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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赌。”
顾绥觉得很操蛋,这是什么绝杀般催婚!
顾庭颂整理了下顾绥的衣领,又从旁边架子上拿了件滚了绒毛的黑色披风来给他穿好,细心地系好带子。
“外面天冷,可得多穿点,走吧,今儿不骑马,坐马车。”
顾绥:“......”
*
玉露楼,京城内独一无二的一所青楼。
它和普通的花楼不一样,实乃文人雅客聚集的高雅之所,平日里权贵们举办个宴会之类的,不是在家中就是在玉露楼。
顾家公子于十一月末在玉露楼招亲的消息早一个月前就传出去了,今天的玉露楼,尤其热闹。
顾绥之可谓是京城的一个传奇。
他身为男子,却随其母披肩挂帅,立下大大小小无数战功,当朝唯一一位的男将,正三品职位。
牧王朝的男子大多十五岁后出嫁,顾绥之如今都快二十五了都还没嫁出去也是源于此。
顾绥之性情京中人皆有所耳闻,冷漠异常,不近人情。
三年前顾绥之屠西域一城之事,至今为人诟病。
再加上他之前一直在边疆,半年前才回京,婚事便被耽搁了下来。
可顾绥之没嫁出去,不代表他嫁不出去。
顾庭颂是当朝手握二十万兵权的上将军,顾绥之身为顾家独子,谁娶了他,可就是娶到了那二十万大军。
因此,即便知顾绥之性情古怪,今日前来玉露楼凑个热闹的人也不少。
丞相府三小姐,尚书府五小姐,去年的探花娘...
京中未娶夫的适龄女子几乎全来了,甚至还有几位王女,以及江湖中闻风而来的侠客。
玉露楼是露天回字形的构造,此刻那些女子们都集中在一楼或二楼的雅座中。
顾绥此刻站在玉露楼内提前准备好的房间内,只稍稍往下瞥了一眼,便急急忙忙地从窗边退了回来。
怎么那么多人啊!
顾绥之招个亲而已,这些人也太给面子了吧!
顾庭颂本是想陪他一起来的,但路上便被宫中急召了去,于是跟他一起来玉露楼的便只有岁聿和云暮两人。
顾绥正想着怎样才能将这场大型相亲糊弄过去,岁聿捧着个托盘走到他面前,里面的三个绣球让他愣了一下。
“这是要干什么?”
一旁的云暮为他介绍了下这场招亲的流程。
“公子,这是三个绣球,您待会儿要在回廊那儿将绣球扔下去,谁若想娶您,便得先抢到绣球获得第一关的钥匙。”
顾绥翻了个白眼,怎么招个亲还那么麻烦,扔什么绣球,不扔!
云暮仍在说道:“一共有三个绣球,到时会有三个人成功进入第二关,便是这三个人间的角逐。
最后的胜利者才有资格与公子您交手,最终赢了您的,才能娶到公子。”
“好家伙你们当我是什么宝藏吗,值得那些人这么费劲儿地抢?”
顾绥对自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何德何能啊!
岁聿却觉得自家公子对自己很不了解。
“公子您想什么呢,您当然值得了,您可是家主独子,顾家军的继承人啊!”
顾绥:“......”
且不说这个,就最后那一关,还要他自己动手?
能从前两关角逐出来的,得是什么样的高手。
他虽然穿成了顾绥之,但一丁点顾绥之的记忆都没有,更别提继承他的武功了。
就他自己平日里打架的那点路子,打得过底下的谁啊!
“要不还是回家吧,这场招亲,鸽了也罢!”
岁聿和云暮大惊失色:“公子不可啊!”
“家主临走前特地吩咐了,一定要公子在今日完成这场招亲的!”
顾绥想了想顾庭颂对那什么国师之言的重视,便一阵头疼。
封建迷信不可信啊,实在不行,选择性迷信也好啊!
“摄政王到”
忽而一声唱和从楼外传了进来,玉露楼内霎时间安静了不少。
岁聿和云暮脸色也突然凝重了许多,烦乱的顾绥察觉到了异常。
“怎么了?”
“回公子,奴也不知摄政王为何突然会来,京中人皆知家主与她不和,奴怕这位摄政王来者不善啊。”
岁聿忧心忡忡地回道,云暮想了想之后说道:“要不奴还是找个人通知下家主吧。”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让你们这么如临大敌的,我看看。”
说着,顾绥又走到了窗边,稍稍推开一条缝,朝大门处望去。
另一边,头戴金鹤冠,身披白色大氅的摄政王下了马车。
一侍女执伞,跟在她半步之后,倒是挡住了顾绥些许视线。
玉露楼今天还没这么安静过,摄政王所过之处,无人敢再像刚刚那般肆意玩笑。
由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