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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长老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怎得又戳了他这个心思细密的师侄的霉头了。不过他倒是把方才那声惊呼声抛在了脑后,只问道,“白师侄这些日子可曾与我那顽徒在一处?”
    白凛颔首说道,“阿赦他几乎一直伴我身侧。”
    朱长老捋了捋自己的长须胡子,算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又道,“你们师兄弟二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关系亲密,这当为四象门的表率。不过,我倒是不知道白师侄你是怎么忽的出现在这玄安城?”
    他提起为什么会出现在玄安城,白凛便心中了然了那自四象门来的信件,并不真的出于四象门之手。定是有一个他们不知道的人,在这背后搅动着这趟浑水。
    白凛朝孟汲打了个手势,便见孟汲随意鞠了一礼便领着玄雪崖退下了。
    见他们二人离开,白凛方才装模作样地问道,“那师伯呢,又是为何而来?”
    此话不提也罢,真当白凛问出口了,朱长老便有些吹胡子瞪眼。他怒气冲冲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竟然说我那顽徒草菅了二百余条人命,就埋在这玄安城城主府下面。”
    “怎么可能!”白凛摇摇头,温和地笑道,“阿赦是什么样的人,师伯还不清楚吗?他若不是真心为了玄安城百姓好,又怎会拒绝你当日想传他做青龙峰首座的提议。他从小便是玄安城百姓百家饭养大的,又怎么会恩将仇报,杀人害命呢。”
    白凛摇摇头,眼眸中却写满了坚定。一方面是为了做出个不信的姿态与朱长老看,另一方面确实真真切切地将玄天赦曾经做的事情,算成了善事。
    善事?
    白凛自己都有些意外,曾经他最不齿的最厌恶的,竟都成了玄天赦的好。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到底是他从小心疼到大的孩子。
    其实不然,他视玄天赦为孩子,可偏偏许许多多的大道理,都是玄天赦言传身教教他的才对。
    白凛稍稍退了两步,比了个姿势将朱长老引到了自己的房中。
    两人落了座,白凛给朱长老添了茶,便又是诚恳又是打趣地问道,“怎得门中此事,竟然派了师伯您来,不怕您心疼徒弟,徇私枉法吗?”
    “怎么会呢,这四象门内谁不知晓我最为处事公平公正。”朱长老瞪着眼睛,“若是那小子当真犯了事,我定当严惩不务。”
    朱长老倒似乎真的不是来玄安城查事的,而是来游山玩水的,竟然还有闲心逸致问白凛这玄安城周边是否有好玩的去处。
    临到了了,又问白凛,“你这茶叶不错,回头给师伯包一些。”
    白凛只当一颗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细细地将茶叶包好,叫青龙峰的弟子带回去了。
    天色渐晚后,孟汲便偷偷溜回了客栈,将玄天赦他们隐蔽在玄安城外破庙的事情说了。又问白凛,可曾与朱长老说了什么。
    白凛便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全然告知了孟汲。
    孟汲听完并没感到什么蹊跷,只将玄天赦的话语也告知了白凛,“师伯,师父说需得您留在客栈里,装作无他事的模样,来和师祖及四象门座下弟子周旋。若是有旁的事情,我会偷偷溜来告知的。”
    他随即从袖口中掏出一团白色的毛绒球,塞在白凛怀里,又说,“师父让雪崖化作拟态跟着您,若是当真有什么要事发生,他个头小也好通风报信。”
    “好,让你师父也小心一点。”白凛点点头,蹙起的眉头中写满了对玄天赦的担忧,他四下查看一番又说道,“若是可以,便叫他先行回屠仙宗罢了。这边一切有我,倒是无妨的。”
    孟汲向来与白凛亲近,看他师伯如此这般操心劳神,心里也是有些酸涩。但话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只点点头,“师伯一切小心。”
    说罢,他便趁着夜色浓重,又回了城外破庙。
    玄天赦听完孟汲的叙说,却恰好抓住了他话语中的那包茶叶。
    “什么茶叶?”玄天赦问道。
    孟汲思索了片刻,便应道,“我瞧着是咱们平日里在屠仙宗喝的那种茶叶,我看师伯出门也便只带了那一个。”
    玄天赦听完孟汲所说的话语,便在喃喃着茶叶。不多时,便见他脸上展露出一个冷冽的笑意,骂道,“老狐狸!”
    “什么?”孟汲茫然。
    “那个你该叫师祖的人,当真是个十足的老狐狸。他算计人的技巧可太让人措不及防了,也不怨你师兄上了当。”玄天赦冷哼一声,解释道,“汲儿,你可记得这茶叶是怎么来的?”
    孟汲先是点头又摇头,继而睁大了双眼,喃喃道,“师父你的意思是……师祖他,早便发现了不对劲儿,只是找个实际的东西坑了师伯?”
    “不错。”玄天赦一笑,随意地靠在了破庙的柱子上,手指在地上轻轻敲了两下,又说,“他恐怕早便觉得师兄出现的当不当正不正,绝对有问题。便又凹起他惯用的那副姿态,装模作样地跟你师伯拉近距离,随即便发现了这茶叶是魔界的特产,叫你师伯留了一包与他作证据。”
    孟汲有些急迫地问道,“现下怎么办?可用我去通知师伯此事,我怕他会有危险。”
    玄天赦摇头,“不必。若是我那师父真的想要找白凛的事儿,便不会连个看着他的人都没有了。他这次之行总得还是处理我的事情,白凛那边若是贸然惊动,便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