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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巡依旧摇头。
    徐新恨道:“你一路上的表情分明写着不情不愿。”
    司马巡没有解释,只是指了指前方,道:“乐掌门,温泉就在前面,那边自有下人指引,弟子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乐远行点点头,司马巡便垂着头离开了,他背影落寞却坚定,手上提着的那盏红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烛火透过灯笼纸,印在皑皑白雪上,像血一样红,像影一样诡秘,阴森瘆人。
    乐远行打着哈欠,带着小徒弟继续往前走。
    长春派做事一向讲究,雪山之中的温泉,传说中的宝地,自然要大费心思建设一番,据说营造了亭台楼阁,布置了假山流水,十分精巧雅致,不过夜太黑,乐远行又困,看的并不真切,他唯一体会到的是此路漫长,很有天庭云霄殿前四万级台阶的意趣。
    他们先是过了一道牌坊,又进了一扇门,接着由一名神采奕奕的小丫头领着穿堂过室,走了不知多久,还没见到传说中的温泉。
    小丫头热情好客,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长春派历史扯到门中八卦,从傅家四姐弟,说到弟子下人,终于在乐远行和徐新恨出言打断前,男子专用的温泉出现在二人面前。
    小丫头打起帘子,温泉池上缭绕的白雾便逃也似的飘散过来。
    白雾掠过镜面似的池水,穿梭过交错的鹅卵石,滑过光可照人的青石板地,飘过池边的凉亭,凉亭边挂着银铃的石塔,石塔旁挨着院墙的矮松、小花,最终围绕在乐远行身边。
    良辰美景,幽寂无声,乐远行也渐渐松弛下来。
    身侧徐新贺却指着那塔,好奇问道:“为什么有座塔?”
    小丫头对徐新恨颇有好感,笑着答道:“听老人说长春派还没建立,就有这座塔,一直立在温泉旁说不清多久的历史了,大概也沾了灵气,历任掌门就没想过要将它移走。再说了,不过是个塔,没有眼睛,不影响大家泡温泉。”
    那塔似乎知道在说自己,无风,银铃却叮咚作响,乐远行这才发现这些银铃不是一个个挂在檐角,而是用一根银线穿在一处,像根项链似的挂在屋檐上。
    小丫头还在絮叨:“以前司马大哥在这儿的时候,他常去扫那塔上的雪送给诺儿姐姐。诺儿姐姐喜欢泡茶,便用化了雪水给我们泡茶,只可惜这几日,哎......二人闹了矛盾,诺儿姐姐整日以泪洗面,很是可怜。”
    “诺儿,司马大哥?”乐远行脑中浮现出今天见过的婢女和方才那位领路的弟子。
    小丫头将小食酒壶、换洗衣物放在温泉池侧,一边整理,一边叹息道:“师父见过他们?是不是很般配的一对?可惜也不知怎么了,最近竟是谁也不搭理谁。都说情深不寿,看来竟然是真的。”
    乐远行忽地想起傅明轩看诺儿的眼神,总觉得这一对男女交恶,和那小恶霸脱不开干系。
    正沉思,那小丫头抬起头,滴溜溜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意味不明说道:“我在前院,离这里很远,绝不会听到这里的动静,二位还请自便。”说罢,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丫头:我在前院,离这里很远,绝不会听到这里的动静,二位还请自便。
    徐新恨:设计绝佳
    乐远行:嗯??
    没戏上水,下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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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色鬼出没
    耿耿银河,手可摘月,这里静谧的好似冰雪世界中一处温暖的桃源。
    乐远行困顿两日,早已疲惫不堪,此刻只有小徒弟在侧,便顾不得形象,枕臂躺在温泉池边,另一只手抄起酒壶,对着月亮,一口口小酌起来。
    徐新恨则像呆了似的,愣愣守在他身边,讷讷无言,僵硬成温泉边第二座塔。
    等小丫头脚步声渐远,乐远行打着哈欠,也不肯直起身,挥挥手让小徒弟矮下身子,将酒壶塞到他手里,修长的手指搭上衣带,慢吞吞的开始脱衣服。边脱,还边招呼道:“新恨,你怎么不脱衣服?”
    徐新恨见乐远行衣衫半解,不知怎么忽地往后退了半步,浓雾立刻挤进二人之间,模糊了视线,徐新恨这才敢透过层层雾气,重新将目光移回乐远行身上。
    迷雾如纱如幻,不知迷了谁的心。
    乐远行难得一见的懒散,他倚在温泉池边,头靠着岸,仰天望月。黑发铺地,面色如玉,脖颈如竹般修长。目光迷离,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重新拎起一壶酒,时不时灌上一口,那无意间滴落的酒滴便顺着嘴角流入池中。
    许是这一两日劳累,又喝了酒,他眼皮逐渐沉重,拎着酒壶的手也失了力道,啪嗒一声,酒壶从指间滑落,掉入池中,水花四溢。
    徐新恨明明离得很远,可他总觉得水花溅了一身,凡被水花沾到的地方,都柔柔的,麻麻的,让他口干舌燥,心火难遏。
    忽然间,他扭头就跑,身形极快,若不是乐远行睡着了,恐怕也得目瞪口呆。
    浴池外,冷风萧萧,一帘之隔判若天壤。寒风砭骨,徐新恨却焦躁依旧,他攥着拳忍耐着,依旧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