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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赦有些急了,忙呵道,“白凛,你起来!”
    却是依旧没有人回应。
    玄天赦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不对劲儿,白凛虽是醒来了,可他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毫无生气。这一刻,玄天赦才仿佛感受到了白凛作为一具尸体该有的模样,可他不应该是这样,他也不能是这样啊!
    孟汲看到玄天赦恍然间的失神,忙将玄天赦搀扶起来。他将玄天赦架到了门外放置在凉亭之中,并且掩上了白凛的房门。
    孟汲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师父,师伯醒来了,但是现在却有异状。我们先要得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醒来,又为何会变成此等模样。但是徒弟思来想去,总与您那枚龙鳞脱不开干系。”
    玄天赦见到孟汲合上了房门,便知晓他是怕自己一时间激动误伤了白凛或是自己都不好的。他如今不知怎得时常疼痛异常,又不明白白凛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他听闻孟汲提起“龙鳞”,便有些诧异。方才那枚龙鳞不过是他最最普通的一枚,就如同融会贯通般一样,他天生就该是龙身,自然也知晓怎么运用身体的力量。
    故而怎得也不会存在使用过渡的程度在,就算是那片龙鳞融在了白凛的身体里面,也是无碍的。可是,事无绝对……
    玄天赦如鲠在喉,他不知晓是否又是自己害了待自己这般好的师兄,可到底……最开始就是为了自己罢了。
    “师父,你先不要急躁。若是急火攻心,更加寻不到合宜的法子去救师伯。”孟汲抿了抿嘴,又说道,“如今师伯与师爹倒是状况相近了,都是持着自己原身的模样,不能做人形人语。师父,你说他俩算不算也是同病相怜了啊!”
    孟汲这话算是在紧张的气氛中加了一点俏皮,玄天赦虽是知晓他在哄着自己,但却也是真的笑不出来。但是孟汲的话却点醒了他,明明两个人什么都不一样,却偏生都是这等结果,其中必有弯绕。
    只是一时间他还寻不到其中关键,只得先对孟汲笑了笑。他轻轻摸了摸孟汲细软的发丝,说道,“汲儿,这些日子你需得先看顾着你师伯,看看他有无异常。”
    孟汲点了点头,即使玄天赦不说,他也会有此动作的。
    玄天赦进屋瞧了一眼白凛,见他仍是大张着双眼,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着实又叹了口气。
    孟汲便又说道,“师父,徒弟觉得此事恐怕无古籍可循,但是总得一试的。徒弟之前在玄安城多有……多有不敬,如今正是将功补过的时候。”
    孟汲说的是他在玄安城之时逼迫玄天赦杀害所有城中百姓的,可到头来做的人是自己不是孟汲,孟汲也是为了自己才会陷入那个执念之中。
    可若是玄天赦太过于自怨自艾,他便是对不起这些人对自己的好,为自己的付出了。
    他抿嘴拍了拍孟汲的肩膀,说道,“照顾好你师伯吧,那些个古籍自然我会叫旁人去查看。”
    孟汲颔首,又问道,“师父……我想问那舒甜舒姑娘,是否可以派些人去,替她收尸。虽是已经过了些时日,可到底她曝尸荒野着实可怜。”
    “玄安城……”玄天赦看了看东边的天际,在他肉眼可及之外的玄安城已是暴雨滂沱、洪水宣泄,就算是他们想要去寻找,恐怕舒甜的尸首也不知道被冲刷到了何处。玄天赦长吁一口气,说道,“若是有心,就替她立个空冢,到底……她也是为了我们说话的。汲儿,你做得对。”
    玄天赦看向孟汲的眼眸中带了些许钦佩,就算是孟汲经由自己做错了事,他也能很快地让自己走出来。不由得说,单凭这一点,他这个师父比不上徒弟。
    玄天赦明了自己该如何学着孟汲去应对事物,便又说道,“汲儿,其实……算了,舒甜的事情你看着办吧,也多替为师,谢谢她。”
    孟汲笑道,“师父,您就是总爱多想。其实就是一句话,若是您非得上天去,我们可能还够不着;可若是要下地狱,即使赴汤蹈火我们也要配着。自在桐陵那日,你把孟汲这个名字赐给我的时候起,我便已经认了死理了。”
    玄天赦久久不知该如何回应,便踱了几步又折回来。他将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那是用墨玉雕琢的龙形,正应了玄天赦的模样。
    他郑重地将那只发簪交付在孟汲的手上,见孟汲还带着满脸疑惑,便说道,“若是有朝一日我们都不在了,这偌大个屠仙宗,你便是下一任宗主。”
    第105章 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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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赦将他准备将屠仙宗托付给孟汲的事情与寒诀说了, 寒诀砸了咂嘴,却不出声。
    玄天赦便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这管事管多了, 倒是忘了你才是宗主呢。唉, 说的也是, 我这就算是忙前忙后的,也不能有个名头, 真是里外不是人呢。”
    寒诀听着他那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却知他并不是气恼,只不过寻个由头挤兑自己一番, 好报先头自己又戏耍他的仇恨呢。
    既是玄天赦开心,寒诀便跟着说道,“夫人这说的哪里话?这魔界谁人不知谁人不小,堂堂屠仙宗寒帝他……惧内啊!”
    玄天赦听罢当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他拿指关节磕了磕木桌,这才尴尬地掩饰住了自己面容上的笑意。他稳了稳心神,问道, “不过我是当真见你觉得不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