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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8

      着一声怒吼,已经快就位的重闩被他被推落,压倒了门下的昭宁士兵,越来越多的布衣人突破层层阻拦扑过来。
    门开了,光亮在周穹眼中化作朦胧,他觉着万马扑面而来,自己在一片光明中靠着城门缓缓后退,身体从未有过的轻盈。
    最后一刻,战马与城门仅有一步之遥,城门在一个个浑身是血的人的推动下,缓缓打开了。傅其章宛若绝处逢生,一鼓作气纵马而入。
    无数的人影从周穹眼前划过,但他看不清,也不觉着身上疼痛。他曾用生命去报恩似乎也在用性命报仇,但他终归没死在那些恩仇里。
    不是为了谁,而是他觉着,应当如此。
    晋北军自北城门长驱而入,傅其章银枪红袍一马当先,所过之处昭宁军或死或降,一时间空旷的街道上如大江奔涌,席卷城池。
    ……
    沉郁茹没能出去府门,便如此立在门口,等着晋北大军贯穿这座城。
    突然,徐值门外怒气阔步进来,一把扯了她往后推了数步,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周穹是你的人?是不是!”
    突如其来的猛烈摇晃,沉郁茹一时心中恐惧,却仍面色镇静。她可以感受到寒意扑面而来,手腕被攥得生疼。
    尝试挣脱却终究无济于事,她索性便迎着骇人的目光看去,不做退让。既然已经察觉了,那再解释也没必要。
    前线传回消息,孙固中计入阵被擒,徐值便知道布防图是假的,刚将地图撕了粉碎,又说周穹夺了北城门。
    傅其章身边的眼线是沉郁茹劝他安插的,周穹平日里也总在宅子里出现,原本两个毫无关联的事情,在他脑袋里轰然炸开。
    “军中有嘉宁细作的谣言是你散布!”他疯了似的咆哮着,恨不得将手里的手腕捏碎:“下毒的字条也是你做的!是不是!”
    除去姜绰、接管昭宁军甚至拿到那张布防图,徐值总以为是他在利用沉郁茹,可没想到自己才是被利用的那一个。
    沉郁茹看着那失去理智的愤怒,便知道他不是真心询问,这时否认也不能扭转局面。看着周围还有许多昭宁士兵,她索性也便咄咄逼人起来:“是!都是我做的!”
    “把她绑起来,推到阵前!”徐值在她开口的一瞬间,猛然将人推了个踉跄。既然如此,那傅其章定然还在军中,她定然也是筹码。
    “那你害了昭宁侯这事怎么说?”沉郁茹在士兵抓住她前开口:“难道不是你命人阵前刺杀昭宁侯?想将昭宁军占为己有?”
    此话一出,在场的昭宁士兵纷纷停住了手脚,震惊又不安地握紧了长刀,警惕地往徐值看去。
    事情被抖落出来,徐值瞬间掐住了她的脖子,可怖地眼神随着手劲骤然袭来:“满口胡言!”
    沉郁茹呼吸困难起来,随着力气加大越发得眼前发暗:“你大可以把我的…尸体送到阵前!”
    她知道,徐值不会想用这种方法丢了最后的筹码,把自己送上绝路。果不其然,颈间的劲道猛然松开,她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
    “是她害的昭宁侯,绑了她!”徐值嗓音嘶哑着,像是要夺命似的。
    沉郁茹后退几步躲开本就犹豫不定的士兵,朗声道:“是他杀了昭宁郡主!估计引昭宁侯起兵的!”
    原本强压的怒火的徐值忍无可忍,回身便要扑来,可沉郁茹却一把夺过身边士兵的长剑横在颈间:“不要过来,否则你只能送我的尸体去给傅其章!”
    她见人咬牙顿住脚步,复又对那些士兵道:“事已至此你们还信他能带昭宁军攻进京城?晋北军马上就到!”
    前线孙固已然失利,这会儿北门在周穹手里,嘉宁大军定然不时攻入城内。加上之前徐值本就没有威信,这会儿士兵纷纷犹豫起来。
    “晋北军?”徐值即刻否定,急于想稳定人心:“不可能!晋北军驻守北境,根本来不了!”
    沉郁茹依旧笃定:“你们现在不信我,之后便没机会了。”说话间已然可见有几个人脚步犹豫,慢慢退着往门外去。
    “不好了!嘉宁军从北门攻进城了!”忽然跌进门一浑身是血的士兵,哀嚎间浑身颤抖:“嘉宁军攻进来!”
    原本浑身紧绷的沉郁茹心一子沉了下来,晋北军到了,晋北军入城了!再看那些原本犹豫的士兵现在六神无主,人人都有逃跑之意。面面相觑之后,都四下逃窜。
    徐值阴郁着面色沉默,却忽然长笑起来,笑声冷得令人生寒:“你说得对,我没机会了。”
    沉郁茹见他慢慢逼近,笑得阴狠,不由得随步步后退。
    作者有话说:
    今日更新1/3
    大结局在今日
    ◎最新评论:
    完
    第161章 大结局(三)
    ◎大结局3◎
    “那不如,一起死!”徐值彻底疯狂起来,扑上去一把握住长剑就要去割沉郁茹的脖子,这会儿要的就是玉石俱焚。
    他夺那便给他,沉郁茹猛然松了力气,趁他扑了个空灵巧躲过。现在绝不能被他挟持,不然傅其章功亏一篑。
    长剑在手的徐值彻底失了理智,扬手便砍去,沉郁茹值得向后躲闪,可退后间却绊到了门口的门槛,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迎面而来的长剑没有余地,她知道这一倒容不得爬起来,徐值手中的长剑便会刺穿她的身体。
    没机会了,这一瞬间她想了许多,是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是傅其章的一言一笑,太多她眷恋又不舍得画面在脑海中飞过,仿佛是人临死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