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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的心思讲明。
傅其章那是无意于朝中任何势力,杨逾再清楚不过,他一笑:“可外人却要道,青卓是沈府的女婿。”
这样姻亲的关系在,便是怎么都难断的,沉郁茹也担心来日傅其章被乱进这样的漩涡中。
见人忧虑,杨逾道:“现在最好的法子,便是青卓在朝中向太子表明立场。”
亮明态度,提前划清界限,便是防止自己被牵扯的最好方法。
“可这样…恐怕嫂嫂就为难了。”杨逾又开口,也说得没有底气。
沉郁茹思索其中关系,自己夫君站在太子一边,父亲要站在成王一边,她就是中间那个被拉扯的,可不是要为难。
其实除却傅其章自己的决断,眼下还有另外的变数,杨逾另有担心,道:“若成王拿捏住了沈府,要嫂嫂来说服青卓,届时又当如何?”
拿沈置来威胁沉郁茹,是成王能做出来的事情。到时候难保沉郁茹不会因为要保全沈府,去让傅其章真的投靠成王。
“二公子大可放心,无论沈府如何,我断不会左右将军的心志。”沉郁茹说得干脆肯定。
得了这番话,再看近些时日沉郁茹行事做派,杨逾也觉着自己是多虑,颇有点的“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若将军暂不做声,只与太子私下联系,避开成王的锋芒如何?”沉郁茹暗有计策,不禁问道。
杨逾何尝未曾想过,不过仍有顾虑:“那朝中定然要众说纷纭,有些话说多了,本不信的人也就信了。”
这世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成文的规定,比如不拒绝就是接受。
如此模棱两可下去,外人只会认为他是默许了自己也是成王一派,何况太子这样心思深沉的人。
“无论是明是暗,劳烦嫂嫂劝青卓,早日与太子做个肯定,不要最后进退两难。”杨逾道。
虽然在豫中傅其章与太子已有联系,但尚处心照不宣之际,沉郁茹自然不能将事情讲出来。
她点头应到:“好,我会转告将军。”
事情越来越复杂,沉郁茹也不希望沈置与成王和宣平侯为伍,如此倒不如从自己父亲那里入手,把人拉回来。
……
直到天色渐暗,傅其章才回了将军府。
“怎么了?去了这么久?”沉郁茹见人进门,替他倒了一杯茶。
傅其章道:“将嘉宁九路军做了些调动,之前一战空出的职位也在挑人补上。而且过些日子秋猎,是个大事儿,又将京郊冀北的防线收紧了些。”
他把今天的事情一一道来,沉郁茹也只能听个热闹,笑道:“元十辛苦。”
即便是白日再辛苦,听这样一声也便没了疲惫。傅其章坐到榻边将人抱住:“以前总觉得时间大把,现在竟抽不出一天来陪你。”
沉郁茹一笑,任他抱着。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沈子耀在门外喊到:“我可以进来吗!”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终于是有了敲门的习惯,免得贸然进门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进!”傅其章本还想抱着,却碍不住怀里的人挣了出去。
“阿姐!我知道那个燕窝和阿胶是谁送的了!”沈子耀大步进门,十分急切。
沉郁茹疑惑问道:“谁?”
“成王!”沈子耀道。
他在府里跟着于氏和于婉灵旁敲侧击,终于打听到了这个礼盒的来路。
果然是成王想借着给于氏送礼的机会,约沈置见面。这样隐蔽的邀约,只怕谈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子耀,你把那些东西和纸条原封包好送回去,就说郎中说我脾胃不好,不能吃阿胶。记住,一定要送到于氏手里。”沉郁茹嘱咐。
沈子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点头照做。
看着人匆匆走开,傅其章疑惑:“为何要这么做?”
“成王若想约我父亲,大可以直接派人去书文院。如今便是想看于氏究竟能不能把纸条送到父亲手里,于家能不能用。”沉郁茹仔细思考觉着应该是这样。
她又道:“我们把东西送回去,权当不知道这事儿。免得成王只道东西被送来了将军府,打草惊蛇。”
“那不如把消息拦下,便让成王以为于氏不可用,正好断了这条路。”傅其章觉着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这样倒是直接的法子,不过不能彻底断绝祸患。沉郁茹早就有了其他的想法,想来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但是用这个办法前还是要问过傅其章,她认真道:“元十,我且问你,豫中你与太子谈过之后,意下如何?”
“那日太子说得诚恳,我愿意助他。”傅其章尚能记起当日满身泥泞的太子,与那番话。
“我有个打算,不过…只怕你是不能再置身权势之外了。”沉郁茹道。
傅其章一笑:“如今我便是别人眼中的权势,又何谈置身事外?你说就是!”
以前他没什么心思想这些,可当下确实是想能做些什么的。
得了回复,沉郁茹覆在傅其章的耳边耳语片刻。
傅其章听得蹙眉,不大放心:“这可以么?”
“可以,你只管与太子说。”沉郁茹说得肯定。
杨逾那会儿让她劝傅其章跟太子表明立场,如此一计既能使太子多信几分,又能让沈府不至于跟着成王一条路走到黑。
……
这几日太子确实是心有疑虑的,他离京这些日子,书文院就落到了沈置手里。
有沉郁茹这层关系,按理来说是好事儿,可没想到成王却先下手为强。
当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