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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赦冷笑了一声,他清楚明了,连带着自己都不是无辜的。
    第74章 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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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诀与玄天赦此行走的隐蔽, 面容上掐着的是障眼法。要不不提玄天赦这张玄安城百姓恨不得挂在家里瞻仰的脸,就是寒诀那副风华绝代的模样,也能让人流连忘返。
    为了不太引人注目,他们还是往了朴素打扮, 可通身气派全部是普通人能比肩的。所到之处, 虽然因着面容装扮普通少了些许目光, 可还是会有人驻足观看。
    约莫是物极必衰,数十年前繁荣至极的玄安城, 现下倒有一副落败的架势。不过玄天赦在时的底子还在,不至于只余个空壳子罢了。
    宽街窄巷的人熙熙攘攘,小贩的叫卖声洪亮地传入玄天赦的耳中, 那带着点乡音的口吻让他觉得分外亲切熟悉。他不由得操了一口玄安城的音调,与小贩搭着话,“这位小哥,我好久没回玄安城了, 跟您打听点玄安城的事儿,不知道您方便不?”
    小贩抬眼上下把玄天赦打量了一番,见来人虽是样貌平平, 衣物也是择了最简单的款式,可用料惊喜讲究, 看上去便是富家子弟。他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立马点头哈腰,“当然当然, 客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听您的口音应当是玄安城生人吧?”
    “正是,只是离乡多年, 官话说得多了,险些把玄安城的乡音忘却了。”玄天赦端着略显窘迫的语气, 当真让小贩以为他是离乡多年回来探亲的。
    “我就说,您这官不官乡不乡的腔调,还有点让我听不明白了呢!”小贩挠挠头,舔着脸问道,“客官需要点啥,又要问点啥?”
    寒诀在摊子上挑挑拣拣了半天,选出了一对瓷娃娃,捏着嗓子对玄天赦说道,“官人,人家要这个。”
    小贩抖了个机灵,连带着瞧着玄天赦的目光都带了点奇异的神色。步子往后撤了两步,还是颤颤巍巍地问道,“客官,那您需要吗?”
    玄天赦当真被寒诀这声官人叫的头晕眼花,气得扶住了桌子才堪堪缓和。他斜了一眼寒诀,怒道,“不买!”
    寒诀瘪瘪嘴,不说话了。
    “麻烦这位小哥了,我兄弟这儿啊,不好使。”玄天赦借着寒诀刚巧能看见的角度,指指自己的脑袋,又道,“我想跟您打听打听,这玄安城现在是谁任着城主呢?”
    “哪还有城主啊,自从咱们玄城主卸任之后,就没有再敢出任城主得了。”小贩这才琢磨明白眼前这是个灵修,恐怕真实年纪早就比他外表上看着的大多了。
    玄天赦看着小贩有些崇敬的目光,瞬间明了自己露了怯。他也坦然,只摆了摆手比了个嘘声的姿势,笑道,“我此行不宜惹人耳目,需得小哥帮帮忙,把我身份瞒下来。”
    “当然当然。”小贩点头如捣蒜。
    可一扭脸,估摸着这小贩就能把玄安城又来了个灵修的事情,传的满街都是了。他们这类人的嘴最把不严实,向来一人知人人知。玄天赦对此也了如指掌,他不过是随口一言解了自己不清楚这几十年来玄安城发生什么事情的尴尬。
    可这消息无疑是给予了玄天赦雪上加霜,他曾经想过若是后面连任着城主便罢了,那城主府多人经手住过,又怎么能把白骨的事情一水儿地推到他头上,总该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他便也能高枕无忧。
    但是现下小贩这话却让他有些失望。
    说他是不要脸也罢,讨人嫌也好。总归是他也不想惹上一身骚,虽这事情当真是他亲手做的,他也不愿着再多费口舌去辩解讨饶。
    玄天赦沉下眸色,微微勾起唇角又问道,“小哥可知为何这玄安城之后便没有城主了吗?毕竟国势当头,若是没有城主又怎么建设的好玄安城。”
    “现下虽是没有城主,但是也是城中管事。几人为伍,倒是能保证着玄安城的正常运作,只是繁荣昌盛再不复之前玄城主在的时候咯!”
    “那这管事们,也是住在先前玄城主的居所吗?”
    “那当然不了!”小贩生气地摇摇头,“他们那群蛀虫怎么配,没把玄城主好不容易建设好的玄安城毁了,就已经不错了。”
    玄天赦不由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择选玩意儿的寒诀,他瞧见寒诀的动作也怔了一下,但随即抬头冲他挑了挑眉毛又点点头,示意他继续问下去。
    玄天赦乍一听闻他劳心费力建设的玄安城,就这么被几只蛀虫毁了,心下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他只觉得自己一片心血全然打了水漂,心中莫名结成了梗,让他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实在憋得慌。
    他长吁一口,这才堪堪缓和了点心中难喻的悲哀。就像是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突然被带坏的不成样子,每个家长约莫都会心中酸楚吧。
    玄天赦还没来得及再次发问,便听到那个小贩皱起眉头念念叨叨地说着,“不过我听说这城主府下面翻出了白骨来着,有……有两百多具,那么多白骨!”
    小贩似是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捂住自己惊叹的语句。可他四顾无人注意,便朝玄天赦招招手,让玄天赦凑过去。
    玄天赦蹙眉,可还是探过头去,便听见小贩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当时去看了,太恐怖了!你都想象不到那个场面,满满当当石块砖瓦和和着土啊泥啊,下面全是白骨。”
    小贩着实惊惧,连带着话语都有些颠三倒四的。可听在玄天赦耳朵里,却变了味道,他心里攥得紧紧的,只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