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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是裴振东的亲儿子,敢验DNA吗?”裴宛初对裴天玟的来历毫无兴趣,他完全不关心,在母亲的日记中记录的喜欢男人的小叔为什么会弄出来个亲生儿子。
    “当然敢。我和他相认时就做了DNA,再做一百次我都是亲生的。”
    “他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天玟翻着白眼默不作声。
    “不想以后没工作,没钱,你最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三岁。”
    裴宛初点了点头,很好,裴天玟比他小两岁,也就是说他离开前一年,裴振东已经有了继承人。
    “你如果想继续在娱乐圈混下去,不想人家知道你有个身犯重罪,余生都要在监狱里度过的亲爹,你最好嘴巴严一点。裴振东给你的生活费,每个月照样会有。不过那是你听话的零花钱,你要不听话继续跟我搞事情,我不介意让你日子难过。”
    “你什么意思。”天玟不信裴宛初这么好心。
    “我意思就是,上一辈的恩怨跟你我无关,你流着裴家的血,你的父亲做得再过分,你该有的还是会有。但是如果你要和我继续结怨,我会亲自收拾你。”裴宛初松了松领带,这一身穿得他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我和闻意还有婚约,我听我爸说过,闻家现在和震寰有很重要的合作,如果……”
    裴宛初笑了,裴振东精明一世,生个儿子是来还债的吗,这蠢得可以。
    “那又如何?他护你,我就连他一块收拾好了。你别以为我跟他有什么旧情吧?如果有,他能和你订婚?他不过是和钱订婚而已,你恰巧是裴振东的儿子,如果裴振东还有别的儿子,他可不一定选你……”
    裴宛初说完再次深呼吸了一轮,冷笑着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可能还是会选你。好了,我要说的话就这些,以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我没钱了。”天玟说了一句,裴振东进去了,他连续两个月都没收到生活费了,最近也不敢出去工作。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怕有记者堵他追问,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你就先等着,明天去做个DNA,有结果了我自然会给你钱。”
    天玟紧抿着嘴气呼呼的走了。
    人一走,空中花园里只剩下风吹动叶子的沙沙声。
    裴宛初盯着他旁边的花坛没挪动步子也没说话,绿植丛中透出来的一片黑色,风吹过也未掀起半分波动。
    今天发布会前,这里清场过,通往另一栋的出入口关闭了,能上到这里的只有媒体和被允许进入的人。
    天玟都能混进来,那有个别人混进来也是正常,花园里有一个别人,这个人先天玟一步进入了花园然后留在了这里。
    是谁,他本来是不知道的。
    不过他站着的刚好是顺风位,所以闻到了一点点熟悉的味道。
    “闻总,我们是不是应该聊聊?”
    树叶一动,花坛另一边走出来了穿着黑色风衣的闻意,两个人时隔将近五个月第一次面对面。
    没有激动,没有拥抱,就这么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皆是一脸平静。
    裴宛初嗤笑一声:“堂堂的金融才俊,创投圈新贵居然喜欢听墙角,这习惯可不太好。”
    闻意没说话,任由裴宛初嘲讽,如果裴宛初嘲讽得越厉害,骂他越狠,证明裴宛初心里还是有他,并不像刚才说的毫无旧情。
    裴宛初下一秒收起了嘲笑的表情:“去办公室谈吧。”
    两个人走进办公室,裴宛初吩咐秘书泡一壶红茶。
    “裴总,您午饭需要帮您热一下吗?”
    裴宛初瞟了一眼饭桌上的盒饭,透明盖子里明晃晃小半盒宫保鸡丁,他捂住了嘴巴,闻意先一步拿起了饭盒塞给秘书。
    “凉了,不能吃了。你去给他弄点其他吃的。”
    “好的,我去看看下午茶有什么。”
    “要热的。”闻意叮嘱完,一转脸瞧见了办公桌上挤满烟蒂的烟灰缸,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少抽点烟,肺不好。”
    裴宛初一挑眉:“谁告诉你我肺不好。”
    闻意一本正经:“抽烟多的人肺都不好。”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裴宛初仿佛作对,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刚开封的烟,抽了一包出来,把剩下的扔回柜子,打开点燃了一支。
    闻意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裴宛初这会想听什么,他说什么都不太对。他觉得不管裴宛初怎么看他,订婚这个闹剧,他都得解释下。
    而且他觉得裴宛初可能并不清楚二十年前车祸的真相。
    “二十年前的立秋,我的母亲闻知和你的父亲坐同一辆车前往隔壁城市考察项目,路上被一辆疲劳驾驶的重型大货车从左后方撞击,你的父亲,我母亲的司机兼助理,还有你父亲的助理当场殒命。撞击发生时,你父亲护住了坐在右侧的我的母亲,所以我母亲重伤入院,经过几次抢救,拖了十几天才伤重不治。”
    “哦?”这却是是裴宛初完全不知道的事情,毕竟他连父亲最后一面的样子都是通过母亲遗书知道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还真是冤孽呢。
    “你是一早就知道?”
    “很多事情,我只比你早知道不到一年而已。所以很多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不知道你有没有耐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