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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严重,不然不会调冀南军去。”傅其章看过调令,忽然忧心起豫中的灾情来。
往年水灾严重时,嘉宁军也会调兵豫中,助百姓修整。可之前他都在边疆,并未做过这些事。
沉郁茹走近站到桌案旁,也拾起调函去看,道:“既然如此,要尽快到豫中才是。”
“要不然你先回京城,免得随我辗转劳顿。”傅其章道。这一趟又是调动兵马又是赈灾,恐怕少不了折腾。
沉郁茹未作犹豫便拒绝了:“我不回京城,想随你去一趟豫中,能帮上些忙也好。”
其实傅其章也不忍心分别,可是这一趟实在是劳累。于是便望着她,编个由头:“倘若我忙起来,恐怕顾不上你。”
“我不给你添麻烦便是。”沉郁茹不想妥协:“况且,你的伤还没好全,我不放心。”
傅其章看她这样子,也不愿强求。虽然说着没时间,但又怎么会顾不上。
“好,那辛苦夫人,随我一起。”他握住了沉郁茹的手仰头去看。
一唤起夫人,他忽然想起来那天收到的信件里的“夫君”二字,不禁心里痒痒。
沉郁茹本想着去旁边坐下,可没成想被拽着不撒手。她回头去看坐在案后的人,疑惑道:“怎么了?”
“那日,你给我送来的信里,叫我什么来着?”傅其章装作思考,其实记得可清楚,一脸的得意笑容。
提起那天的信,沉郁茹真是满腹后悔,恨不得把信马追回来涂掉那两个字。
“写什么了…我也不记得了!”就知道见面少不了这些撩拨,沉郁茹觉得面颊发烫,只想快些逃离,便要抽回被握着的手。
可傅其章非但不松力气,还握紧了几分将人拉住。只看她避无可避,暗自羞恼。
“你当面说嘛!”傅其章满怀期待地望着,笑容逐渐灿烂。
纸上写写还可以,真到当面反倒叫不出口,沉郁茹索性就不和他纠缠,转身要走。
傅其章那肯让人轻易离去,趁她转身,手臂一用力将人整个拉过来,跌在自己怀里。
忽然被拽着,沉郁茹感觉身体一空向后倒去,不想下一刻就落入了怀抱中。
这姿势显得亲昵,傅其章把她稳稳地接住,眼神不由得游走在她的眉眼间:“写的不算,你亲口说的才算。”
“这是大营,外边还有人呢!”沉郁茹可不似他一般张扬心大,只怕待会儿进来个人撞见。
“你喊我,不然待会儿真要来人了。”傅其章故意吓她,又将人抱紧了些。
沉郁茹不时往帐外看着生怕有人,脸似着了火似的,最终妥协:“夫君。”
她似乎只从唇缝里挤出这俩字,声音小得出奇。说罢便偏过头去,避开越凑越近的人。
这蚊子大点儿的声音,傅其章却听得一清二楚,一时笑地不能自已。
“将军小心些,外边好多人呢。”沉郁茹想起身却被环住,只能无奈地低声提醒。
“你为什么非要跟别人一样叫我将军。”傅其章听人又叫将军,更不肯松手,将军都是外人下属叫的,怎么她倒顺口。
沉郁茹不做回应,反正如果日日要唤夫君,还不如不说话。
傅其章大抵也看出了,她不是能把情爱宣之于口的人,便仔细思量:“那你之后唤我的乳名吧。”
“什么?”沉郁茹这才看过去,也是好奇他的乳名。
“元十。”傅其章道:“我是元月初十生人,便有了元十这个乳名。”
这个名字听着顺耳又好开口,若非要选一个沉郁茹必定是选元十。
“你叫我一声。”傅其章不肯放过她,偏要现在就听见不同的、新鲜的。
堂堂镇远将军阵前威风凛凛,怎么到了自己跟前,比一般十几二十岁的还要会闹腾。
沉郁茹干脆以毒攻毒,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元十。”
唤完之后也不待人反应,便挣扎起身,提起声音又叫一声:“元十。”她算是看透了,跟这种人就要比他更厉害才行。
傅其章得了满意,也就放手任人起来,只笑着去看她。
“你惯会跟我使这些招。”沉郁茹整理了衣襟,自顾自地念叨一句。
她也不知怎的,明明自己之前一天也不愿说几句话,现在硬是被眼前人唬得不说几句就不痛快。
趁着大军拔营的空档,两人还有时间打趣。随着各路人马调动,军中上下都开始忙碌起来。
荀业之率江北余部返回江北驻守,冀南大军两路返回原驻地,只有一路随着傅其章前往豫中。
军粮军资都已先行,剩下的人马才陆续动身。
这是沉郁茹第一次见傅其章在军营里的样子,一杆银枪、红袍白马,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她觉着,似乎这人只要一离开自己,身上便没了那些温柔笑意。
若是麾下的将士,知道马上眉目锐利的将军,前日还缠着自家夫人要听乳名,也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想到这儿她不禁一笑,放下了马车的窗帘,去等着外边筹备好后动身。
忽然马车帘被掀开,殷可竹探进身来,笑道:“夫人!”
“殷小姐怎么来了?”沉郁茹赶紧把人扶进来,去给她遮着头,免得磕碰。
殷可竹坐稳:“去豫中路途遥远,我怕夫人闷得慌。”
沉郁茹一笑:“无妨,殷小姐且去忙。”
“夫人叫我可竹吧,不然多拗口。”殷可竹说罢,只又往人身边凑了凑。
看着神色,好似是有事儿,沉郁茹问道:“怎么了?”
殷可竹将垂下来的发丝在指上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