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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透看不懂。
白马精神抖擞地走过街市,马上的二人再没有说一句话。沉郁茹在这样的怀抱里忽然不想在强撑下去,一股疲惫不受控制的漫上心头,惹得她只想靠着身边的人,好好合合眼睛。
若将实情告诉了傅其章,他定不会与昭宁郡主善罢甘休。沉郁茹左右思索,与其把两个人都陷在不上不下的境地,倒不如留一个平安给他。
一路耳边都是街市的喧闹和马蹄声,待声音渐行渐远,已然到了将军府。
沉郁茹觉出身后的人翻身下马,正准备挪动,却毫无准备地被拉了手腕。猛然受力,本来就不甚平稳的她从马鞍上滑落。
眼前的景物忽得快速移动起来,她不由得轻声惊呼,可还未等担心升起,下一刻整个人便落在了傅其章的怀里。
她被稳稳地接住,连衣摆都未曾落地。
傅其章抱着人迈步上阶,刚进门就引来了院里小厮的目光。
这是沉郁茹第二次被这样抱回府里,与之前的惶恐相比,这次她因为早已熟悉傅其章的缘故,竟然不甚紧张。
兰芷与景舟早在府里多时了,这会儿二人从长廊袖子后边探出头来,伸着脖子看。
“我上辈子怕不是月老身边的小童。”兰芷嘟囔了一句,感觉自己操碎了心。
二人张望着,直到房门一关看不到人影才算作罢。
沉郁茹被一路抱到了榻边,她能觉出傅其章脚步不甚柔和,大有待会儿要被一把扔到榻上的样子。
可没成想傅其章只是干做了个动作,还是缓慢泄力,把她稳稳当当地放下了,空留下个看似严肃的表情。
整个人躺在榻上,沉郁茹觉着不舒服就要起身。可傅其章以为她要走,即刻俯身压了上去。
“你…”沉郁茹手腕被压制着,刚要开口却发现二人已经能气息交融。近在咫尺的人似怒不怒,眼神中分明又多着几分不忍,
她盯着看了会儿,忽然觉着自己仿佛那个无情抛夫的人,留得一个日思夜念的人悲悲戚戚。
傅其章将手指慢慢扣上沉郁茹的掌心,干脆又将身形往里挪了点儿更贴近些,低声问:“你到底答应昭宁郡主什么了?”
面对着这样慢慢地逼近的人,沉郁茹的心竟然莫名跳得急了起来。温热的气息扑在颈间,她连解释的内容都不能冷静的思考。
“没…你放开我。”她只得偏过头去,掩饰自己发热微红的耳廓。
傅其章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松了手整个人从榻上起来,带着些失望:“你还是不信我。”
这句话令沉郁茹又回想起新婚时,在后院凉亭里两人饮酒,她分明说过今后信他。
她趁着这会儿起身,看着傅其章侧过头去,实在是心疼。
“我信你,但我没办法打消昭宁郡主对你的心思,也没办法抵住昭宁侯的权势。我们分开,你至少能落得个平安,我也落得个清净。”她实在是忍不住,可又觉着一时半晌奈何不得昭宁郡主。
傅其章转过头来,眼神中多了些期待:“是不是她威胁你了,是要用什么手段害你?还是害沈家?”
屋内安静下来,良久,沉郁茹抬眼过去:“若是…若是因为我有个私心,想你平安一辈子,所以才和离、才不见面,你答应吗?”
终究她还是不忍心再把人苦苦地瞒下去,看不得傲骨嶙嶙的将军如此恳切。
“将军!出事了!将军!”
景舟硬着头皮在门外敲门,他虽然知晓屋内这会儿定然是情浓意浓,可是眼下确实是火烧眉毛。
傅其章尚没从疑惑中抽出神来,会儿还有些恍惚。
“将军!殷老将军北境遇险!”景舟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来开,不禁放声喊了出来。
本来各怀情绪的二人这会儿忽然对视,都觉事情不妙,竟一齐往门口而去。
景舟刚要抬手再敲,眼前的门忽然打开,夫妻二人已经齐刷刷地站在了门前,问道:“殷老将军怎么了?”
他先是一愣,随后急忙道:“方才北境急报,昭宁侯部又退二十里,殷老将军身陷包围,陛下方才下令即刻出兵北境,可是…”
“可是什么?”傅其章一身寒意握紧了拳头,既然已经下令出兵,怎么还有意外。
“可是韩兴良听到这个消息竟然突发惊厥,这会儿动弹不得,各路将领已然在城西军务处手足无措了。”景舟说这话时,简直是怒不可遏。
果然是发面馒头顶不住大事,傅其章终归是把那句没骂出来的废物给骂了出来。
“之前南北军务本就堆积太多,这会儿点兵在即,韩兴良撒手不管,嘉宁九路可是要乱了。”景舟还记着那张桌子上堆得像小山似的军报信件,实在担忧。
沉郁茹听了许久,又看傅其章虽然人在这里可心早已不安分,便能猜出一二:“要不你去看看吧,这会儿殷老将军身处险境,耽误不得。”
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候,军务处各将领乱作一团,嘉宁九路不得调令,实在是空耗北境将士气数。
傅其章站在门口急促地呼吸着,一遍又一遍再问自己的心。
“备马!去军务处!”他忽然抬头,连眼神都变得清透有神起来,一身意气又回。
这个决定在沉郁茹的预料之内,她从不觉着这样敢破天地的人,会轻易跌下自己的高天。
站在门口,似乎又有了之前无数次送人出门的感觉,平平常常却又心怀牵挂,她甚至险些没忍住去替人整理衣襟。
傅其章刚走了两步,忽得顿住身形回过身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