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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聆倒不是亲眼所见,那时,她只顾着在茶楼教训人了。
    “萧家马车停在那百花楼门外!”
    萧晗盈盈一笑,给萧聆递上了一杯清茶,“嫂嫂降降火气,莫要气着自己,马车在,不代表人在,况且,即便是他真去了青楼,他也做不出那等事的。”
    “怎么可能?难不成他会是那世柳下惠不成?”
    “怎么不可能?嫂嫂你瞧楚淮精气神如何?那些出了青楼的男子精气神又如何?”
    经萧晗这么一提醒,萧聆这才发现,楚淮不论衣裳还是脸色,都极其正经,就连头发丝儿那也是整整齐齐摞在发冠里。
    没有一丝凌乱。
    萧晗又说:“不瞒嫂嫂说,他若真是什么好色之徒,我第一次见他时,便能从他看我的眼神中发现端倪,都说一眼见人心,嫂嫂难道还不信我看人的眼光?”
    萧聆更是不解了。
    “那他没事儿总去青楼作什么?平白落得这么个不好的名声,找骂呀?”
    萧晗笑笑,说实话,这个她也没猜透。
    ◎最新评论:
    完
    第16章
    ◎“总归,嫂嫂莫要管他行事了,我信他,终有一日,他自己想说会说的◎
    “总归,嫂嫂莫要管他行事了,我信他,终有一日,他自己想说会说的。”
    “你就惯着吧……”
    萧晗抿唇不语,取下了头上的蝴蝶步摇,炫耀着,“瞧,这还是他今日送我的礼物。”
    萧聆探头看去,气消了不少,“眼光倒是不错,还挺精致,难为你在这为他说话。”
    然而,萧聆却见萧晗没有再戴上去的意思,反而将其找了个盒子藏上了。
    “哎,晗儿,你怎得不戴啊?你生得如此好看,就该打扮起来,更好看些才对。”
    “我有其他的簪子,这个,是他第一次送我的,若是不小心坏了,丢了怎么办?”
    见萧晗那宝贝样儿,萧聆有些吃味,哼了一声,“倒是不见小晗儿对我们送的礼物那般上心。”
    萧晗无奈,笑着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一一比给萧聆看着。
    “这是嫂嫂去年生辰送的,这是爹爹送的,这是哥哥送的……还有皇帝舅舅的……”萧晗从里拿出一只纸鹤,“还有这个,是瑞儿亲自折给我这个姑姑的,这些我都好生收着呐。”
    说着,萧晗又将方才装着蝴蝶步摇的盒子也一并放了进去,盖上后,白皙的双手抚过匣子表面。
    郑重出声:“你们,于我而言都是一样重要的。”
    萧聆这才放过萧晗,顺带饶过了楚淮。
    次日,楚昭便差人传来了消息,葬礼定在了月中,也就是七天之后。
    见着楚昭没有专门过来跑一趟,楚淮稍稍安心,今日萧晗被皇后召去了皇宫,按理说,成婚不久后,他也应当随着萧晗进宫拜见皇帝的,奈何皇帝似乎并不怎么愿意见他,而他,亦不想给那皇帝下跪。
    不召见,反倒是对大家都好。
    “姑爷,白心约您在聚金庄暗楼见面,约莫是那女人已经到了。”
    楚淮正在练字,听着庄红的话,刚沾染上浓墨的狼毫重重点在了宣纸之上。
    墨色晕向四方。
    “知道了。”他道。
    “我去准备。”
    庄红退下,说来也奇怪的很,自打楚淮将庄红再留下时,楚淮便不让她称他为主子,只能称姑爷。原因便是楚淮说的:“我既赶你走了,你便不再是我的人,既是萧晗将你买回放在我身边的,此后,萧晗便是你的主子。”
    她虽不解其意,但楚淮的一些事儿却也不瞒着她,依旧叫她去办,这才让庄红安心不少。而后,再见青泽和白心的喜悦便彻底将那些不自在冲散了。
    直到几年之后,经历多场变故的庄红回想起这事儿,才知道此时的楚淮有多么用心良苦。
    ……
    皇都内有两座最大的赌庄,聚金庄与聚银庄,两座赌庄一座落在城东,一座落在城西,交相呼应,中间则筑着让人日日沉溺的温柔乡百花楼。
    故有些人便戏称皇都最大的财富都在这条街上了。
    聚金庄不仅做赌,还可借贷,据说,经聚金庄放出的贷,逾期不还者,轻则断指,重则丧命。
    而这些血腥之事,便会在聚金庄的暗楼中秘密进行。
    此时,一名妇人模样的女子手脚均被铁链锁着,她低垂着头,湿哒哒的头发黏在脸上,面色蜡黄,枯如株杌,眼窝凹陷,目光空洞。皲裂开的嘴唇却夜以继日不知疲倦地重复叨念着同一个词。
    ——楚淮。
    “吱呀”一声,暗楼的门被打开,一缕阳光透进楼内,折射出地上一摊已经干涸的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的腐朽气息。
    楚淮优雅从梯上下来,行至女人身边,挑起对方下巴,望进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眸子里,淡声问候,“近来可安好?母亲。”
    ◎最新评论:
    完
    第17章
    ◎名字,于他而言是一种奢侈……◎
    沉雪茹,那个跳井自杀被平南王抛弃的元配,也是楚淮三岁之前一直将她当视为母亲的女人……
    见到来人,沉雪茹空洞的双眼稍稍泛起光泽,凹陷的两颊微微动了动。
    “你,是……谁?”
    断断续续的三个字仿佛已经用尽了她所有力气,说完以后便将继续耷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