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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江白程说了什么,贺槐看到沈京颜皱了皱眉,很是不悦地反问:“为什么要和你报备?”
“公司团建。”
“你烦不烦啊?”
她很是无情的怼了对面几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贺槐看的心惊肉跳,平静了好一会儿自己的内心,才敢试探地问:“我刚刚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了,是江总?”
沈京颜随意的‘嗯’了一声。
但贺槐却完全不敢随意,他快被沈京颜‘嗯’这一声吓死了。
“江总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啊?”贺槐压低了声音,又惊讶又兴奋:“你们有私交了?报备什么?”
沈京颜那通电话听的他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但直觉绝对不简单。
可女人皱眉,沉默的低头啜着眼前的果酒,明显不打算回答的模样。
其实沈京颜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贺槐这个问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和江白程属于什么样的‘私交’,大概是一种刚刚那个男人打电话气呼呼地问自己去酒吧为什么不报备,而自己却没办法怼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的关系吧?
因为就在前两天,沈京颜不胜其扰,寻思半年的期限总比永无止尽的骚扰来得好,所以答应了他‘真情侣’的请求——然后江白程就立刻运用自己的男朋友身份来查岗了。
所以,她真的没立场说和他有什么关系。
毕竟现在,他俩多多少少算是情侣关系了,只是沈京颜觉得很离谱,很不可思议,就像一场没有实感的闹剧。
她只当江白程是大少爷闲过头了在玩,丝毫没有当真过。
沈京颜这幅不配合不回答的模样让贺槐这个吃瓜群众特别着急,然而员工的私生活,他又不能逼问,正急的内心小鹿乱撞不知如好是好时,他手机也响了。
眼见是个陌生号码,贺槐胡乱的接起来,语气因为焦灼多少有些不耐烦:“你好,哪位?”
“贺经理,是我,江白程。”对面响起一道男人清爽的声音,低沉中带着笑意:“想问一下你们公司在哪儿团建啊?”
一瞬间,贺槐大脑几乎是呈当机状态。
静寂持续了大概半分钟,他才回过神,磕磕绊绊地道:“江、江总?”
“哎。”江白程好脾气的应了声,一直在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啊,没存么?哦,也可能我不是用的这个号。”
亏得贺槐是个聪明人,现在这个‘百忙’状态中也能想得起他们上次联系是什么时候——是他因为专访的事情联系的星程,转折和江白程通话过两分钟,但那的确不是他的私人号码。
贺槐可不会说那么扫兴的话,连忙乐呵呵的应:“江总,是我这边太吵了,要不然我一定第一时间认出您的声音!”
“嗯,你们公司在哪儿团建?”江白程却没要和他寒暄的意思,又问了一遍:“我找沈京颜有点事儿。”
到了这步,贺槐如果还看不出来江白程和沈京颜之间不对劲儿,那他就真的是榆木脑袋了。
犹豫了也就大概一秒钟的时间,贺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卖队友。
他喜气洋洋的对江白程道:“江总,我们在星期七酒吧,欢迎您过来一起玩儿啊。”
江白程也十分洒脱,就撂下俩字:等着。
两个男人‘蝇营狗苟’的交流时,沈京颜正在被自己组里的小员工排队敬酒,对此一无所知。
而所谓‘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公司团建,事实上也不是那么和谐。
沈京颜自己组里的人敬酒也就是走个过场,小员工基本上都是感谢主编对自己的提携帮助云云,并不会在意女人碰杯时喝的是水还是酒,要的就是一个氛围。
五六个人,沈京颜都是用白水和果酒糊弄下来的,基本可以说是全身而退。
然而她作为今年跃然媒体的业绩之星,整个公司最遭人妒忌的存在,别的组的人对她就不会这么宽容了。
这也是之前沈京颜为什么几番推脱不想来团建的原因——会被灌酒。
她酒量不错,没法用‘不会喝酒’和‘酒精过敏’这样的借口来挡,那结局定然是要难受个两三天。
果不其然,找准了机会,周钰组里的人就来敬沈京颜的酒。
“沈编,您今年真厉害,星程的江总和刘宏观老先生都能采访的到。”过来攀谈的是周钰手下的助理陈素,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小姑娘,家里条件不错,典型还没受过社会毒打的年轻人,被人撺掇了就来一脸无辜的眨巴着眼睛问:“太有本事了,不知道江总和刘老哪个更难采访啊?”
沈京颜懒得计较她阴阳怪气的腔调,垂着眼睛看着自己手里晃悠的酒杯,随后竟然真的慢吞吞的给了她一个答案:“江白程吧。”
陈素没想到她会回答,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采访他磨了整整两周,两周。”沈京颜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二,轻呵:“采访刘老也就用了俩小时,所以你们知道他多难采访了么?就会羡慕别人的工作成果也不问问心路历程,下次有采访江白程的这种‘好差事’爱谁去谁去,我绝对不跟你们争。”
给江白程做一个专访,她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己都赔进去了不说,现在还得被轮着番的内涵,她招谁惹谁了?
沈京颜都快郁闷死了,干脆在这个不太正式的场合里借着酒意抒发一下。
发泄完,看着面前一排的目瞪口呆,她也爽了。
江白程踏进星期七,寻摸了一圈刚找到这边走近,就掐头去尾的听到女人最后说的这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