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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咽了咽口水,还没开始说话,先打了个哆嗦,他掉落一大颗汗滴,声音发紧:“我经常会看见白桃死了,一张鬼脸萦绕在我身边,血淋淋的,很恐怖!”
“她死亡方式和白樱一模一样!”
“白樱?”路淮尘一听到这名字,慢慢坐直了身子,神色严肃起来。
“白樱是谁?”顾青迟鹰一样的目光盯着段飞。
第10章
提到“白樱”这个名字,别墅宽敞的客厅里,没来由的起了一阵阴风,温度骤然寒凉一瞬。
“才六月初你就开空调了?”路淮尘忍不住一个哆嗦。
“我……”没开空调还没说,段飞听到有咿呀缓慢开门的声音,然后是暴躁至极的摔门声。
他缩瑟着回头,眼睛里一瞬睁大,惊怕捂着嘴低声哀嚎。他看见没有头的白桃喷着血,身体千疮百孔,她一步步朝着他走来,每走一步身体骨骼都发着“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
段飞吓得连滚带爬冲向顾青迟和路淮尘!
“白、白桃她又死了!”段飞死死闭着眼,全身都在战栗,大颗大颗的冷汗掉落着。
可顾青迟什么都没看到,段飞指着的大门紧紧闭着。路淮尘一副这病的太严重的神情,拍着段飞的后背,哄小孩一样,说:“不怕啊,不怕啊,我看你是累着了,我扶你去房间先休息吧。”
一旁的阿姨无奈叹口气:“都三个月了,段先生情况越来越严重。每天吃大量的安神药品补品却无济于事。”
“不要过来啊!”段飞几乎是将整个人扒在顾青迟身上,已经吓得不成样子,嗓子都喊破了音。
段飞身上的红光不断闪烁,房间里接连出现几次“嘻嘻”笑声。
可顾青迟却完全看不到小鬼的存在。
“三个月?”路淮尘神情顿了一下,“三个月前,是白樱……”
“过世的时间?”顾青迟问。
“是。”路淮尘说,“白樱是白桃的孪生妹妹,三个月前死于一场……”
他嘶了口气才说道:“死于一场意外。”
“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对一个女孩子那么恶毒,先奸后杀,还要用那么可怕的方式。”阿姨唏嘘,“太可怜了。”
顾青迟去看路淮尘,这个“意外”听起来很不一般。
路淮尘犹豫一下,还是选择告诉他:“你忍住啊,有点血腥,有点残忍。”
他说,白樱的尸体是三个月前在一个废弃工厂顶楼被人发现。
她死相极惨,全身赤.裸,双耳被割,用红色朱砂封死,双眼被挖,鼻子削平也是被朱砂填满骨洞,嘴巴被红线缝上,眉心处还被画了一个很复杂的符号,看起来很邪恶。
整张脸就是个不忍直视的肉球,血淋淋爬满了蛆虫,相当令人发麻的视觉冲击,据说有多年验尸经验的法医都吐了好久!
路淮尘说到这已经觉得不舒服,其实他只说了白樱尸体的头部,其他地方他不想说,一是怕顾青迟受不了,二是他自己真不想回忆那惨无人道的杀人方式。
他去看顾清迟的反应。
顾青迟神色沉凝:“五感封禁术,是邪术。”
他示意路淮尘继续说。
好家伙,邪术?
路淮尘后脊背一麻,他对于这些东西有很强的好奇心。
不过他看着顾青迟一脸淡定,一点都不惊讶或者感到恶心,心想是自己描述的太平淡,还是他心理素质太好?
白樱的死相太惨,当时引起了很大轰动,虽然照片和消息很快被有关部门压下,可私下讨论的热度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散。
路淮尘能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他有重案组的好哥们。
他又继续说:“但你知道白樱的头是在哪里找到的吗?”
阿姨听到这里实在受不了,摇头叹气的离开。
而段飞大声抗拒:“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他浑身筛糠,十分不愿意回忆白樱的死相,他不住地干呕。
顾青迟用指尖点了一下段飞的额头,那人很快安静下来,陷入睡眠。
“哇!好神奇!精神控制吗?属于催眠一类是不是?”路淮尘眼里放光,“能教教我吗?”
“你好好学画符,也会有这样的效果。”顾青迟说,“白樱的头在她尸体的腹中,是吗?”
“你也有内部消息?”路淮尘想到重案组哥们给他看没有马赛克的照片,太反胃了。
“她的手脚也被砍掉了,而且胳膊和腿的骨头全部被敲碎,整个身体插满了尖锐细长的桃木枝,桃木枝上是互相连在一起的无数红线。”顾青迟面不改色的补充。
“我靠!你咋知道的这么具体?那简直是惨不忍睹又极其诡异!!”路淮尘吸了一口凉气,“也不知道那男的和白樱什么仇什么怨,对一个妙龄女子下这样的重手!”
白樱死后第三天,重案组就神速破案,男子身患绝症,问什么都不说,只是重复一句话:“人是我杀的。”
对比现场指纹、精.液以及作案工具,完全一致,这恶性案件就结案了。
“人是他杀的,也不是他杀的。”顾青迟淡淡的雾蓝眼睛沉沉如海。
这种封禁五感,断手脚碎骨头和插烂身体的做法,是几种古老甚至都没有流传到人间的上古邪术混合在一起的。
他猜测,是有鬼或者比鬼更高级的鬼神,指使或者附身男子杀人禁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