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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宣若!你不会想和我说这一切统统都是巧合吧?仙师正巧碰到了司空怡,司空怡又正好开口得罪仙师,然后地火珠正好成了我买凶杀人的罪证,最后我又正好背上一个必死的罪名!我是没有你齐宣若聪明多慧,但我司空香玉也不是三岁小孩!”
    司空香玉望着沉默地男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撕裂了,他多希望对方能说些什么,辩解些什么。
    宣若只是默默地望着对方的面庞,他这才发现司空香玉的脸上没了铅粉的掩饰显得有些暗黄,原来这些年的浓妆掩饰早让对方的皮肤没有以前的光泽。
    司空香玉早就不是过去青葱公子的模样了。
    刚刚怒吼已经让司空香玉彻底宣泄完了,同时也让他耗尽最后些力气。
    他现在只是觉得很累,很疲惫。
    他靠在湿冷的墙面上,早就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司空怡用什么要挟你的?”他缓缓地说道,过了会儿又晃了晃头,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可笑,“算了,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你也没做错什么。
    ”
    “跟了我这个荒唐人才是真正的蠢人。”司空香玉终于自我厌弃的说道。
    他想了想愈发觉得自己这十多年活的像个笑话,他这种人就是死了到阴曹地府里也是抬不起头来的。
    “小姐——”
    “出去!”
    齐宣若身子一怔,缓缓地站起身,将木盒放下,对着那蜷缩在角落里的人行了一礼,“小姐,各为其主,不过如此。”
    “好一个各为其主!滚吧!”
    齐宣若转过身去,很快狱卒便将那厚重的牢门便又关上了。
    男人并没有离开这座重兵把手的监狱,他还有看一个人。
    他面前是一个厚重的石门,旁边有两名士兵把手着。
    他扬了扬下巴。
    两人便明了意思,手抵在石门右边有力一推,便开了。
    另一个则是递了一个火把给他,
    齐宣若微微点头便持着火把进入了石门。
    石门后面是一道阴暗又狭小的石阶,石阶旋转向下不知通向何处。
    齐宣若提着衣摆沿着石阶往下走去,他正在走向司空城的地下。
    而司空城的地下是一条河。
    齐宣若没有修为,他只走到一半便能感觉刺骨的寒气,没有多放在心上,他拢了拢外袍便往下走了。
    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齐宣若便停了下来,因为没有路了。
    再往下便是刺骨的地下河了。
    一个脑袋很突兀的出现在了河面上。
    齐宣若没有修为,在昏暗的环境中他看不清水下的情境,但这并不难想象,
    那水中的男人身上必定是斑驳的鞭伤,而这些鞭伤在水中泡了两个时辰估计快烂了。
    不仅如此这人现在肯定还是被捆仙索五花大绑着。
    他轻轻摇了摇身旁的铁链,那铁链牵着男人的手臂,晃动沿着铁链传了过去,男人似乎有了些反应。
    “仙师,对不住了,将你牵扯了进来了。”齐宣若轻轻说道。
    男人没有说话,也有可能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这事是我们考虑欠周,我本想通知您师尊前来搭救你,谁想没有找到人。”齐宣若微垂着眼望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说道师尊了,对方似乎有了些反应。
    “您可知道您师尊在哪?”齐宣若问道。
    “此事与师尊无关,你们不必寻了。”水中男人的声音沙哑得犹如老翁。
    “不寻的话,仙师真的会死的。”齐宣若只是站在水边这么一会儿,他便觉得自己的双膝冷的发痛。
    更不用说那个赤裸上身泡在那河水里的人了。
    没有回答。
    男人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
    齐宣若微微蹙眉,长吁一声,这个状况是他没有想到。
    他又唤了几声,见对方确实不再开口了,便只有转身离开了。
    时间仓促,没有找到那白衣女子他便不能放心。
    他有直觉那白衣女子会是最大的变数。
    他此刻分身乏术,只能寄希望于那报信的小童能敢在风雨欲来之时,找到那位神秘的女子。
    “高管事,事态紧急,您究竟有没有通报进去。”那小童一见高管事出来急忙问道。
    “你在这急也是无用,我又何尝不急呢!若仙师真有个意外,我便是第一个被牵连的倒霉鬼。”高管事也是心急如焚。
    明明前一炷香都还在的人,居然就这么消失不见,还是在这么重要关头!
    说是没人从中做鬼,高管事是不信的。
    只是现在就算他知道,他也无法示警,只能干坐在这听天由命,盼着朱堂主和那位前辈早点回来。
    莫北辰推开魔尊殿的大门,朱雀识趣地在门外停了下来。
    雪白的长袍拖在地上,腰间的玉牌上刻写这“九重仙门”四字,魔尊殿的光打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男人手执着一枚黑子思量了一番,放在虚空之中。
    男人的面前有一张无形的棋盘,一个时辰里他已经又快下满整整一盘了。
    又是死局。
    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一个面若寒霜的女子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来了?这步棋我总共重走十次,十次里没有一次能改变黑子覆灭的命运。”长袖挥了挥,棋局又恢复到黑子在中腹被围的时候,“呵,你刚刚瞧见的死局竟然已是最好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