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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死的。”
“我爹不是给了你银子吗,没去抓药吗,不然怎么会病死。”
“银子被偷了,没钱买药,很快就死了。”
葛大娘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白离不再询问葛大娘,起身就要离开。
葛大娘有些疑惑,这就问完了吗。
但见白离真的要走,葛大娘突然跪了下来。
“小公子,老奴知道老爷仁善,曾在老奴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这份恩情,老奴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
白离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这辈子都恩将仇报,还谈什么下辈子。”
白离出了牢房,坐上马车就去跟秦适他们会和。
“怎么样,打听出来了吗?”
白离去审问葛大娘的时候,就让秦适他们分头去葛大娘和赵四住的地方打探消息,看看这个赵四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打探出来了,这个赵四和葛大娘早年生过一个儿子,死了之后,这些年也没有生别的孩子。
两人家里虽然贫寒,但是感情不错。旁人看到他们的时候,都是一副恩爱模样。他们的邻居知道葛大娘和别人偷情,还把赵四给杀了,都惊讶的很。”
“那这事就怪了,夫妻俩感情这么好,那个葛大娘何必要串通人杀死自己的丈夫,嫁祸给白大人。为钱?为权?”
白离摇头否认梁成广的推测。
“他丈夫死了,自己也难逃一死。没有儿子,又没有什么走得近的亲戚。钱,权,对她来说都没有用。”
“不如去殓房看看。”
一直没有开口的楚之谨突然开口。
“我也是这样想。”
众人还未靠近殓房,就远远的闻到了腥臭味。
那些悬而未决的案件中的死者,都停放在殓房里,等到破案之后才会推出去埋葬。
而有些案件实在拖得有些久,就算现在是冬天,那味儿也让人不好受。
白离从衣摆上撕下来一根布条,拴在脸上掩住口鼻。
后面的人也有样学样,用布条来挡味。
“你撕你自己的衣服,来撕我的做什么。”
秦适按住梁成广伸过来的手。
“我的衣服太贵了,反正你的都撕坏了,给我再撕一根用用。”
梁成广自从上次白离指点过他后,每次出门都是怎么华丽怎么穿。
街上看到他的人,无不侧目,感叹这人穿着怎么如此夸张。
偏梁成广以为别人是觉得他长得帅才看他,心中得意,下一次出门就会穿得更加夸张。
秦适没办法,只能撕条布塞给梁成广。
这时候白离已经到了赵四的尸体处,将上面的白布给掀开。
“呕”。
梁成广刚捂好口鼻凑上来,看到赵四涨的跟白面馒头一眼的脸,赶忙跑出去吐了。
饶是淡定如楚之谨,都微微皱了皱眉。
只有白离面不改色,捏开了赵四的嘴,看里面的情况。
笑话,她自己都是死过一次,并且亲眼看着自己火化的人。
难道还会怕这个才死了几天的死人。
“楚之谨,你过来看看,他嘴巴里是干的。”
梁成广跟着凑了过来,“呕”,又转头出去吐了。
“他若是真跌进河里淹死的,那呼救的时候定会有水呛进去。”
白离点头,又摸向他的腹部,轻轻按压了几下。
“他的肚子里也没有水。”
“让我来看看。”
白离把位置让给楚之谨。
站在后面的秦适等人看到太子殿下和白离兴致勃勃地研究尸体,后退了两步。
他们俩太可怕了。
楚之谨伸手在赵四的脖子上摸索了一阵,转头对白离说。
“他脖子上有针眼。”
说明是先被人用银针刺了穴位而死,而后才被丢尽河里。
很好,现在已经可以证明,葛大娘的那张口供是假的。
突然开始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白离摩拳擦掌,准备将赵四的衣服给扒下来。
楚之谨拉住了她的手。
白离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秦适,你把他衣服脱下来。”
秦适不情不愿的上前,撇着头,伸出两根指头去剥赵四的衣服。
“他的身上还有鞭痕!”
“而且还不少,什么仇什么怨,杀了他还得鞭尸。”
“这不是仇人打的……”韦庄幽幽地开口。
白离没被死了好几天的赵四吓一跳,反倒被韦庄给吓了一跳。
“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
“这不是仇人打的是谁打的,总不可能是他自己打的。”
白离表示赞同,“除非那人有受虐症,才会自己往自己身上挥鞭子。”
“烟花楼的姑娘们也喜欢往客人身上扔鞭子。你们看他身上的鞭痕虽然多,但都很浅,可见打的人并没有用力。也许,这些鞭子并不是为了将人打疼,而是一种情趣。”
白离嫌弃的咦了一声,看向韦庄。
“你平时看起来正儿八经的,这些歪知识倒是知道的多。”
韦庄的脸蹭地一下变红,“我……我也是偶然得知。”
白离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上辈子,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来青楼,是因为她的老爹。
白离的脸色耐人寻味,楚之谨一脸淡漠,秦适羞的脸都红了,韦庄不停地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只有梁成广浑身都叫嚣着跃跃欲试。
“哎哟,好俊的公子哥呀。快来,姐姐教你做大人可好。”
一个身着红色纱裙的女子,扭着腰上前来,伸手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