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32页

      书桌后面的一个暗门打了开来。
    卿然撑着愈发孱弱的身体缓缓走到那暗门面前,抬手在那暗门里拿出了一封信笺。
    这封信笺他已经看了无数遍了。
    今日再看他的手还是忍不住紧紧捏紧那张泛黄的信笺。
    待到读完所有,他便气急攻心,控制不住地咳嗽,咳着死去活来,恨不得将自己的五脏六腑一起吐了出来。
    “卿然师兄,卿然师兄!我回来了!”
    听到门外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卿然连忙弓着腰将暗门关上,将信笺藏进袖子里。
    他用白色的衣袖将自己的嘴紧紧捂住,想将这突兀的咳嗽声掩埋起来。
    然而留在那衣袖上的只有一摊鲜红。
    “师兄,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咳起来了?”
    卿然默默蹙起了眉,知道没法也不再隐藏,坐在了桌案前,而白皙的手朝桌案底下摸一摸,又收了回来。
    几乎同时,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
    莫北辰听到房间内隐隐地咳嗽声,便心急如焚地将卿然屋子的门推了开来,而他一抬眼并看见了白衣上的血红。
    “卿然,你怎么坐在这里?你为何不待在床上。”莫北辰有些心疼的说道。
    “床上躺太久了,我也想换个地方。”卿然一边咳着一边说道。
    “以后有的是机会,天南地北等你身体好了,哪去不了?”莫北辰将人扶了起来,轻声说道。
    “怕没有这么容易。”卿然垂着头,神色不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出个了屋子。”
    感觉到扶着自己的手紧乐进,卿然接着说道:“北辰,你这次回来打算带多久?”
    “应该不走了。”莫北辰将人扶上床,随后又弯下腰帮男人把被角掖好,“就留在这里,不走了。”
    “是吗?”床上的人愣了下,随后笑了笑,“北辰,你终于想明白了。不过,这五年你去干什么去了?”
    莫北辰的身子顿了顿,“没什么。”
    “有些事已经不能告诉我了吗?好,那我不问了。”
    莫北辰不知如何回答,所以便干脆转移起话题。
    他说起了今日的来意。
    “师兄,这五年我历练的时候,我寻到一种极其特别的茶叶。味道香浓悠远,师兄爱茶,一定会喜欢的。”
    见卿然并没有搭话,有些尴尬地站着,“我去给师兄泡一点。”
    卿然依旧没有吭声,他将床上的帷幔掀起,眼神望向在那手脚忙碌的身影。
    他不知道莫北辰为什么到现在还与他演着兄友弟恭的戏码。
    或许是为了按兵不动,或者是为了愚弄自己,又或者是——
    卿然的瞳孔缩了缩,眼神变得阴沉了下,白皙的手放下帷幔,静静地坐在床上。
    很快浓郁纯真的茶香便从帷幔外面传了进来。
    “确实是好茶。”
    一看床上的人有了反应,莫北辰连忙端着这杯茶来到床边,像献宝一样两手端在男人面前。
    “毕竟我也花了些心思。”
    “专门为我准备的?”卿然将那杯茶捏在手心里,骨节泛白,“那你可真是有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惹,下章放网易云出来。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冬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7章 龙傲天的魔尊道侣(二十八)
    “为了师兄, 这些都是应该的。”见到卿然将整杯茶都喝完了,莫北辰的神色终于轻松了下来。
    “要不我再给师兄倒一杯吧。”
    卿然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将杯子递给了莫北辰,“麻烦你了。”
    莫北辰嘴角微微上扬, 他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和还没长大似的。
    别人几句软话就让他觉得豁出命来都是值得的。
    “师兄客气, 我们是一家人。”莫北辰转过身去。
    这句话是当时卿然说给他听得。
    他信了, 并记在了心里。
    这句话也确确实实撑过了他最茫然、最无所适从的那短时间。
    扑哧——
    莫北辰握着茶杯, 身体怔在原地,他有些难以置信地低下了头。
    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当剑要从他身体里抽离的时候,莫北辰下意识地将露在身体外的剑尖用手死命地抓住。
    显然身后的人没想到他的举动,想将剑拔出。
    莫北辰却死不放手。
    剑体在他的血肉中来回摩挲着。
    莫北辰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扭过头去, 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抓着剑尖的手松了开来。
    哗——
    剑被拔出了他的身体带出了大量的血液。
    莫北辰一只手按在桌面上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他张了张口。
    然而他什么都还什么都没问出来, 双眸的视野却先变得模糊了起来。
    像是被莫北辰这般反应吓到了,卿然不敢再多看一眼,便落荒而逃了。
    莫北辰缓缓瘫坐在了地面上, 他并没有管胸口上像泉水一般冒得汹涌的鲜红。
    那并非是他伤的最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