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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儿最近喜欢拉着苏拉玉儿学汉文,把她弄得苦不堪言,她又不需要陪多尔衮谈诗论词的,只要在外人的面前扮演好他的大福晋就成了,学这什劳子也没什么用处。
然而有一回被皇太极见着了,对大玉儿此举十分赞同,还让苏拉玉儿好生学着,日后有时间,他还要抽查!
此言一出,苏拉玉儿便是不想学,也只得勉强学起来,如今学了些日子,也渐渐咂摸出些滋味来,倒也不觉得汉文枯燥难学了。
多尔衮本身是十分喜欢汉学的,在府里也收藏了许多汉文书籍,近日,苏拉玉儿时常从他的书架上找书看,渐渐的连蒙带猜,也能看懂一些了。
多铎是最不耐烦读书写字的,等他回来,她还能凭着这点在他面前炫耀一二呢!至于多尔衮,他们不在一个层次上,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据大玉儿说,苏拉玉儿这个名字翻译成汉文,就是“小玉儿”,和她的汉文名字“大玉儿”十分相似,这两个名字拿出去,说是亲姐妹也有人信的,她们本就是堂姐妹,如今因为这个名字,更亲近了几分。
小玉儿叫起来比苏拉玉儿这个拗口的名字简单多了,是以渐渐的,这个名字便流传了出去,宫里宫外都以“小玉儿”来称呼苏拉玉儿,叫她蒙古名字的人倒少了。
苏拉玉儿自己倒是无可无不可的,大家爱叫哪个名字便叫哪个,反正知道叫的是她就行了。
第5章 凯旋
大军是次年三月里凯旋而归的,这一战,八旗将士打下了漠南蒙古南部的大片地区,在整个北方壮大了大金声势,名义上的“大蒙古共主”林丹汗,只能躲在漠南蒙古北部苟延残喘。
从多尔衮处拿到阿布写给她的信,并得知阿布和阿哈俱都平安返回科尔沁的消息时,苏拉玉儿才将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
信中只说他们很好,这一次在战场上,十四贝勒和十五贝勒都很照顾他们,让她安心。除此之外,还说自她嫁到沈阳以后,她额吉、嫂嫂和侄子侄女们都很想她,她们一切都好,让她不必挂心。
信的内容并不多,都是一些较为官方的问候之语,托多尔衮带的信,可想而知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即便双方都了然于心,却不能将这层窗户纸撕破。
见信中提到多尔衮在战场上颇为照顾他们,她是相信的,可多铎?他还能在战场上照顾别人?她一直以为他能照顾好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正琢磨着,多铎便毫不意外地出现在他们府中。
苏拉玉儿围着他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圈,不由摸着下巴点头感慨道:“嗯,长高了,也更有男子气概了!多铎,这一次战场没白去啊!”
多铎将下巴一抬,颇为骄傲道:“那还用说,小爷如今可是大汗亲封的额尔克楚呼尔,大金的巴图鲁!”
见他这副原形毕露的模样,苏拉玉儿十分不客气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刚夸你几句,这就喘上了?”
多铎却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多尔衮正巧从屋里出来,见着多铎的模样,便拉下脸对苏拉玉儿道:“他在战场上受了伤,如今还没好全呢,你下手轻着些。”
见自己不小心捶到多铎伤处,苏拉玉儿本就有些心虚,再被多尔衮这么一说,只得讷讷地低了头道:“下次不敢了。”
多尔衮看看苏拉玉儿,只“嗯”了一声,又叮嘱多铎好生修养,便大步往府外走去。
多尔衮去哪里,苏拉玉儿并不关心,倒是拉着眼前依旧龇着牙的多铎,就要扒他衣裳。
多铎赶紧四处闪躲,想方设法避开苏拉玉儿的咸猪手,苏拉玉儿被惹急了,高声道:“你脱是不脱,长嫂如母不知道吗?做嫂嫂的关心一下你的伤势,有你这样不配合的吗?”
多铎咧嘴笑道:“你别听我哥瞎说,也没多重的伤,就是一道浅浅的口子,早就好了。”
苏拉玉儿对他这话是万分的不信,撇嘴道:“伤势不重,我方才捶那一下,至于这么大反应么?你今儿要是不脱,以后就别想再来我们府里蹭吃蹭喝!”
多铎被逼得没办法,只得走进厅堂,犹犹豫豫地将上衣退去,脱到只剩亵衣时,那件白色的亵衣上分明已经渗了不少血迹。
多铎无奈地看看苏拉玉儿:“这样行了吧,伤势真的已经没事儿了!”
苏拉玉儿却不依:“全部脱了,待在这儿不准走,我去拿金创药给你上药。”说着,便亲自去府里的大夫处取了上好的金创药来。
多铎这一回倒是十分听话,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苏拉玉儿回来。
胸口的伤势确实不轻,再深上一些,恐怕就要伤到骨头了,这伤口本就没有长好,被苏拉玉儿一捶,便又裂开了些。
苏拉玉儿一面用手指蘸着金创药给他上药,一面数落道:“受这么重的伤也不说,不知道你瞒着干什么,旁人也就算了,连我也要瞒?”
多铎嘿嘿笑着,并没有说话,白嫩软滑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胸口的肌肤,身上无端端觉得有些燥热。
苏拉玉儿替他上完药,用绷带包扎好伤口,抬头一看,这人的一张面孔红得跟什么似的,不由好笑道:“你脸红什么,嫂嫂替你上个药,至于害羞成这样么,往常也不是个动不动就脸红的人呐!”
多铎顿时恼羞成怒,扒拉几下将衣裳穿好,只粗声粗气说了一句:“谁谁谁害羞了!”便头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