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他雪白的衣袖，“徐朝他……怎么办，徐暮，怎么办……”
    徐暮看着他眼里的慌乱和不安，能做的只有陪伴，徐暮捧着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檬檬，相信他。”
    不过是短短的五个字，和指尖的温度，徐檬却奇迹般的镇定了下来。
    徐暮陪着他把手上的血渍洗干净，和他一起坐在外面等了一会，等徐檬情绪稳定了一点，他就要回去工作。
    即使手术室里躺着的是他至亲的二哥，他也还有别的病人需要照顾。
    徐暮临走前道：“别担心，一起送来的那个学生刚刚已经脱离危险了，徐朝一定也可以。”
    徐檬低着头，盯着自己交握的手，“嗯。”
    漫长的等待后，徐檬终于等到了徐朝平安的消息，事发到现在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却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瞬间就红了眼眶。
    21
    公安办案的速度很快，当天晚上就发出了公告。行凶的犯人原本是学校的保洁，因为之前被多名学生举报私下里经常对女学生动手动脚，被学校辞退，心怀怨恨才会行凶。事故造成一死两伤，影响极其恶劣。
    徐朝背后缝了十针，第二天就醒了，要不是手上还插着针头输液，看起来就跟没事的人一样，精神状态还不错。不过一个晚上，全医院都知道徐医生的哥哥就是昨天在学校门口见义勇为救人的人，护士们来得那叫一个殷勤。
    昨天被徐朝救下的女学生陈锦锦和她的父母拿着花篮和锦旗来医院看望徐朝时，徐檬才发现陈锦锦是他班上的学生。
    陈锦锦的父母平时下班晚，本打算让女儿自己回家的，毕竟住的也不远，就没去接，没想到发生这种事，庆幸之余非常后怕，都不知怎么感谢徐朝。徐朝倒不求什么回报，他是人民警察，这种事换成别人也许算见义勇为，但在他看来他不过是尽了自己的职责。
    徐朝支开了陈锦锦，才对她的父母道：“两位有空记得带孩子去做一下心理疏导。”
    徐檬一直在一旁听着，有些惊讶于徐朝的细心。
    等到陈锦锦的父母离开后，病房终于安静了下来。
    “伤口还疼吗。”
    徐朝早就从徐暮嘴里听闻自己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徐檬在外面有多紧张，此时仗着自己受伤，撒娇道：“疼，要檬檬亲亲才不疼。”
    徐朝只在做爱的时候这么叫过他，徐檬小脸一红，好在这双人病房里此时只有徐朝一个病人，不然徐檬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别这么叫。”
    徐朝将他拉过来，“为什么？哥哥不喜欢？”徐朝看他眼神闪躲，继续道：“还是说我这么叫……哥哥受不了？”
    “……”徐檬抽回了自己的手，“没大没小。”
    徐朝看着他起身要走，忙问，“你要去哪。”
    徐檬头也没回，“回去拿衣服。”
    徐朝看着他的背影，勾唇一笑，心想这伤受得值。
    徐檬走后没多久，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白大褂地医生拿着写字板进来。江明旭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他昨天做手术的对象是自己好朋友的弟弟，不过可惜，他来的时候徐檬刚走。
    “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我姓江。”
    徐朝扫了眼他胸口的牌子，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江明旭检查了徐朝的伤口恢复情况，叮嘱他最近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以防伤口裂开。
    江明旭记录仪器上显示的数据，随口一道：“昨天看你就觉得眼熟，没想到还真是檬檬的弟弟。”
    徐朝一愣，“我们之前见过？”
    江明旭道，“嗯，好几年前的事了吧，在……噢，在一个酒吧，后来檬檬还去找你了。”江明旭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天是他的生日，徐檬这种从来不去酒吧的人，那天难得为他破例。
    徐朝问：“酒吧？”徐朝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你在说……什么？”
    江明旭看着他迷茫的眼神，皱眉道：“你那天在酒吧被你的朋友下药了，你不知道吗？”
    22
    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充斥着喧闹和炸耳的重金属音乐，江明旭和他的朋友们欣赏着舞池中热舞的男男女女，只有徐檬点了杯柠檬茶，神色平静得仿佛在咖啡厅。
    卢文觉吹了一声口哨，手肿顶了顶身边的江明旭，“看那，那小帅哥喝了杯加料的酒。”
    江明旭和徐檬朝卢文觉眼神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徐檬就皱起了眉。
    徐朝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江明旭问。
    “我看见了啊，就他右手边那个美女加的。”卢文觉酒喝得多了，有些许上头，“真的，不信你们看他等等会不会被带去隔壁酒店。”
    徐檬薄唇紧抿，时不时朝那群人的方向看去，果然不过多时，徐朝就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