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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饶命啊!”一群太监连忙求饶。
“那桥上的东西可都弄干净了?”惠妃突然想起为了让苏落滑倒,她命小荷在那函樱桥上抹了油。
小荷在她耳畔轻声道:“娘娘,今日奴婢去的时候,发现已有人已经弄干净了”
惠妃眸光一闪,眨了眨眼,道:“那应该是柳妃提前弄干净了。”
“对了,柳妃那边可有什么吩咐?”
“今晨,幽霞殿那边派人来说,说是让娘娘找个契机告诉皇上,承欢殿里苏落的枕头底下有荷包什么的,好像是能致苏落死地的东西。”
“荷包?”惠妃狐疑,暗自思虑道:“行了,告诉她,我知道了。”
……
牢房黑暗,气息腥霉。
苏落蜷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膝,眼皮有些疲惫,懒散的闭上了双眼。
已经整整五日了,没有人来看她,那人也没来。
五日前,突然来了一批人说是她谋害太子公主,将她抓了起来,她辩解,她挣扎,却无论如何抵不过那人的一句话,‘是皇上亲自下达命令,派我等来抓你。’
原来,所有付诸的真心,都不能让他相信她。
原来,深情不过如此。
那日,她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就将太子和昕灵推入湖中,在水里,她明显感觉到有人要害她,她也知道后来是轩辕瑾救了她。昕灵的死,她也很内疚,毕竟是她亲手推入湖里的,可是那人却连一句解释都不曾让她说,就这样将她抓了起来。
想着,苏落这心里越发寒冷起来,抬头望向窗户外边的月亮。
忽然,听见一连串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苏落定定的望着牢门的方向,不知是在期望着什么,也许那人真的来看她呢,当看见来人是惠妃的时候,她自嘲的一笑,看来她是高估了自己在那人心里的地位。
惠妃一进牢房便看见苏落那刺眼的讥笑,顿时来了气,命人打开了锁。
“回娘娘,皇上特意吩咐过,除了他,任何人不允许进入牢房。”一旁看门的侍卫看着惠妃那狠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哼,都这会了,皇上倒是还护着她,罢了,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本宫和你计较什么呢?”惠妃拿着手里的玉佩轻笑着。
苏落一眼便看见她手里拿的东西,大惊。那不是白临枫给她的玉佩吗?怎么会在她的手上,忙呼道:“惠妃,你手上的东西从何而来?”
惠妃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又看向她,突然笑的出声,“看来你是已经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了?”
苏落见她如此说道,更是狐疑不解,“什么来历?”
“看你这情形,是还等着皇帝来救你不曾,本宫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想知道这玉佩的来历吗?本宫就告诉你,这玉佩啊,可是先帝的月妃最爱之物呢,想当年啊,先帝对月妃可是疼爱的紧呢,知道这玉佩上为何是一个‘洛’字吗,那是他们要为自己孩子取得名字呢,哎,岂不凑巧,贵嫔的名字里似乎也有一个‘落’字呢?”惠妃说完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你回来!你把话说清楚!”苏落浑身颤抖的朝着惠妃叫喊着,惠妃说的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不曾听说过,那玉佩是月妃的,是她与先帝的孩子要取的名字,不是她,不是她!
“你回来,不是真的,你们骗我,不是真的!”苏落拉住牢房的围栏撕裂的朝着外面吼着,她不相信惠妃说的一句话。
他告诉过她,他要她相信,他们绝对不是兄妹,是他要她相信的,他不会骗她,不会的!
她极力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心里的不安与恐惧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上,怎么也消散不了,所有的一切疑虑全部都摆在她的眼前,她是真的害怕。
……
金銮殿内,寂静寥寥。
“皇上,夜深了,早些休息吧。”夏玄站在一旁看着皇帝独自坐在书案旁,担忧的问着,已经一天了,从下了早朝皇帝就一直坐在那儿,看着手里两只一摸一样的荷包。
轩辕瑾细细摩挲着手里的荷包,其实他明明知道知道今日朝堂上,那只荷包是假的,而那只真的,早在那日白临枫去救紫映时便落下了,可是,他的怒气不知为何就突然来了,有关于她的一切,他总会失控,他下意识就怒意的将她压进大牢,他想她再也离不开他。
“她今日在牢里,怎么样了?”皇帝突兀的突然说道,夏玄自是知道皇帝口中的她是指何人,这么些天来,他当然知道,苏贵嫔在皇帝心里的分量,今日朝堂上的风波大抵也是为了她。
“回皇上,今日,惠妃娘娘去了大牢,贵嫔娘娘似乎有些情绪激动。”夏玄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皇帝听闻夏玄的话,狠厉的将手中的荷包紧紧握在手里,青筋暴出,冷冷的吐出几句话,“你们都要来逼朕,都来逼朕!”
“来人,宣皇后!”皇帝突然吩咐道。
夏玄一愣,忙道:“皇上,这么晚了……”
“夏玄,朕看你最近胆子是越发大了!”轩辕瑾看着夏玄,打断了他的话怒喝道。
夏玄立刻低头认错道:“奴才不敢!”说着便退出了金銮殿。
随后,夏玄便带着皇后进了金銮殿。
皇后忐忐忑忑的踏进了殿,自那日旭儿落水之后,她就再没见过皇帝,可今日,却不知他为何突然要召见她,何况,现在都这么晚了,想着便弯了身子幽幽道:“臣妾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