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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4

      ,小牙紧张地来回摩挲。
    两人之间就这样沉默地站着,一个垂眸若有所思,一个低头不知所措。
    踌躇片刻,霍时洲眸色微深,抬手拨开她颊侧的乱发,轻启薄唇,“阿婳……”
    “主、主上!”楚婳的身子倏然一个激灵,后退两步到船头,鼓起勇气打断了他的话,“那、那个……”
    霍时洲动作一顿,无奈一笑,温声应着小娘子,“嗯?”
    楚婳脸儿红着,声音软糯,讲话磕磕绊绊的,“我、我们莲蓬、采、采完了吗?”
    她紧张得愈发结巴了。
    霍时洲听出来了小娘子音色里的慌乱,本想着往前走一步靠近她,现下却停住了双腿。
    他站在不近不远处,站在光影朦胧中,嗓音柔和透着安抚之意,语气很轻地回答她:“嗯,采完了。”
    楚婳垂下眼,长睫扑闪,乌溜溜的杏眸四处乱瞟,语气僵硬,小小声询问:“那、我们回去吧?”
    小娘子这软惜娇羞的模样,有趣得紧。
    霍时洲眉眼含笑,都依着她,“嗯,好。”
    楚婳咬咬唇,“我有点、累。”
    霍时洲颔首道:“好,我来摇船。”
    楚婳眸子亮了亮,抬眸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她嘴角缓缓勾起,心底冒出一丝雀跃,浅浅的酒窝染着笑意,小小的自得感。
    还好她结巴,要不然她如此紧张,露出的破绽肯定被他怀疑。
    楚婳舒了口气,捂着胸口坐回竹舟内。
    她托腮看着碧波荷花池,黛眉轻蹙,眸色有些氤氲。
    是啊,她怎么能喜欢未来天子呢。
    她就是个寻常百姓家的普通姑娘。
    小娘子神思游离间,霍时洲也在一边摇橹木浆,一边沉思着什么。是以两人回去的水路上,竹舟内皆是一阵沉默。
    楚婳趴在船头,撩起一捧清澈的池水,眉间多了几分忧愁,神情少了一丝懵懂。
    襦裙轻纱随风飘扬,她的脊背纤瘦,身姿青涩婀娜,那凝脂般的脖颈,白皙又纤长宛若天鹅,而后颈处点缀着一颗朱艳美人痣,盈盈艳丽。
    霍时洲望着她窈窕背影,眸中划过一抹深思。
    小黄鸭玩性未散,在笼子里也要嘎嘎叫唤,但这次却没有唤来两位主人的偏爱。
    竹舟拨开绿池涟漪,一场醉梦荷花游也彻底结束了。
    上岸后,楚婳提着裙摆,飞快离开小舟,小跑向凉亭。
    楚元默立于凉亭中,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子。
    他神情淡漠无波,长睫静静垂着,目光虽是专注认真,但似乎解开棋局也并未激起他欢喜的情绪。
    直到亭外轻盈的脚步传来,楚元默侧眸看过去,见到那娇软的小姑娘后,他蓦然展颜一笑,轻声道:“婳儿。”
    那笑带着慈爱的温柔,恰若阿娘曾经对她露出的那般,楚婳有片刻的恍惚出神,下意识想要扑进他的怀里。
    她连忙止住了脚步,停在石桌前细细喘息。
    差一点就要扑到墨先生怀里了。
    楚元默抬手给小姑娘倒了杯凉茶,叮嘱道:“慢些。”
    “谢谢、老师。”楚婳甜甜一笑,笑颜欢喜。夏日炎热易渴,终于能吃口茶了。
    她接过茶杯,本想一饮而尽。
    这时,霍时洲收拾好竹船,提着鸭笼和竹篓走进来。
    楚婳连忙止住了自己略有些豪放粗糙的喝茶动作,换了副文静的姿态,捧着茶杯,小口地抿着茶水。
    霍时洲目光落到啜茶的小娘子身上,眉间染上笑意,轻轻无奈叹气。
    他放下鸭笼和竹篓,侧眸询问墨先生,“虎丘之后,老师和小师姐可还想去别处游玩?”
    楚元默正奇怪小姑娘身上披着的男子衣衫,闻言回过神来,想了想,道:“婳儿想吃的糖人。”
    霍时洲沉吟:“那便去平江镇……”
    楚婳摇摇头,忽然道:“不玩、了。我们、回家吧。”
    霍时洲一顿,垂眸看向她,“好。”
    楚婳抿唇道:“我也想、阿娘了。”
    楚元默一怔。
    小姑娘说“也”。
    楚婳朝他弯眸一笑,小模样温温软软,“回家吧。”
    她适才见墨先生神魂不守,总是盯着山塘镇的方向,定是有想见的人。
    现下午后斜阳,也快落日了,虽然姑苏的夜市很美,但今日也算玩得痛快了。
    而且,阿娘还在等她归家呐。
    楚婳拎起鸭笼,挥手告别凉亭和荷花池。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三人走向虎丘塔下停靠的马车。
    走到车前,楚元默沉吟一瞬,忽然抬手拿下小姑娘身上披着的衣衫,扔给身后的霍时洲。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在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下一瞬,他解开自己的雪色外袍,罩在了小姑娘的肩上。
    楚婳愣了愣,懵懵地抬眸,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霍时洲接过墨先生抛过来的衣衫,摸了摸鼻子,无奈地挑眉。
    楚元默打开车门,朝小姑娘伸手,垂眸低声道:“这次就不必劳烦你师弟了?”
    楚婳心下一羞,轻轻点头,小小声道:“嗯。”
    她眨巴着眼儿,转身回眸,杏眼含水,顾盼怜怜。
    霍时洲抬手将衣衫一展,外披在了身上。长风笼袖,他朝她粲然一笑,墨发轻扬。
    楚婳红着脸儿,又偷偷看了一眼小郎君,这才转身跟爹爹上了马车。
    斜阳落日,天鸟飞翔,暑气散去了些许,夏夜的蝉鸣早早响起。
    楚婳瘫坐在蒲垫上,长长舒口气,好累呀。
    她神情懒懒的,知道腿走了半天,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