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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
关德文虽对楚耀光没什么好感,但楚昭看着倒像是个明事理的,便应了他的话。
楚昭转头看向缩在地上的沉雪茹,叹了口气,走过去将沉雪茹脱在地上的衣服重新给她披上,耐心道,“二娘,你说这几年你被父亲囚禁在了郊外?您可知具体是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那您上一次父亲是在什么时候?”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沉雪茹有些慌张,眼睛忽然瞪大,大叫出声,“……就是他打我!他打我!”
声音刺耳且尖锐。
关德文微蹙眉头,帘后的萧晗也看出了沉雪茹的不对劲,“她的精神有问题。”
“是有点像疯婆子……”关珮应了一声,忽然转头看了一眼萧晗,眉目如画,眼若星辰,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堂上的情形。
除了感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之外,关珮不由得想起楚淮在百花楼与他说的话,心中不由有些纳闷,难不成楚淮那小子能未卜先知不成?他怎么会知道萧晗今日一定会来顺天府,而且还特意让他在这儿等着?
……
堂上,楚昭楚昭很有耐心,安抚住沉雪茹后,又问,“好,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二娘你是怎么如何来到皇都的呢?”
“是他们……他们带我来的。”
“他们是谁?”
“他们是……”沉雪茹不说话了,楚昭继续引导,“没关系,二娘仔细想一想,关大人一定会替你做主的,带你来皇都的人,是谁?是他让你来顺天府的么?”
“是……是……”
“楚公子,问话不是你这么问的!”关德文对楚昭带有诱导性的问话很是不满,楚耀光却借此机会又骂了关德文两句,当关德文想打断楚昭的问话时,沉雪茹身子却开始不住地颤抖,似是想起了什么害怕的事情一般,瞳孔放大,指着平南王,吼道,“就是他,就是他带我来的,就是他害我变成这样的!就是他!都是他干的!都是他。”
楚耀□□急,“你放屁,老子这段日子都没出过皇都,我脑子有病把你带来污蔑我啊?”
“就是你,就是你……你把我儿子杀了是不是?我要见我儿子,我的儿子……呜呜,就是你……就是你,我听话,不,不是,都是你干的,不是别人,我很听话,我很听话的……”
说到后面,沉雪茹竟恸哭出声,声音也由之前的冷厉决绝变成了凄清哀鸣。
这一连串的情绪转变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楚昭松了口气,放开了沉雪茹的胳膊,说道,“大人,你方才也见到了,我二娘的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说话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可能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试问,在这样的状态下,她说的话还能当作证词么?”
自然是不能的,关德文面色有些不好看,分明在楚昭问话之前,沉雪茹说话还很正常。
怎么会……
关德文拍下惊堂木,“鉴于受害人精神状况不稳定,本案暂时押后,待得受害人情绪恢复稳定之时,本案再开堂审理。”
“哼,姓关的小子,你还审什么审?你不是很能耐么?方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抓本王么?如今怎么不把这个疯女人给抓起来?”
“爹,别这样……我们应该回去给二娘找个大夫,给她治伤,问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楚昭劝着。
“本王还给她治伤?放屁!”楚耀光骂了一句,“我看,一定是楚淮那畜生联合这个贱女人一起来害我,昭儿,你怎么尽帮着外人说话啊,还有姓关的,你还愣着作什么?本王命令你把这疯妇关起来!”
楚耀光话一说完,周遭围观的人憋不住了。
“再怎么说,沉雪茹也是你平南王的元配夫人吧,如今竟被平南王说成了外人,可怜啊……”
“是啊,这又没和离又没休妻的,把自己夫人逼疯了居然还想将她关进大牢,关大人说的对,咱们皇都啊,就属平南王最不是什么东西了。”这难听的话自然出自曲老夫人。
见楚耀光一张脸涨的通红,眼神不住地往围观的群众方向去看,怕他一气之下又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楚昭无奈叹了口气,将楚耀光拽到了自己身边,“爹……不如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放屁!本王今天就要站在这里给你们说清楚!她!这个贱女人,□□!本王没有这样的夫人,她压根就不配入我楚家的宗祠,她和那野种,早该死了才好。还有你们……”他指向曲老夫人等人,“你们算个屁啊?敢在本王背后指指点点?”
曲老夫人那群人可个个都是听惯了谄媚奉承话的,一听楚耀光这话可不干了,又开始叽叽喳喳讨伐起楚耀光的不是。
要说楚耀光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这一会儿时间被戳的脊梁骨竟比他以往的几十年加起来还多……
见着这等混乱场面,关德文无奈,只得又拍了好几下惊堂木。
“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
众人安静下来,楚耀光说不过那些人,哼了一声,“行,本王懒得和你们说,姓关的,本王现在要状告这个疯妇辱我清白,害得本王名誉扫地,你还不把她关起来?”
说着,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楚昭,见自己父亲坚持,楚昭无奈。看来,此事不顺着他的意,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