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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才知道,”万乐翘着二郎腿倚在床上,说欧阳雪风,“别送啊。”
    欧阳雪风又死了,看着画面黑屏,有些心力交瘁:“我工作太累了,想休息休息。”
    “这不是休息呢吗?”
    “这游戏比工作还累,”欧阳雪风说,“给我倒杯水。”
    万乐不乐意地说:“自己倒啊。”
    欧阳雪风指使不动他,只好自己起身去倒茶水,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万乐的书桌,堆得东西乱七八糟,看上去非常“正常”。他一转头,看见了万乐倾斜着身子,脖子上挂着的无事牌从宽大的T恤领口划出来,万乐没有察觉仍然埋头玩手机,说:“给我也倒一杯。”
    欧阳雪风“嗯”了声,递给他水,走进看见万乐把无事牌和自己的铭牌挂在了一起。
    也许万乐是故意的,宁武雀和欧阳雪风对视一眼,很快分开。
    尽管大家已经约定好,什么都不要说。但是有时还是想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个坚定的信号。
    其实当年也没有和骆文端关系好到要为他铤而走险的地步,这一切也只是因为五个年轻气盛的青少年没办法坦然释怀。万乐当然不必说,他是最没有办法接受的。但是欧阳雪风一直知道,他和万乐、骆文端一直不是一类人,宁武雀和朱小炜才和他是同类,他们三个家境相仿,前半生的人生历程也很雷同,他们三个的想法才最重合。
    如果非要厘清楚,那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欧阳雪风和宁武雀下午才到,俩人到了不到六个小时,李一冰的电话来了。
    万乐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就觉得不妙,皱着眉头接起来,李一冰在那头很平静地说:“你出来接一下我。”
    李一冰提着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来的,万乐想到她费劲地把这个行李箱扛上山,就觉得这人也挺不容易的。
    李一冰看见万乐的朋友表现得很惊讶,然后直接叫出了俩人的名字。万乐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几个人都认识。
    宁武雀和欧阳雪风表现得还算自然,宁武雀甚至还开了万乐和她的玩笑。
    李一冰也不否认,笑得很自信。
    宁武雀说:“这么远来找万乐,怕他跑了啊。”
    李一冰大方地说:“是啊,怕他在老家有青梅竹马,我亲自来提人了,这回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不然我就在这住下了。”
    万乐适时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欧阳雪风说:“真不错,羡慕了。”
    李一冰道:“你羡慕什么?我听人说——”
    话还未说完,就被欧阳雪风打断了:“唉,可以了,别闹。”
    万乐听出不对劲,这回真感兴趣了,问道:“你有女朋友了?”
    宁武雀冷笑一声,说道:“何止。”
    欧阳雪风大窘,脸红地严肃说道:“够了。”
    李一冰却笑道:“你不好意思什么,你被人追,又不是追人,这有什么?”
    万乐说:“啊?谁追他啊?”
    宁武雀:“大小姐驾到!”
    欧阳雪风站起身来,背过手去说道:“我出去透透风。”
    说着推门出去了,他走了,大家反而不说了,气氛又安静下来,宁武雀和万乐坐在床上,李一冰不好意思去坐,便坐在了万乐的书桌前,她看了眼万乐的桌子,自然而然地就开始收拾起来。
    万乐赶紧站起来,说道:“唉你别。”
    说着自己赶紧动手收拾,宁武雀看着牙酸,说道:“怎么你们一个个的——”
    李一冰收回手,把头发挽回耳后,说道:“还没遇上合适的?”
    宁武雀:“没,有合适的给我介绍啊。”
    “好啊,”李一冰开朗地说,“只是怕你看不上呢。”
    “不挑。”
    万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觉得真是大家都长大了,已经着急谈恋爱了,一边又觉得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会演戏。
    当年万乐就是这样被他们演过一次,他们受协会之命卧底在自己身边骗了自己。万乐在日记里也没有表达出对这几个人的背叛的恨,似乎当时他只剩下一件事,就是找回骆文端,他对一切能帮助他的人都像是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当然不会计较那些事。
    现在仿佛又是一样,他们还是一样自然地演戏,万乐不怀疑他们能做成一些任务,因为他们总是适时适度地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
    李一冰什么也看不出来,就像是当年的万乐也什么都察觉不出来一样。
    宁武雀和欧阳雪风来了六个小时,她就匆匆赶到,是不是上面还是对他们几个的见面很担心?
    万乐从李一冰看上去自然的状态下,揣测着老神仙的意图。一直到现在,那个老头也没有对他放松警惕,真够谨慎,够小心眼的。
    李一冰也真是听话,不知道能领到多少薪水,其实如果不是阵营不同,李一冰应该也是个不错的朋友,只不过是认识的时机不对。
    只是她从出现开始,就带着明显的意图和任务而来,她就是明晃晃地举着招牌来渗透他的生活,监视他的一切。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她都要把自己挤压进万乐的生活里,无时无刻刺探他在做什么。
    这很像是万乐一开始对骆文端做的事情,只不过万乐是出于动物般的本能,是出于自己都不知道的对骆文端的喜欢,李一冰是出于来自领导的绩效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