十年过去,她成了凤阳有数的商贾名士。
    沈砚掐着这份经历,再三看去,一个疑问浮现在脑中。
    出身微寒的农家女,哪里来的钱进私塾,又哪里来的钱建书坊。
    同是凤阳西泉人,与檀贵妃同年,更巧的是,梦瑶光入私塾的时间,正是大周建立、檀酒封为妃的那年。
    沈砚再往下查,如查檀酒过去一般,梦瑶光的过去亦陷入泥泞中,她遍寻不得。
    于是沈砚在梦瑶光去寺庙捐钱时,扮成备考的书生。
    佛寺清冷的松叶声响中,暖暖微光下,沈砚从梦瑶光口中得知檀酒的过去。
    檀酒效忠的,从来不是昌武帝,而是冀王。
    整整七年,沈砚终于找到檀酒背后的人——冀王。
    隐藏在沈砚记忆里多年的巨大怪物,隐隐露出一线身影。
    果真是他。
    沈砚将灯挂起来,一册又一册地翻看,不觉已到了丑时。
    有校尉在门口敲门,“指挥使,李凌州高热晕过去了。”
    沈砚开门:“大夫请了么?”
    “大夫到了,说情况不妙。”
    沈砚:“去找陈墨,叫他去请大夫。”
    下属领命而去。
    沈砚顺着诏狱往下走,诏狱阴冷潮湿,经过酷刑之后,极易受脏污侵染。沈砚看着大夫诊治,心里寻思着把几间隔起来当治疗室。
    李凌州虽然昏过去,但嘴上还迷迷糊糊地说着话,只是辨不清人,沈砚蹙眉:“这是脑子烧坏了?”
    大夫见指挥使道,立刻站起来,垂首垂目:“这位病患湿热入体,中焦有热,攻冲眼目赤肿……”
    “你的意思是——你治不了?”沈砚道。
    大夫噗通一声跪下,泪水哗地流下,“大人饶命!”
    沈砚摆了摆手,几个校尉过来,把哭嚎的大夫拖出去。
    沈砚走向李凌州,伸手触了下他的额头。
    滚烫沸腾。
    啧,本来已经够傻了,再烧一阵子,彻底变成白痴怎么办。
    一只滚烫的手攥住了她的手,李凌州喃喃道:“沈砚……王八蛋,祸害。”
    得,傻了都不忘骂她。
    沈砚抽开手,从怀中取出一只帕子,嫌弃地擦了擦手背
    ◎最新评论:
    【说实话,这章我没看懂。hhhhh】
    【哈哈这骂人骂得好娇哦】
    【檀酒和阿砚很亲近吗】
    【哈哈哈哈哈】
    【作者大大继续加油吖!等着你接下来的更新】
    【爪】
    完
    第10章 、黄雀在其傍
    ◎沈砚的指尖倏忽跳动一下,炙热滚烫的火焰席卷而来◎
    有轻巧的脚步声,顺着诏狱的长廊,一步又一步靠近。
    女子白衣胜雪,鞋子若最洁净的云絮,脸上以轻纱覆面,露出的一双眼睛,正嫌恶地看着周边环境。
    她身后跟着一位身形高大的少女,少女身后,是被早早叫起红着一双眼的陈墨。
    陈墨见人送到,退到诏狱长阶下。
    “若不是一千两银子,谁会来你这脏污地,下次要加钱。”
    玉昆仑喜净,沈砚每次去半山琉璃时,都只能在庭中站着一叙,玉昆仑洁癖至此,肯来诏狱也是难得。
    “李凌州快死了。”
    “李凌州?”玉昆仑变了脸色,她笑一声,“那倒是无论如何也得治好他。浮雪,脱了他的衣服。”
    沈砚退避。
    玉昆仑的徒弟梅浮雪闻言而动。
    玉昆仑瞥了眼伤口,看向沈砚,“呵,沈大人怎么又来这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