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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5

      若是招惹他的女儿,恐怕会尸骨无存。
    本想着争取到霍时洲的妾室之位,计划还是能顺利进行。
    可现下,竟要从长计议了。
    蔡婷婷没料到燕三在霍家军生活的那段日子里,还是对霍家产生了感情,更是对霍时洲忠心耿耿,一如前世那般!
    她现在连套话都套得艰难,这个小白眼狼!
    蔡婷婷眸光一凝。
    今日彻底和燕三闹掰,他这条路是走不了。
    而霍时洲那边……
    蔡婷婷一想到这个人,心底就油然而升起无尽的惊恐。
    冬猎狩场上,男人狼眸狠厉,眉间染着浓重的戾气,当着所有京城权贵的面,毫不留情地射杀闵正崇院长与其次子,血溅白雪。
    那一瞬间,寒风刺痛骨髓,蔡婷婷跟其他贵女一样,吓得跌倒在女眷席上,浑身颤抖,喉咙仿佛被阎罗王扼住,又冷又疼。
    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太恐怖,她只想赶紧远离这个可怕的杀神。
    蔡婷婷不经想,若是他发现了她散播的谣言,若是他知道了她对霍云书做出的那些小把戏……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是没见过刀光剑影,前世乱世漂泊,她见过太多血腥的场面。可唯独这个男人周身凌冽死亡般的气场让人胆寒,以及他那双寒戾的眼睛能直接震慑人的灵魂。
    蔡婷婷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她能控制的人。
    她连燕三都无法掌控,何况是比少年城府更深更危险的霍时洲。
    蔡婷婷脚底生寒,僵坐了半刻钟,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用钥匙打开机关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一本手札,在燕三和霍时洲的名字上划上一个叉。
    她死死地啃咬着指尖,眼中满眼着恐惧。
    在霍时洲怀疑发现她过往的小动作之前,她要给自己定好全身而退的计划,最好能找个新靠山。
    她虽是重生了,可这十几年来也是被所在深闺宅院中,处处受限,蔡校尉连霍家内部核心都进不去,更别说这个渣爹待她还百般苛刻,根本不会和她多说一句,要不是前世她是洛阳难民,亲眼看着燕三守城、听着他的传闻,否则也不会了解燕三。
    等等……
    蔡婷婷的目光,蓦然落到纸页里澹台瑕三个字上面。
    她前几日偷听到,蔡校尉和邱家家主的谈话,似乎澹台瑕来了洛阳,准备和葆徽郡王联手。
    蔡校尉如今在霍家讨不到好处,更是被霍家青年一辈挤压的没有位置。他现在已经投奔葆徽郡王一脉,准备和谢氏里应外合,看准时机给霍家背后捅一刀。
    蔡婷婷想起来,前世九州能与霍时洲势均力敌的诸侯,便是澹台瑕。
    澹台瑕和霍时洲杀的两败俱伤,而她若是投奔澹台,用她了解未来历史的能力给澹台瑕提个醒,那天下局势是否就会改变了?
    要知道前世九州混乱了十五年才得以统一。
    而这辈子才过了一年!胜负未定,局势尚可以扭转!
    蔡婷婷咯咯笑起来。
    她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讨好霍家?蠢货!霍家军上辈子和澹台拼得你死我活,连她这种身远在山村的人都能清楚,可见澹台瑕对霍时洲的威胁有多大。
    当晚。
    蔡婷婷闯进了蔡府书房。
    家仆人心惶惶,只知道蔡校尉在书房发了一通火气,原本文文静静的蔡小姐竟敢直接顶撞父亲,然后一切归于平静。书房的灯彻夜亮着,蔡氏两人在里面密谈了一整夜。
    铜锣大街某处幽暗的巷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巷口深处有一座废弃的宅邸。但过往之人无一不绕道而行。
    听说,这座荒废的屋宅曾经死过人,现在被贴上了封条,百姓们都称它是凶宅。
    落日时分近傍晚,如血的残阳之下,随着乌鸦森森叫唤,凶宅愈发得死寂沉沉。
    行人匆匆路过,看也不敢一眼,忙揣着买来的东西离开巷子。
    而凶宅昏暗的房间里,一人躺在摇椅里,一人坐于冷炕上。
    “公子,接到暗卫传书。”张伯倒了杯茶,淡声道:“刘颖去了。”
    澹台瑕神情恹恹,没骨头似得仰靠在躺椅上,嗓音淡漠无波,“嗯。”
    半响后,他慢慢起身,赤脚下榻,踝腕苍白劲瘦,缓步走到冷炕边,坐在张伯的对边。
    张伯看他衣衫单薄,起身给他披上外袍,“初春尚未变暖,公子保重身子。”
    澹台瑕垂眸斟茶,嗓音平静,没有什么起伏,“这乱世蹉跎,人生便如炼狱般。”
    张伯重新坐下,“公子,她死前想见你一面。”
    澹台瑕面色平淡,连头也没有抬:“为何?”
    张伯摇头,“不知。”
    刘颖身体油尽灯枯,浑身僵死,她生前被历阳王刘杰、也就是她的父亲,下了致命的西域蛊术,此毒令人疯狂暴躁,死后光鲜亮丽,犹如魔魅。
    张伯叹了口气:“公子不该带她来洛阳,当初也不该带她回澹台族。”
    刘颖想让澹台瑕帮她复仇,这郡主真真痴心妄想,他与她平生素不相识,又凭什么替她复仇。
    刘颖来了澹台族后,没有了从前荣华富贵的生活,连给她洗脚的婢女都没有,她便在澹台族闹得厉害,甚至因为不满澹台瑕对她的无视,她竟勾结澹台族五长老陷害澹台瑕,最后澹台瑕已然不耐烦了,便将她关了禁闭,直到他动身来洛阳后,才把她放出来。最后澹台瑕将刘颖带出徐州,扔到了洛阳城外的一所荒山别院里,便没有再理她了。
    张伯道:“她在徐州给公子添了太多麻烦,现在人死在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