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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把这荷包他攥在手中紧紧的拿着,眼神更是透过这荷包不知看往何处,只听他呢喃着低声说道:“等等,只需再等等朕。”
也不知君洛晖站了多久,君洛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这声音有别于他听了多年的严安,这是一个最近才从尚士监处调过来的新奴才,自他再次醒来,他就不声不响的把身边的人除了严安外都换了一遍,他不知道谁是奸细,但不管有没有,原来的人他都一个都没有留。
只听那新来的小太监说道:“启、启禀皇上,瑨妃娘娘求见。”声音里还有些许战战兢兢与小心翼翼,似怕说错什么一样。
转过身的君洛晖早已把那月白色荷包收了起来,朝着那小太监点了点头后君洛晖才朝后望去,入眼便是一穿着华贵宫装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朝着他笑着,看到他回过头后那宫装丽人才迈着步子朝他走来。
“妾身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边说着边半蹲着朝君洛晖施了一礼,微微低下的头颅,从君洛晖这角度看下去还真有几分乖巧的感觉。
君洛晖微微虚眯起眼,脑海里则思考着这被封为瑨妃的女人到底是谁,片刻后才说道:“瑨妃平身吧。”这会儿的他也想起了这妃子是谁了,眼前这人是他成亲半年后迎入宫中的瑨妃柔漪,兵部尚书之女。
“谢皇上。”道了声谢恩后瑨妃柔漪一手拨着那滑到跟前的秀发,边柔声的开口道:“近日来妾身午后来着御花园游玩,都会在这荷花池边看到皇上,但看着皇上您在想着事情所以妾身便不好上前来打扰,今日来御花园时这天有点转风的迹象,妾身想着或许皇上也会在这的就起了个心思,拿了件披风过来。”说着朝着身后不远处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接过侍女拿着的披风,瑨妃柔漪脸上带着些羞怯,但嘴角的微笑却是恰到好处的温柔,“皇上您这穿得有些少,若不介意不妨让妾身给您披上。”
君洛晖看着眼前拿着披风的女子,心下念头一闪,他朝着柔漪温柔一笑,对于这话里有几分真或假,他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对方这番举动对他来说正好,“劳爱妃你挂心了,朕如今暖的可不止是身子了。”
听着君洛晖这说得含糊似带着别的意思的话,柔漪那美丽的凤眼微微有些睁大,她可没想到君洛晖会如此回应她,在她所知里,君洛晖迎娶这一宫的妃子,不过是碍于组训,心底眼里有的都只是皇后林宓儿一人,对她人是完全的不假辞色,今儿得到君洛晖这似是而非的话,当真让她很是惊讶。
看着柔漪眼里那一闪而逝的光芒,君洛晖心底略微嗤笑了声,但面上却是带着柔和的笑容说道:“朕还有事要忙,爱妃也早些回宫吧,这天气怕是真要起风了。”适当的关怀从君洛晖嘴里说出,但却让人觉着似乎真的被他放在心底一样。
而在看到柔漪几步一回头的带着侍女们退下的时候,君洛晖嘴角的那温柔的笑容似乎变成了嘲讽的弧度,然后才转身看向早已无花而剩藕的荷花池,视线向远处飘去。
站在君洛晖身边的尤小飞一直低着脑袋,在他被调来伺候皇上时,宫里的老人就告诉他,在皇上身边带着需要多听、多看、多记,在他努力的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都记在脑海里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君洛晖微不可闻的说了句:“是时候起风了……”
……
“公子,您听说了么?瑨妃娘娘似乎这段时间很是受宠呢,皇上他不是只衷情于皇后娘娘么?”陆三边收拾着文景阳翻阅过的书籍边疑惑的说道。
这话让文景阳那正提笔画着画的手微微顿了顿,一滴墨因为这一顿而从笔尖滴下,在书案上那描绘着一株寒梅的枝头,突兀的出现了一点黑点。
“噤声,这事也是你可以说的么?当心祸从口出。”边说着边往那滴下的墨汁处加了几笔,原本是瑕疵的墨点却因为这几笔生动的变成了一无雀的鸟巢。
陆三儿听了文景阳这话不由吐了吐舌头,快手的把手上的书本收拾好后才说道:“公子,后天的迎凤宴您是穿什么出席呢?是穿妃袍呢还是穿新做的服侍好呢?”
“妃袍。”淡淡的回了句,虽然这套服装让他很是不愿套在身上,但这套衣服却是最不会惹事的服装,所以不管是什么宴席,他从来都是穿妃袍出席,妃袍向来端庄且不惹眼,他一向不会让人挑出毛病,自进宫来就是如此。
把收拾好的书本放到边上的书架上时陆三儿嘟囔了句:“公子每次都穿妃袍,这妃袍麻烦不说还不显眼,我看好多娘娘不也没穿妃袍么。”
对于这话文景阳没有回答,只要不找他麻烦,就算天天穿那麻烦得紧的妃袍他也甘愿。
☆、第九回
文景阳一大早醒来时就能听到院外不停走动的脚步声,不用想就知道这些必定是为了晚上的迎凤宴而奔走准备的下人们的声音。这种宴会向来离他很远,他需要做的便是把自己打扮得庄重而不失礼的去参加宴会。
“公子你要的檀木画盒我给你拿来了,但是公子真的要用这个来装画送出去么?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画盒了。”陆三儿捧着盒子有些不舍的说着。
文景阳则淡淡的说道:“身外之物,无妨。”说着边接过陆三儿手上的画盒,把前日画好的画放了进去,他这人对于给帝后送礼这种东西向来都是送些书画,出自自己的手不会让人感觉到怠慢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巴结奉承之疑,虽然他知道他所书所绘的这些东西在送出去之后多半是呆在收礼之人的库房,但他心意递到了,也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