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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
薄知聿轻笑着,悠悠问:“小阿宁,不再打两下?”
怎么会有这种人?
哪儿哪儿都让人觉得窝火。
迟宁简直想把白眼翻到天上,她就是个傻逼,她才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
“让开。”
她说的话,她的不耐烦,他仿佛一点都听不到。
“以后生气就这样,别自己忍着——”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间,含着浅浅的笑意,像哄着还没懂事的小孩。
“小阿宁,记住了吗。”
/
多亏了薄知聿昨天那出,迟宁昨晚睡眠极度安稳,一觉又成功地错过了上午的早课。
昨天的事情太混乱,她手机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她也懒得找。
下楼倒水吃药。
薄知聿难得没出门,跟个大爷似的坐在客厅看电视,身旁还盘着条金黄色的玛卡巴卡。
见她下楼,蛇头探了探。
薄知聿:“醒了?”
迟宁默认自己跟薄知聿处于冷战状态,连话都不想说。
她不跟薄知聿说话,薄知聿就自己挪了过来。他好像终于记起来自己也是受伤未愈的人,舍得把消炎药拿出来吃的。
桌面上瓶瓶罐罐药丸药片摆在一起。
薄知聿吊儿郎当地,“这场面还挺新奇。”
“……”
薄知聿:“阿宁,哪儿不舒服?”
迟宁不理。
“不说话,哥哥可要自己看了。”薄知聿慢条斯理道,还真想检查她似的朝她靠近,“阿宁——”
迟宁受不了这人耍无赖,立刻道:“没有不舒服,维生素而已放。”
见状,男人低笑了声,声调稍扬,慢悠悠道。
“还挺好骗。”
“……”
啊啊啊啊啊啊。
臭!不!要!脸!
薄知聿勾唇,“阿宁,真不理我了啊?”
不!理!
“哥哥昨天都为了你,隆重负伤了。”薄知聿语调打着转,有些委屈,“可疼了。”
迟宁压根就没想起来他哪儿受伤了,男人大概是知道她在看哪儿,偏过头,脸颊侧有一道很明显的血痕。
昨天打他那巴掌,指甲划出来的。
被玻璃划得满身血的时候,这哥们还能淡定的地往上面泼酒精。
这会儿就知道疼了。
迟宁好笑道:“隆重负伤?再晚点都要愈合了。”
薄知聿慢悠悠地拖着懒腔,说得挺真诚的,“哥哥靠脸吃饭的,阿宁怎么忍心不管呢?“
“……”
话题中断。
玄关的门铃再响,薄知聿连看都不看是谁,直接按了开门。
迟宁本能地想说两句,触碰到他玩味的眼神,硬生生又把话给咽下去了。
谁管他开不开。
被偷也是他的事!
门口,红毛少年紧紧攥着怀里的书,仿佛是进的地方是什么炸|弹雷|区,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地。
在看到迟宁的那瞬,像看到亲人似的。
“阿宁!!”
迟宁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早上不去上课,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我还以为你被——”薄幸目光触及旁边那笑得跟狐狸似的人,话自动消音。
薄知聿淡笑着:“以为什么?”
薄幸本能想避开薄知聿的,一想到昨天在车上被藐视的那波,他挺直腰杆。
“没什么,三哥下午好。”
薄知聿挑了下眉,示意打过招呼了。
薄幸:“姜哥说下午有重要的考试,你上去换个校服,我们一起去上课吧。”
迟宁头还在隐隐作痛,“今天不是周六吗。你们要补课我又不用,不想去。”
“我特地来接你的,就走吧,你不在我都没法好好完成月考目标。”薄幸连读书的苦肉计都用上了,他拉着迟宁的袖子,又撒娇又闹的,“走吧,宁神?阿宁?宁宁?”
“……”
迟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停,我去——”
她刚想说话,旁边在看电视的玛卡巴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挪过来的,大蟒蛇站立起来,吓得薄幸一嗓子嚎破天际。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身旁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笑了声,“阿幸胆子这么小啊。”
胆、子、小。
薄幸想炸毛,玛卡巴卡立刻吐着蛇信子,满是威胁,他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迟宁看不下去,把薄幸护在身后,“薄知聿,你别闹了,让它回温室去。”
薄幸就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享受着迟宁的庇护,还不忘对薄知聿挑眉示威,仿佛在说“就算你再吓唬我,她也会护着我”。
薄知聿眼尾稍扬,笑意玩味。
“阿宁这就要走?”
迟宁点点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老师让我负责他的月考成绩。”
男人敛着眸,凌乱发梢耷拉着些许呆毛,有点儿像狐狸垂下耳朵,“那我呢?”
迟宁:“?”
什么你呢?
薄知聿的眼神扫过薄幸,话显得可怜兮兮的,“阿宁做了这样的事,就真不对哥哥负责吗。”
薄幸:“……?”
什么负责?
做了什么事到需要负责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