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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
沉郁茹眼底映着这片美景,更觉目光有神。她一时间忘我地轻叹了一声,竟不知京城外还有这样的地方。
“我之前与你说过,要带你来城郊的一处湖泊。”傅其章驻马,让她安稳地欣赏。
最近各种事情一起涌来,沉郁茹都快将这件事情忘记了。若不是傅其章藏不住心事,她还真猜不到今日有真么一份惊喜。
临近湖泊便下去走走,傅其章先翻身下马,又让沉郁茹借着他的手也下来。
沉郁茹被眼前的景色引去神思,下马后全然忘记了还相握着的手。直到往前迈了一步,觉得手臂被拉扯着才发觉。
可这一次,她望着身后的人一笑,又将手握紧了几分。
傅其章仿佛吃了口糖一般,从里甜到外。他一回身将落在颈边的发尾甩开,去那马侧的弓箭:“今天我们在这儿烤些山鸡野兔可好?”
“好!”沉郁茹现在可算知道他带这些弓箭做什么了。
蓝湖绿树、浅草白云,周遭一切在阳光下都又鲜艳了几分,二人牵着手走在着一片干净透亮中,周身也覆上了光彩。
可这样美丽的地方,除却逍遥自在的二人,还有从城里跟来的布衣人,一步一步攀上山林,暗中窥视。
现在莫说京城里杀机四伏,就是整个大楚也是祸患暗生。
最近张瑞书忙着在江北收粮,眼下成王又回来了还要防着宣平侯借机生什么事。
杨逾刚从有闻茶楼回到府里,便又收到了在徐州的眼线送来的消息。
“公子,徐州来的消息。”随从将一封信递了过去,他刚端起茶杯,不得已便又放下。
前些日子跟傅其章要了刘老大来审,一个平民经不住吓唬,竹筒倒豆子的把那两千两白银的去处都吐了出来,还将这段时间能想起来的买家也都说了个干净。
“就找到这一处?”杨逾看着送回来的消息,说是顺着其中一个买家,找到了一处大的粮仓,一直以来只存不取,颇为可疑。
随从答道:“是,自从在江北开始免粮税收粮后,已经没有太多的余粮可以买卖,现在只有这一个粮库还有屯粮。”
“好,回头把这个粮库的位置去给镇远将军送去。”杨逾想着之后交战中若能奇袭粮仓,也是一个好法子,不过行军打仗便不是他能管得了。
随从刚应过,却听人又问:“刘老大呢?”
“怕他走漏风声,还关着。”随从回答。
关着也好,免得这人出去到处说,让淮南王听到什么消息有所防备。
淮北的事情迫在眉睫,可现下成王也回京了。寿宴一遭他看得明明白白,太子把势力划得明白,要与成王亮明牌面一战。
只是傅其章究竟何时与太子有了联系,他始终不知。
按理来说沈置是书文院掌令,在成王手底下。他的女儿嫁给了傅其章,太子应该防备才是,怎么现在将人放在了自己一边。
杨逾突然遇上了想不通的事,颇为头疼。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他只私心傅其章不要真的脑袋一热站在成王一边,不然到时候谁都为难。
......
城郊湖边,傅其章与沉郁茹玩够了水,便靠坐在岸边的荫凉里,看着层层水浪,吹着湿润凉爽的风。
傅其章不知从哪扯了几支长茎的花来,随手编做手环戴在了沉郁茹的腕上。桃红的小花被白皙的皮肤衬的很好看。
这些红色不是所有人都撑得起,但沉郁茹很适合,只是她自己觉得艳色太出挑,不愿意穿戴而已。
闲来无事,沉郁茹随手去摸索了身边放着的弓,问道:“你箭法很好吧。”
“还行,也就百步穿杨。”头半句听着像谦虚,后半句就是在故意得意地逗她。
“我...我想试试。”沉郁茹现在很喜欢去尝试她没做过的事情。
终于能从她那里听到想做什么,傅其章颇为惊喜,他来不及多想即刻起身:“走!我们去找找山鸡野兔去。”
远处的山林不是很陡峭,蜿蜒的石径适合人行走。在这儿待了半晌,也到了吃些东西的时候。
这一片山鸡时常出没,说来傅其章也有好几年没在这片山里打过野味了,还是想念火堆架起来的炭烤味。
“你看!”二人正在林间走着,傅其章忽得放低了声音,让人往指着的方向看去。
那里正有几只踱步觅食的山鸡,他把弓递到沉郁茹手里,然后从背上的箭袋里抽出一支箭。
这张弓不是很重,沉郁茹将将能拉开,只是没有准头。
初次拉弓多少有些不太稳当,傅其章将人环在怀里,一手扶住弓,一手搭箭上弦握着她的手。
身后的人一上手,这张弓在手里立刻轻巧了许多,沉郁茹不禁屏住了呼吸,侧头去瞄准。
傅其章稳住手臂,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屏气,凝神...觉着可以了就松手。”
那山鸡一直在走动,沉郁茹仔细谨慎的盯着,终于得了个它老实的时候,果断地松了手里的箭。
耳边唰的一声,箭羽拖着风破空而出,远处的山鸡中箭,还没来得及扑腾几下,就躺在了原地。
“中了!”沉郁茹惊喜回身,唇尖刚刚好擦过身后人的脸颊,二人都怔了一下。
“很厉害。”傅其章夸了一句。其实箭的准头都是他在掌控着,这个距离不用把弓拉满,也能穿透猎物。
可他就喜欢看沉郁茹这样欢喜的样子,便助她一臂之力。
沉郁茹正欣喜着,忽然见着傅其章身后那丛树晃动,而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