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0页

      祝青簪抿紧了唇,化神修为,加以魂灵,都没有丝毫办法吗?
    那他闭关十年的意义在哪里?
    “泠鸢水域不是谁都可以踏足的地方,青簪,你若是执意要去,正中君寒烬下怀!”寒忧再次开口道。
    “你知道些什么?”祝青簪看向寒忧,那张脸,他在十一年前见过,那时候自己是想给小师弟报仇的,却意外分裂出了魂丹。
    寒忧突然住了嘴,无论祝青簪问什么,他都缄口不言,只道:“现今的你,能力不够。”
    “青簪,君寒烬的手段与心思常人很难揣摩,我同意鬼王的话,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埼玉也是一脸凝重。
    祝青簪压着心底的那股暴戾的冲动,点头应了下来。
    可是埼玉心底却有隐隐的担忧,他们能从长计议给祝青簪时间,可君寒烬呢?
    他能等吗?
    君寒烬自然不会等。
    此时,一方天地空间内,君寒烬面前立着一方水镜,镜面泛着粼粼波光,立即出现了一副画面,正是祝青簪等人。
    君寒烬的视线落在祝青簪脸上,忽然轻勾了一下唇角,伸手拂过水镜中祝青簪的脸,十年了,他都没有等来一个成熟的魂灵,祝青簪,你的天资实在让人堪忧。
    在他左手边立着一盏形状漂亮的灯,灯芯一跳一跳的鼓动着,是心脏的模样,而灯盏中的液体是鲜红的,像是有生命般围绕着中间的那颗心脏流动。
    君寒烬偏头,看向旁边的冰蓝色棺椁,里面躺着一个身着红衣的人,他面容妖邪,眉间一道堕魔印记,双眼紧闭,唇角微勾,竟像是从未死去般。
    君寒烬起身走了过去立于棺椁前,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旋即竖起二指划过眉心,一道幽蓝泛着点点星光的光芒从他眉心掠出,没入棺中人眉间。
    君寒烬神色漠然,可是那双淡紫色的眸子里却盛着浓浓的复杂情绪,随即他躺进了棺椁中,将那道人影轻轻抱住,像是怕他散了一样,又轻又执著。
    ****
    泠鸢水域。
    玄月馆之变传到泠鸢水域的时候,宫轩冥正在吸纳无数的阴邪之气,纳为己用。
    依照姬洳灯所言,他现在的修为远远不够,还得更强才行。
    可随着修为愈发高深,他觉得自己的心性越发不可自控。
    暴戾到令人想毁天灭地。
    季含雪带着这个消息出现在宫轩冥的修炼之地外围,魂灵出关的消息她竭力瞒住,最好瞒到祝青簪有足够的能力站在宫轩冥身边。
    宫轩冥在季含雪方一出现便察觉到了,当即猛地一挥手,一道庞劲的力量猛地落在季含雪身上,季含雪的身形不受控制地飞掠出去,砸在一块漆黑的石头上,石头立即伸出无数双惨白的手将她抓住,隐隐有将她往石头里拽的架势。
    “尊主,属下有事禀报!”季含雪忍住喉间腥甜,立即开口。
    此时的宫轩冥未着上衣,身上是被凛冽的气刃划过的伤口,正汩汩流血。
    他眸间赤红,滑过缕缕黑气,忍着身上透心彻骨的痛,冷声道:“说!”
    季含雪将玄月馆的事如实相报,却隐瞒了魂灵出关的确实消息,只道疑是。
    宫轩冥不疑有他,落雪宗外有他派去相护的人,如果不想死,自然不会知瞒不报,可他不知道的是,季含雪敢胆大包天地将这消息悉数拦截了下来。
    听完之后,宫轩冥冷冷地瞄了季含雪一眼,“没有君寒烬的消息?”
    “魔宗现今打着泠鸢水域的人在外作乱,泠鸢水域现今彻底成了修真界的众矢之的。”
    宫轩冥对此充耳不闻,十年前他便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这些跟君寒烬比起来,实在不足为惧,有本事他们直接打来泠鸢水域。
    只喊不做,十年来除了方栖云,连一个所谓的正道修士都不曾踏足过泠鸢水域。
    “那些冒充泠鸢水域的人呢?”宫轩冥淡然地披上袍子,神情冷漠的从季含雪身边走过。
    “在牢里。”季含雪始终垂着头,宫轩冥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垂眸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那一眼却让季含雪心都一凛,垂着头不敢看一眼宫轩冥。
    宫轩冥去了牢房,所谓的牢房,也不过是个隔绝阵法而已,还是最为低等的隔绝阵法,堪堪能挡住阴寒之气罢了。
    宫轩冥看着面前的人,不少人穿着正道修士的袍子,此时看到宫轩冥过来,齐齐面露惊惧之色。
    宫轩冥走了一圈,任由阴寒之气从地上升腾出来没入体/内,面上波澜不惊。
    可是看了一圈,宫轩冥便有些失望,没有一个像他大师兄的。
    “杀了!”宫轩冥路过季含雪,冷声道。
    “魔头,你能杀了我们,你杀不尽天下人,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一个修士大声吼了出来。
    宫轩冥转头,脸上的笑嗜血异常,“你不觉得,你们现在的报应,就是我么!”
    “你……”
    惨叫声四起,浓烈的血腥气让宫轩冥生出了几分疯狂,他神念一动直接消失于此回了大殿,捂着胸口剧烈呼吸。
    姬洳灯鬼魅般的声音响了起来,“要我说,你忍得这么辛苦,何不就此顺应天意,大开杀戒算了!”
    “师兄,他不喜。”宫轩冥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血色浸染透了衣袍,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浓重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