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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的地步了。
起始原因是她有所感应,去卫生间一看,果然内裤红了一点,可班上只有夏无瑕一个人在。
“那个无瑕姐您带了吗?”蒋橙神色有点不安,“就是那个,每个月都会来的。”
虽然蒋橙自认为自己对这种正常生理现象并无羞耻感,但是好像大家都对这种事有种隐秘禁忌行为,买姨妈巾的时候要黑色袋子,递姨妈巾的时候要藏在口袋里课桌下,诸如此类,她不免也紧张起来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夏无瑕会以那种喝水吃饭呼吸的正常语气应好。时隔多年,长大了的蒋橙这才想明白,为何当时自己会仅仅是因为她的语气就对她好感顿生了。经血不是什么阴性的见不得人的东西,它其实比身上任何血都干净。她实在是讨厌她们这里女孩来了姨妈就不能上桌的习俗。
后来蒋橙以开玩笑的语气提起这件事,才知道原来那天她是没有来月经的。
只是习惯随身带一片罢了。她是这么说的。
夏无瑕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其实很慌忙,没人教她生理知识,她还以为自己是得了怪病,她害怕地抓住床单,躲在被窝里无助地哭泣,也是有够搞笑的。
但那一天的妈妈格外温柔,她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她说:“我们无瑕这是长大了。”
只是之后她常常需要偷妈妈姨妈巾才能满足自己月经的量。在那之前妈妈说:“给你这么多就够了,该省的还是要省。”
有一次她在学校没带够姨妈巾,在厕所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虽然她的泪腺就像是蒸干了似的,怎么也落不下眼泪。
有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上前递给了她一包,那目光实在是温柔,于是以后不管来没来,夏无瑕都习惯性地带一些姨妈巾在身上。
画面拉回夏无瑕来找夏瑜、蒋橙第一次见到她的这一天。
夏瑜没有回寝室午睡的习惯,所以很快就来到了教室。他进门的时候神色平静,眼里依旧是一闪一闪的碎钻,明亮却没有温度。但这一切在眼里出现了一个夏无瑕后改变了。
“姐姐,你来看我了吗?”
其实夏无瑕也不是专门来看他的。今天因为学校的特殊原因放了个假,她想买点题做做,但是却发现钱不够,反正夏瑜有爸妈给的零花钱,她要走也不耽误他。
在要到钱后,夏无瑕就说学校有事她走了。她其实就是来看钱的——看看他有多少钱能要走。
蒲公英的痒
似乎姐姐夏无瑕所有与弟弟夏瑜的交往都与钱相关,只有缺钱的时候她才会找他。一直到大学也是这样的。
高三下学期她一次都没有回家过,有时候他巴巴地坐车去找她,她也只是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他一眼,说道:“我还有试卷要写。”
他知道她很忙,拿出自己攒的零花钱交给她,她理所当然地接过后,语气好了那么一点。
“下次就不要来了,坐公交很累的。”
“知道了,姐姐是在关心我嘛。”
“你想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样的画面在记忆里有很多,但每一幅都能让他回忆个半天。姐姐就是这样一个人,需要他不停地接近、而接近了得到了她偶然一瞥的目光也要踮起脚尖仰着头去看。
再次见到姐姐是她高考的时候,父母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夏瑜想问她们去不去送姐姐高考,但不说的话,夏无瑕生命中最重要的节点之一岂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参与……但是她们不去的话姐姐不会伤心的吧……虽然说姐姐嘴上说不在乎。
“夏瑜你是不是要去你姐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去了有什么用?别去给你姐添堵了。”
夏瑜感觉他站在一轮明月下,月光像水一样泼下来,将他全身上下都凉透了。
谁知夏无瑕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也是:“也不是什么大事,难为你跑来一趟。”
那天下午烈日炎炎,无风,燥热,蔚蓝天空一抹红日稳稳当当地压在夏无瑕的头上。
那是他初中时代最后一次见到姐姐,一考完她就坐了火车去了长沙。
夏无瑕的所有行礼早就带到寝室去了,她准备考的大学也在那,她???会在她里打三个月的工,会申请助学金,会在那工作生活亦或者去更大的城市。她早有预谋,她想要逃离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这个窒息到习以为常的小镇。也包括在这个家庭存活,在这个小镇呼吸的,她的亲生弟弟夏瑜。
夏瑜没有哭,他本以为自己在姐姐离去后,至少会大哭一场的,但是没有,他很自然地接受了没有姐姐的日子。
他的位置是姐姐曾经坐过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