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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穆临之摸到雀翎扣时,差点得意忘形。
闻衍顿了片刻,然后默不作声地再次手下雀翎扣,“要,挺贵的。”
昔日妄想得偿所愿,穆临之被喜悦砸得晕头转向。他恨不能抛开所有恩怨,与闻衍在这间房内永远不出去了。
“哥,”穆临之笑得得逞说,“我这辈子活到现在,从来没这么心满意足过。”
闻衍:“你这辈子到头了吗?就这点出息。”
穆临之但笑不语。
闻衍看着满地凌乱的衣物,一时分不清谁是谁的,他叹了声气,问:“我衣服呢?”
穆临之不甚在意,“洗了吧,我给你那一套新的睡衣。”
“行,”闻衍揉着太阳穴,话音一顿,“你刚才在干什么?”
“做饭啊。”
闻衍:“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穆临之:“砸了一只碗,没关系,小事。”
闻衍听着穆临之理所当然的语气,一言难尽地说:“你家这小区外卖能进来吗?”
“哥,你想吃什么,我让酒店送过来。”穆临之尾巴翘在天上,难掩喜色,洋洋得意。
“随便。”闻衍身上黏得慌,没心思再跟穆临之扯这些没用的。他掀开被子,大大方方地裸着身体走进浴室。
闻衍精瘦的肌肉线条在阳光照耀下令人赏心悦目,穆临之咂摸了一下嘴,回味无穷。
之后两天,闻衍没回家,穆临之也没给他挪窝的机会。他食髓知味,在闻衍一开始的默许下,乘胜追击——饕餮盛宴,他吃得狼吞虎咽。
闻衍痛定思痛,怒感一失足成千古恨,居然在阴沟里翻船,让这小子扒皮吞骨,得逞了十足十。
又是一晚深更半夜,闻衍从浴室出来,穆临之盯着他,慢悠悠地摘掉自己的防辐射眼镜,把斯文败类演得惟妙惟肖。
闻衍送了个白眼给他,“小伙子,我是吃不消你了,给年纪大的人一点睡觉时间行不行?”
“睡吧,”穆临之扔了平板电脑,装模作样的掀开被子,“我保证什么都不干。”
闻衍翘着腿钻进被窝,没闭上眼睛睡,突然饶有兴致地问:“临之,你是不是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我看不比梁少风少啊。”
“算有吧,但不比不上梁少风,”穆临之笑着说:“哥,全世界的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你给我的刺激。”
闻衍受宠若惊,“赞誉这么高?”
穆临之再次贴了上去,“你别再招我了。”
“……”闻衍:“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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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光同尘,与时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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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喧闹 一
事物本身是不变的,变的只是人的感觉——叔本华
第三天,穆临之带着闻衍回了趟医院,被主治医师劈头盖脸一顿喷。闻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在意,倒是穆临之,把医嘱听得很仔细。
那老头开了张出院单,心知肚明似的瞟了他们俩一眼,接着语重心长地说:“恢复的不错,回家好好养着吧——切记禁烟、禁酒、禁色。”
闻衍眼皮一抽。
“行了,走吧。”
“谢谢医生,”穆临之客气地道了声谢,又问:“他头上的伤还有问题吗?”
“暂时问题不大,血块小,破裂的几率也小——他只要不把自己的脑袋主动往石头上砸,那就死不了,也许明天就能吸收了呢。”老医生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偏头对着闻衍,“小伙子,福大命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工作之余也要适当调整心情。”
“明白。”
闻衍单脚翘了这么多天,如今试着双脚落地,稍微有些不习惯,不过感觉良好,疼痛感少了许多。
至此,拐杖和人工拐杖都不需要了,闻衍离健步如飞只差一个适应过程。
穆临之意犹未尽。
“行了,别装了,”闻衍说:“在医院待出感情了吗?”
穆临之:“倒也不是,就是挺享受被你依赖的感觉。”
“我依赖个屁,”闻衍气不顺地把话头撅了回去,“别蹬鼻子上脸啊,晚上会回就收拾你。”
“哥,”穆临之懒洋洋地拖着腔调,“要遵医嘱——戒色。”
闻衍笑着‘呸’了声,“昨天怎么不见你戒啊。”
“哈哈”
这次因公受伤,而且伤势不轻,闻衍得了一个很长的春节假,他乐得自在。
闻衍这个副队干得不像陈维刚,不管有伤没伤、不管有病没病,时刻都想冲在战斗第一线,浑身充满鸡血——他只要不在工作时间,懒散的就不像是个人。
徐舟吾深知闻衍的德行,他值完班,甚至懒得给闻衍打电话,就直奔医院。不曾想没逮着人,还被告之已出院。
这货出院没直接奔市局,那只能是回家了。徐舟吾单纯地以为闻衍作为资深单身残障狗一只,没人照顾,就算回家也是被叶小萍捏着耳朵回老家的。于是,他转头又打着车回了弄堂,意料之外,依旧扑了个空。
叶小萍在麻将桌上,百忙之余回头应了徐舟吾,“闻衍他早走了啊,谁知道他去哪儿了?你没去医院看看吗?”
徐舟吾为了不让叶小萍担心,只能假笑,“没有没有,我以为他出院了。您忙!我自己过去找他就成!”
叶小萍没多想,一摆手,“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