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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漠帆似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没关系,这次我只是去做客,看望家人而已。”再?顺便闯个后山禁地。
封溪很欣慰,他终于等?到这对兄弟关系缓和的一天。虽然说不?上冰释前嫌,但也是进?了一大步了。
夜色正浓,封溪回房后,还在和故榛讲着两个师弟小?时候的趣事。故榛微微带笑,耐心地听他讲得尽兴后,才重新取出了竹笛。
烛光如豆,封溪看着泛着青光的竹笛,双眼微睁,“好漂亮,这个颜色和痕迹,是新做不?久么??”
“没错,”故榛微微颔首,从封溪的角度看去,入眼的正是他笔挺的鼻梁,他话语里?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丝温柔,“送你?的。”
封溪一愣,这可是一个意外惊喜。故榛之前吹奏时的音色,可是十足的好听。
他接过?竹笛,慢慢把玩着,“方才你?吹的是什么?曲子?”
“知何日,”故榛顿了顿,“现在很少有人知道了,这是我们那个年代的抒情曲。”
“抒的什么?情?战斗时增强士气之曲?”封溪问道,他此时想起一事,他和念珠对峙之时,这首曲子可是一大助力。
故榛道:“……不?是。”
封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故榛又道:“今日你?赢了白蛇,靠的是你?自?己,很快你?就?会明白。”
封溪又看了他一眼,疑惑快把他淹没了。
故榛轻叹一口气,“抒情曲,抒的是爱慕之情。”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再?次在院中集中。楚江雨、庄沛凝还有楚漠帆,三人不?住地往封溪脸上看。
庄沛凝关切道:“大师兄,你?是受了风寒么??满脸通红,这可很不?妙呀。”她又休养了一日,恢复了不?少。
楚江雨眯了迷眼睛,“大师兄,你?居然还会得风寒?”这是他一贯质疑的语气,话刚说出口,便觉态度不?太对,他立刻咳了一声,笑着关心道,“我刚刚是太震惊了,你?可要好好喝药调息才是。”
楚漠帆狐疑地看了一眼,也道:“修仙之人,不?是不?会得风寒的么??”
封溪的脸更红了,他眼神扫过?故榛的身影,心虚道:“总之没你?们的事儿,我可是兼职药修,明日便好。”
明日他便要找回自?己的厚脸皮,看故榛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会因为表明心意这种事害羞的只有他自?己,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楚漠帆又道,“是不?是昨夜没睡好?大半夜的不?知何人一直在吹笛子,我出来转了几圈也没发现是从何处传来的。”
封溪:“……”
故榛却面?不?改色,似乎一切和他毫无关系。
众人谈话间,聂新哭唧唧地过?来了,“溪溪!你?要走了!咦,你?在害羞什么??”
众人:!!!
聂新机敏地发现所有人的眼光都变了,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哪个都没打算搭理自?己,于是他又哭道:“师父丢下我走了!你?们也也走了!我一人被抛弃了!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他又把包袱背了出来,这回他一定要跟着溪溪一起出去游历。
楚漠帆扔下一句,“王姑娘今日便到,一切交给你?了。”说完便跳上了楚江雨的剑,和庄沛凝三人一起乘风而去。
故榛看准时机,拉住封溪的手?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去。他两人同乘一剑,看起来亲密无间。
徒留聂新一人愣在原地,他还未学会御剑,只能往天兴叹。师父本来是他最好的后盾,却不?知为何突然离去,高人就?是事务繁忙,唉!
昼光之上,封溪的厚脸皮还没找回来,他感受着故榛有力的手?腕,全身纹丝不?动,任由风拂过?他的脸庞,撩起他的衣衫。
哎故榛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他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话题,一向口齿伶俐的他却找不?到一个适合的话题,难呀。
昨晚故榛对他说完那句话,他许久未能反应过?来,后来他支支吾吾说了半天的甘凌,故榛也许久没明白。
他俩互相解释半天,故榛自?暴自?弃直白道:“我心悦你?,五百年了。”
封溪一拍脑袋:“啊!”
故榛目光灼灼盯着他,期待又小?心地问:“你?呢?”
封溪扭捏道:“也就?……嗯……”
故榛看着他。
“也就?和你?没啥区别吧。”
故榛轻轻在他额上印上一个吻。
封溪从来不?知道自?己脸皮如此之薄,他的脸烧红了,连握着竹笛的手?都发烫了。
此时,他想着昨夜的告白,红色又蔓延开?来,爬上了耳尖。
故榛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封溪突然发觉了什么?,疑惑道:“咱们走错方向了?”
故榛一愣,“不?会。”路痴的可是他旁边这位,他控制着昼光,可是次次精准,从来没有出错过?。
封溪又道:“真的走错了。”他指着下方的一汪大泽,“咱们去的是云宁山,一路上连个小?谭都没有。”
故榛低头一看,“……”
他默默调转方向,一直镇定自?若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慌乱之色,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小?心斟酌着措辞,封溪却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