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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9

      命。
    “咱们相安无事,我保你夫人性命。”周穹轻挑了眉,即便是说着救人的话,可还是一身匪气。
    一个杀惯了人的土匪,说要救人性命,傅其章是不信的,可他疑惑时却又听人道:“你夫人之前救过我一命。”
    救恶匪一命…傅其章一时恍惚,他实在不知道沉郁茹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做了多少事,或者说经历了多少磨难。
    周穹见人不还要再往前,不由得将长刀指了出去:“你最好别跟太近,不然徐值那个杀神可要撕票。”
    他似乎话里话外都偏袒着,傅其章虽不知其是否真心,却觉着沉郁茹现还安生地与徐值在一起,想必一定是心里有底的。
    说不担心是假,他恨不得将心提在嗓子眼儿。可如此长时间自来,他更相信沉郁茹不会做毫无把握的事情。
    虽说大楚四境辽阔,可徐值逃出了京城,却发现天下之大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马车只管向前行驶,却没有目的地。
    身后已经没跟着人了,马车孤寂地停在林间路上,成王仰面靠着车壁,似是在思考未来,又像陷入无尽的深渊。
    沉郁茹将他打量,缓缓又垂下目光掩饰自己的思索,开口道:“去找昭宁侯吧。”
    早在出宫的时候她就想好了,与其处理了成王,又要费尽心思来处理昭宁侯,倒不如将这两只狐狸引到一处,让他们自己撕咬,最后好一并收网。
    这个提议十分突然,徐值从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空洞的眼睛忽然幽深起来,应当是在思考这个想法。
    她有条理道:“昭宁侯手里有三万大军,你可佯装投靠,随后暗中杀了昭宁侯,并把事情推在嘉宁军身上。”
    跟这种多思多虑的人说话,将话说一半才能勾起他的兴趣,沉郁茹孰知这一点。
    果不其然,徐值缓缓坐直了身子,眼睛中的算计清晰可见:“然后以报仇为名,率昭宁大军攻入京城。”
    他仿佛得了什么锦囊妙计般,心头的雾霾一扫耳散,不过却挑了眉看过来:“你又算计我什么。”
    一开始不被相信,早在沉郁茹预料之中。从认识以来她已然发现,这个心里极度不平衡的王爷,总是想要比别人强,尤其是太子。
    既然这样,那必然要先把人捧到失去理智,她抬起明眸看着,真诚道:“其实你比太子强许多,尤其是铁腕治军。可你也知道,我父亲弟弟都在朝中,我自然没得选择。”
    “我比太子强?”徐值忽然凑近,语气并不是怀疑,而是想借机再听些肯定。
    沉郁茹点头,故意不去看他,免得这精细的人从她眼中看出破绽。
    徐值心满意足一笑,却:“那你给我指路,图什么?”
    想来与这样的人谈真心实意也是不可能,沉郁茹索性就顺水推舟:“我自然是有条件的,若今后事成,我父亲和弟弟都要是朝中一等公爵,再不受苦。”
    与什么人说什么话,总要对症下药,才能把人拿捏住。
    “好!”徐值忽然畅快起来:“都依你!”他说罢忽得长笑,又开始眼神缠绵地往沉郁茹打量。
    忽然,一阵纷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最后清晰地马嘶在窗边响起,沉郁茹轻轻撩帘看去,正与周穹四目相对。
    她能觉出人微微蹙眉,以警惕的眼神隔过自己往里看。“周穹!去找昭宁侯!”徐值在马车里高喊。
    收到这个宁静,周穹收回眼神又与沉郁茹对视,十分不解。可沉郁茹却神色平静全做默许,随即放下了窗帘。
    ……
    马车走一路傅其章跟一路,不敢跟太近却又不敢跟太远。现在他细细想来,如果沉郁茹全然没有打算,想必在大殿内定会周旋,不会任由成王出宫。
    当时落梅园时,虽说那两名黑衣人没想真的动手,可沉郁茹也能在关键时刻出手自保,万不会如今天这样任人挟持。
    可是毕竟在宫内时事态紧急,将人未曾互通个消息,这会儿沉郁茹要做什么,全凭他来猜了。
    直到马车一路驶到了昭宁侯驻地,嘉宁军才不能继续跟随。也是这时,傅其章才隐约揣度出,这一招像是要打狼成双。
    昭宁侯前线探子截住了夜色中马车,徐值只悠悠地露了个面,说要见昭宁侯。
    毕竟当时成王在朝中十分威慑,这会儿即便是一身狼狈,也是个颇有份量的人物。那士兵不敢动手,只得先将人引了回去。
    ……
    昭宁大军驻地并不是林立的军帐,还是占了个百姓尽散的城池,大有长期作战的意思。
    沉郁茹觉着徐值的眼神总在自己身上晃悠,那明目张胆的浪荡是在惹人不舒服。
    好在车忽然停了下来,火把将里里外外映了个透亮,车外传来了士兵的声音:“殿下请下车吧,侯爷已备酒宴。”
    其实沉郁茹这番也有赌的成分,她是拿不准昭宁侯是否相见成王的。可敌之敌,便是我之友,两个都与朝廷不共戴天的人,必定想找个帮手一举攻破京城。
    现在他们已经顺利入城,她便知道这个赌赢了,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凑在一起,必定不能心力合一。
    车帘被撩开,凉气随着火光扑进来,沉郁茹提了裙摆随着俯身出车,第一眼便暗暗心惊。
    街旁的店铺倒塌无数,那些砖石木梁还杂乱的堆在街旁,地上也是零散着纸张布块,这座城池满目疮痍。
    原本这里是什么样子,或许从那些残存的屋子能构想出这里繁华热闹。这里百姓又去了那里,是不是拖家带口落荒出城,舍了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