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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是极其短暂的错愕,转为是更加凶猛的攻击。
该姐姐仍是保持看戏的姿势,似乎料定不管云疏再怎么厉害,也不是她的对手。
又有四个打手从密道跑了出来,云疏暗骂:到底有多少人?
她不停扫射,对手躲得也快,有好几次射出去的子弹扑了个空。
子弹很快打没了,对手不会给云疏机会换弹夹,她便把麻醉弹当榔头,逮准一个就砸,同她们近身搏击。
云疏拼尽全力,胳膊添了几道鞭痕,堪堪和她们打成平手。
但她无法接近该姐姐,打手们始终保护着头头。
云疏除了尊崇擒贼先擒王的宗旨,还惦记着她桌子上的图画书呢。
云疏边打边思索,把一个想要用鞭子缠住她脖子的打手揍出鼻血,再用尽力气往该姐姐那边推。
飞扑的动作迫使打手的鼻血四溅,倒到该姐姐怀里,不仅弄脏了她漂亮的衣服,还祸及了桌上的书本。
她终于坐不住了,愤怒得把溅了血渍的书本往云疏方向扔。
这可如了云疏的意,她稳稳地接住书本,牢固地插进装备包侧袋,很有礼貌地用眼神回:帮你解决了这本书,不用谢!
该姐姐怒不可遏,站起身子指挥尚存的三个手下,喊的似乎是:给我往死里打!
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谁知道还有多少打手为她待命,云疏清楚自己一个人不能久战,掏出了一个烟雾弹,趁乱逃跑。
浓郁的黄色烟雾升腾之后,那些人都有受惊,尤其是那位姐姐,一个劲儿地嚷嚷。
云疏勾勾嘴角,赶紧沿着先前银桂离开的方向溜。
这是一个斜道,云疏往上跑了好一段,又回到了一个院子,和年轻女人家的完全不同,跟没人打理似的,野草丛生,她顾不上多琢磨,想要开门溜。
但透过木制门缝一看,外面有四个打手,应该是留守在这里放风的。
全是男的,个个手臂肌肉夸张,显得力大无穷,云疏正在想自己剩下的两个烟雾弹可不可以对付,突然收到了周公的邀请。
要穿走时的疲惫感是云疏无力抵抗的,她晃晃脑袋,趁着还剩点儿力气折返回院子后面的平房。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她跑到最里面的一间的角落坐下。
晕乎间,她听到有人追进来了。
烟雾弹消散一阵,该姐姐那队人就上来了。
该姐姐带人在房前屋后找了个遍,远远地看到云疏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以为她虚弱得手无缚鸡之力了,阴笑的表情如同在说:你跑啊,你倒是跑啊,看我玩不死你。
云疏瞅她的模样,忍不住乐,短短时间,她已失去了第一眼时的惊艳,身上除了沾了血迹,还有灰,高束的发髻松松散散,估计是在烟雾弹覆盖的区域挣扎开的,着实狼狈不堪。
该姐姐见她笑就更加气愤,从手下手中扯过鞭子,大手一挥,一鞭子就要落到她脸上。
云疏闭上双眼,嘴角勾起的笑意变得轻蔑,在该姐姐鞭子划过脸颊的前一刻,穿走了。
她想:嗯,这次穿走的时机还不错,吓不傻这个疯女人。
第12章 分析 女尊世界。
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地从眼皮子底下消失,年轻女人的姐姐吓得脸色煞白,身子不由往后面倒。
她揪着手下的衣袖,用她们的语言质问:“她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手下们同样惊得不轻,“消,消失了。”
她心头惊怔更甚:“为什么会消失?什么样的人会消失?”
手下如何回答得了,一个猜测:“莫不是天神?”
“天神?我打了天神?”该姐姐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骇得晕了过去。
云疏这次重返实验站,许国强及专家团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检查到她胳膊上不仅有伤,还动用了武器,足以见得遇上了何等凶险的情况。
处理好伤口,做完整套检查,确定可以近距离和云疏接触后,许国强忙赶到她面前,担忧地问:“疏疏,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模样还行吧?至少安全回来了。”云疏无所谓地摆手笑,又朝许国强伸出手:“你要是实在心疼我的话,你懂的,是吧?”
“你这个孩子,天塌下来怕是都要吃了再说。”许国强念叨归念叨,还是把早准备好的巧克力掏来递给她。
云疏接过后说:“天要是快塌了的话,更要抓紧时间吃,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划算吧?”
许国强见她还有心情说笑,拿出录音笔,让她开始汇报。
云疏娓娓道来,许国强全程没有打断,确定她说完后,许国强皱起了眉头:“那个世界有几点很奇怪。”
“可不是嘛。”云疏有一肚子苦水要吐:“年轻女人的姐姐干出来的事情虽然疯,但能想得通动机,她和年轻女人不和,想用我给她们的战争做炮筒,让年轻女人不好过。
可年轻女人一见到我就开打的做法,我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又仔细回忆了一遍,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许国强沉吟片刻,盯向云疏。
云疏迎上眸光,猜出他要说的:“难不成年轻女人把我认错了?当成以前和她有过节的人了?”
许国强接话:“这是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