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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青簪身形一顿,微微偏头颔首,“谢谢!”
下一瞬祝青簪就消失在了此地。
被祝青簪不小心激荡了识海的弟子看着应缺轻问:“师兄,那人究竟是谁?”脸他们大师兄都要礼让必然修为高深,可他们玄月馆早已不是当初那种玄月馆了,现今他们玄月馆有三个化神,除了不问世事的落雪宗,他们玄月馆无疑是修真界最强的门派。
应缺摇头,他也不知道是谁,可如果是魂灵,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就去泠鸢水域,而非在修真界游荡。
另一个想法却又在他心里生出一颗小小的芽。
宫轩冥现今作风成谜,且一直在找跟祝青簪长得像的人,被找过去的人都非常凄惨,哪里像哪里便没,手段残忍而可怖。
如果十一年前魂灵跟宫轩冥闹掰了,两人成了仇人的话……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魂灵已经在十一年前就死了。
越想,应缺就越是偏向后者,否则宫轩冥真的没有理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祝青簪离开这里,又变得有些迷茫了。
泠鸢水域他并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而且一路走来传言对泠鸢水域的人都很不好,修真界处处都在发声讨伐泠鸢水域,而魔宗那边的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祝青簪下山半个月多都不曾听过魔宗的动向。
一直以来,祝青簪都下意识的认为他小师弟不会成为十恶不赦之人,杀人分/尸、剥皮割肉之事祝青簪一直觉得是魔宗所为,毕竟多年前他曾经历过仙都之事。
又过了几天,祝青簪腰间的袋子动了动,一直被关在里面的墨邪跟小白两兽齐齐从里面冒出头来,两兽还交/缠着,墨邪身上大大小小有着许多许多的伤,全是小白的牙印,祝青簪:……
“你俩打架就不能悠着点儿么?”小黑蛟可是他师父的契约兽。
“怎么悠?”墨邪眼神委屈又亢奋,“你的兽你自己管!”它实在没法了,它也没想到放开了的小白那么猛,他都快被缠死了,浑身上下都痛死了。
小白朝墨邪一咧嘴,金色竖瞳里全是赢了之后对墨邪的藐视。
墨邪:……
这兽我不当了,太憋屈了。
小白像是看出了它的心思,缠着它的身子又是一用力,墨邪立即焉吧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祝青簪:……
他好奇地用神识扫了一眼储物袋,顿时感觉脑子一炸,垂头看着小白,小白用一种“我厉害吧,主人求夸”的眼神看着祝青簪,祝青簪:……
他觉得他应该给墨邪点一排蜡烛,墨邪可是千年黑蛟啊,居然被小白压得这么惨,整个身子都是惨不忍睹的红痕跟牙印儿,小白牙口多利,而且……
看他俩的势态,小白居然……居然跟小黑蛟那啥了,这是打赢了就要压在它身上称王称霸吗?
祝青簪的脑子里又想起了跟宫轩冥的从前。
两人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起……
想着想着祝青簪的脸就红了,他当时究竟是有多不人/道才没反应过来男的跟男的也可以……
而且现在看到小白跟墨邪,他才彻底明白过来。
祝青簪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他究竟错过了多少跟小师弟“相亲相爱”的机会?
“小师弟……”祝青簪苦笑,他怎么那么傻呢?为什么什么都要忍,明明,明明只要他说出来,自己就会同意的!
想到这里祝青簪又把以前的自己想了一下,突然发现就算他小师弟说了,他也未必会答应,毕竟他那时候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那时候的祝青簪,男女有别他懂,可男男哪来的别?大概就是胖瘦大小的区别了。
祝青簪躺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夜空星辰,腰间的袋子一直在动,也不知道两兽打成什么样了。
祝青簪的思绪渐渐飘远,越想就越是觉得心口窒息般的难受,忍不住呢喃道:“小师弟……”
思念或许真的是穿肠的毒药,祝青簪从未觉得有什么人能像是一条绳索一样紧紧套着他的心,那绳子随着无尽的时间越套越紧,紧到他忍不住伸手抚着胸口才能压下那股急躁的跳动。
直到天际划过一抹红色流光,祝青簪初始的时候并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可在一道庞劲的灵力朝他翻涌而来的时候,祝青簪猛地翻身而起。
那力量祝青簪太熟了,他看向灵力传来的方向,视线脩地一暗,缓缓咬紧了后槽牙,从齿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夜溟!”
他神念一动,朝着那个方向直接掠了过去。
到了地方,入眼的尽皆疮痍,大地像是被撕裂了般裂开巨大的口子,火光冲天而起,无数人被烈火灼烧,发出惨烈的哀嚎之声。
夜溟依旧一身黑金袍子,那双眼睛冒着赤红的,宛若看蝼蚁般扫视着这方天地。
他手里拽着一个人,那人浑身都是血,可是却让祝青簪的瞳孔猛地一缩,那是……那是……
——巫靖!
在他不远处还倒着一道红火的人影,他身上已经烧了起来,一条赤红的尾巴率先被烧着了毛,埼玉满脸是血,匍匐在地上朝夜溟伸出手,从喉咙里嘶嚎出三个字:“放了他!”
“放?怎么放?如何放?”说完夜溟像是拽着天地间最好的食物一样,嫌弃地把巫靖的头戳开,露出了染血的脖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宛若吸血鬼一样的尖牙,对准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