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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从上次喊完夫人后,他就上了瘾。成天或轻或重的要喊很多次,沉郁茹虽说是听习惯了,但还是会不好意思。
尤其是他这么笑着的时候,明明一脸纯良,却不知何时就要撩拨一句。
“将军过会儿还去吗?”沉郁茹避开他的话,去问了别的,省的待会儿又要语塞。
“去,这几日忙得很。”傅其章并未吃东西,认真在回答问题。
忽得他又想起来一事,接着道:“嘉宁军京城一路的人手不够,要从冀北军里调人。你上次不是说你有个远房弟弟,随着晋北大军停在了冀北吗,我可以帮忙调回来。”
沉郁茹夹菜的手一顿,没想到他还记得此事。她知道若是自己开口,傅其章一定会帮忙。
但是沈子耀的身份一暴露,又会将之前的事情牵扯进来。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若不愿意也无妨。”傅其章见着人犹豫,赶紧又把话留了个活口。
沉郁茹很害怕拂了这份好意,开始慌乱地在心里编起了说辞,可是半晌也没说出什么。
一番好意反倒让人不知所措,傅其章也不知什么话才能说到她的心里。
“先吃饭,别想了。”傅其章安慰她,又笑了笑给她碗里添了些菜。
沉郁茹发现,傅其章总是把自己说过的小事都记在心里。哪怕隔了很久,但凡遇到一点相关的,他都能再想起来。
若是没有这么多需要遮遮掩掩的事情,那现在的日子应该是她一直期盼的。
……
吃过一顿饭,傅其章又马不停蹄往城西去了,十分忙碌。可是在京城里有人比他还忙,忙得焦头烂额。
宣平侯府,杨逾给添的热闹到了。
两个窈窕美人,一个抱着琵琶一个背着包裹,就这么立在府门前。说是上次姚璟在暖香楼喝了酒后,就把她们赎出来了。
姚璟那日醉醺醺的,就连在大街上跟傅其章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哪还记得醉香楼里干了什么。
花钱如流水的他,兜里少了几张银票,根本不会在乎。
宣平侯府里可是真能搭台子唱戏了。杨逾送过去两个姚璟心尖儿上的美人儿,可谓是投其所好。
宣平侯气得快拆了房子,硬是要送走,这要是传出去侯府脸面何存。
但姚璟每次去暖香楼都是为着她们,现在为了留住这两个姑娘,寻死觅活的。
连带着刘氏看着心疼也跟着说情,把宣平侯气的得三日没有下床,最后在府里偏僻的地方找了屋子,留下了她们。
倒不是宣平侯妥协了,只是怕再这么下去把自己气死。为了保全侯府颜面,他就压下了这件事儿,倒也没在朝中掀起风波。
“罪魁祸首”杨逾心知肚明,花了些银子借姚璟的名义赎出了那两个姑娘。
这样一来,不仅为之后埋一步棋子,还能看看宣平侯府里鸡飞狗跳,当真是比看戏还热闹。
......
镇远将军府里,兰芷就脚步匆匆,面色焦急地往房间而来。
“夫人!不好了夫人!”还没进门,她慌张的声音已经先到了。
沉郁茹抬头时正见人跑进门,气喘吁吁满头的汗,急忙问道:“怎么了?”她以为是傅其章出了什么事情。
兰芷气还未顺,扶着门道:“沈府来人说扬州茶商的人去了,正吵得厉害。”
“茶园?”沉郁茹蹙眉疑惑,她前几日还想着抽个机会与扬州茶铺的人联络下,这怎么茶园的人直接找上了沈府,还吵闹了起来。
她赶紧又问:“出了何事?”
“说着什么欠了两千两银子,现在在沈府叫嚷还钱。”兰芷焦急,
沉郁茹脑袋空了一瞬间,这怎么能有两千两的欠款,这相当于五间茶铺加起来的亏空。况且茶铺一向运作顺利,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亏损。
事出突然,但绝不能由那些人在沈家闹下去,沉郁茹对兰芷道:“准备马车,我们即刻去沈府。”
兰芷只说了个大概,越是不知详情沉郁茹越是着急。一路上不停猜测到底是什么事情,难不成是委托的老伙计出了什么纰漏。
不过想来想去,只能思绪更乱。
沈府的门大开着,沉郁茹刚下马车就听到院内喧哗。
她忙进去,看着了三个布衣男子,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摞帐本。
她那个继母于氏梗着脖子立在门口,满脸通红地喊道:“你们去镇远将军府闹啊!她沉郁茹嫁过去了,早就不是沈家的人了!”
这句话惊雷一般传到沉郁茹的耳朵里,令她心里一空,忽得鼻头泛酸。
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她又快走了几步,喊道:“是我的铺子,有什么事与我说!”
她清亮的一句话,那三个人忽然安静下来,转过身投来目光。
于氏可是逮着了空子,挥着手帕尖酸道:“你看看你带来的这些个冤孽,打小就是扫把星!”
“三位有什么事同我讲,茶铺是我做主。”沉郁茹也不去理她,只徐徐走近那三人行了个礼,话语从容。
这三人她认得,一人是扬州一茶园管事的,之前茶铺的茶一直从他们那里进。另外两个是茶铺的账房先生。
茶商与沉郁茹半熟,又见她说话温文有礼,也收了方才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毕竟跟于氏说话,任谁都能被激得高了几个调门儿。
茶商将手里的账本递过去,道:“沈掌柜,您名下的五间茶铺拖着进货的款项未结。前段日子我再去看,茶铺却都已人去楼空,我等实在没有办法才寻到了这里。”
沉郁茹将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