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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下,只管穿自己的衣服。
    梅英甚是为难,又不知怎么称呼她,干巴巴地请求道:“换上吧,尊主今日要带你出门。”
    白婉棠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还是穿自己的衣服,“我穿自己的也能出门。”
    独孤极正从屏风后走出来,理着袖子皱眉道:“你以前从不这样惹人厌烦。”
    “我以前也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被人利用的傻子。”
    “……”
    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梅英捧着衣裳发抖,大冷天的,头上渗出汗来。
    独孤极叫她把衣裳放下,退下去,她如蒙大赦地跑出去,还未跑远就听见内殿里传出吵架的声音。
    没吵几句又听白婉棠大喊:“独孤极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你再扒我衣裳,我就把衣裳烧了!”
    独孤极沉沉地道:“你试试。”
    “试就试!”
    “白仙仙!”
    “你,你让我试的,这不能怪我!”
    屋里传出烧焦的味道,梅英不敢再听,捂着耳朵逃命似的跑远。
    *
    雪停了,天气正渐渐回归七月应有的模样。
    阴沉了多日的天,今天有了些许阳光。
    白婉棠穿着被烧焦一块裙摆的雪白华裳跟在独孤极身后,走在长廊下。走动间,脚上的细金脚镣在去裙摆下若隐若现。
    她头上丁零当啷坠着发钗玉环,和独孤极头上的金玉冠也是一个色系。
    路过的魔族瞧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完完全全成了独孤极的一个所有物,从头到脚都是他的印记。
    她还是自己换上了这套衣裙头面。
    因为她不换独孤极就要亲手帮她换。
    她烧了衣裳都挡不住,反倒提醒了他把伏火珠放回她身体里去。
    独孤极无事发生般在她身前走着,也许是冷了,想要牵她。
    她把手揣进袖子里。
    他没有回头,没有看到她的拒绝,但手还是向她伸了一尺便收回去。
    他们静默地走上敬天台。
    千级台阶上是他的位置,他坐下,用雪白的毛毯盖着腿。
    白婉棠站在他身侧,刻意忽略下方的魔族和崔羽灵,一眼看到被押跪在千级台阶下的玄鸿宗弟子。
    他们都是她认识的人,都在看她。
    她也在看他们,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天为“白鹤”杀到敬天台下的自己。
    原来那天独孤极看到的她是这样的。
    狼狈至极,屈辱至极,却拿高高在上的他无可奈何。
    那些魔族瞧见白婉棠,皆是皱眉。
    他们前几日就听崔羽灵说,白婉棠身怀神骨神莲,是正道针对魔族的一大杀器,请独孤极立刻斩杀白婉棠。
    可独孤极之前没给回应,只将白婉棠留在寝殿,去哪儿都有人跟着。他们就是想下手暗杀也找不到机会。
    昨日有人装成魔皇之女的样子抓住机会暗杀白婉棠,却被魔祖亲自动手杀了,跟随白婉棠的魔侍也都被清洗了一番。
    魔祖知道他们都有杀心,给了他们关于白婉棠的答案:“她是寄养神骨神莲的容器,神骨神莲是我的,她自然也是我的东西。”
    魔祖对待所有物的态度,他们都清楚。
    除他以外,谁也不能碰。否则东西要毁,碰的人也要死。
    这次暗杀,是魔祖念在白婉棠曾是正道修士,他们又刚从魔域出来归顺于他,给了他们面子没有追查下去。
    虽然人不是他们派去的,但他们依旧领情,放弃杀白婉棠,派人到处去寻找抽出神骨神莲的方法。
    独孤极默许了他们的行动。
    崔羽灵知道独孤极对神骨神莲的执着有多病态,也只盼着早日找到抽骨之法,或是再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杀了白婉棠,永绝后患。
    她如今虽得独孤极用,但魔族终究因她是人类修士而不信任她。
    这些天她帮助这些魔族攻占了三个州城,还将那些幸存修士必定会逃往无相城一事告知了他们。
    魔族探查后确定她的消息属实,这才勉强接纳她。
    今日是他们忙活了大半个月,第一次休息,魔族将她带过来一起“玩游戏”。
    跪在阶下的玄鸿宗弟子们,是独孤极昨日特意点了名挑出来的。
    他示意等候的魔族们不必呆站着。
    魔族便各自分散开,挑选出他们看中的修士,拎到一边,开始他们的虐杀游戏。
    崔羽灵被这游戏吓得愣了下,为了融入魔族,还是硬着头皮参与其中。
    白婉棠闭上眼睛不去看。但一声声痛苦的惨叫与叫骂,无时无刻不在刺激她的神经。
    她听得浑身僵直,双手攥成拳。
    独孤极不喜欢血,这些魔族就想出了各种不让修士流血也能折磨他们的玩法。
    独孤极饶有兴味地瞧着,余光瞥见白婉棠痛苦的神色,眉头皱起,去拉她攥得死紧的手,“你怎么不看?”
    白婉棠别过脸甩开他的手:“我不想看。”
    她所受的教育不允许她接受这样的场景。
    独孤极眉头一紧要发作,忍了忍,没同她计较,收手靠回到椅子上道:“你想自己亲自动手,就下去挑几个。”
    “……”
    “我帮你挑?”独孤极耐着性子伸手指了个修士,“把那个叫宗开宏的带过来。”
    他对白婉棠抬抬下巴,道:“去吧,别把血弄我这儿。”
    他以为他这样耐心,她该高兴起来。
    可她转过脸来看他,却是眼眶泛红,屈辱又惊恐地道:“独孤极我又怎么惹你了,你至于这样恐吓我吗?你让我看这些,让我去亲手杀他们,是想威胁我听你的话,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