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骁佯装无力的扶着床挪到床边，语气减缓：“你只用扶我进浴室，剩下的不劳烦你。”
    虞衍抿唇看着凤骁思忖了一会，的确，凤骁吃药后会大量出汗，身上因为汗水湿粘难受也属正常，他抬头看了下时间，还有半小时飞船就要起飞。
    虞衍妥协，走过来搀起凤骁，边走边说：“飞船会在半小时后出发，你掌握好时间。”
    虞衍说完刚好打开浴室门，看到了浴室内开启的窗户，并且在下一秒随着一阵风吹来，他闻到了淡淡一股檀香味。
    是凤骁的信息素！
    虚弱如凤骁怎么会……
    虞衍瞳孔瞬间放大，双手刚刚离开凤骁的手臂，整个人便猛地被凤骁抱离地面，下一秒更是以一种强势之姿把他压在沾满水汽的轻绵体防水舱壁上。
    虞衍眯起眼睛，用力推阻在凤骁的胸口，却发现，此刻的凤骁如同一堵铁墙，哪里还有半分被麻痹的柔弱样。
    “时间嘛怕是不好掌握，”凤骁一脸戏谑的看着像只小猫一样在他怀里炸毛又无助虞衍，一只臂膀便轻易把人制住，腾出一只手来掂起虞衍的下巴：“不过，这力度嘛……”
    凤骁说着动了下腰，声音邪肆的在他耳边咬耳朵：“我尽量克制克制，接下来，请虞少将好好享受！”
    虞衍怎么也料想不到凤骁能恢复如此神速。
    前天凤骁昏迷后，因为是非法闯入不能在灰星就医，而史宇珩飞船上的随行医生没有进入的特权，一直呆在停泊区的飞船上，好在尉展云略通医术，为凤骁找来散汗片。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飞船后，随行医生告诉过他，凤骁中毒不算浅，接下来会因为麻醉毒效应有大约七天的嗜睡期和无力感，所以虞衍对凤骁并无戒备之心。
    今天满打满算，凤骁中毒后仅满两天。
    他根本想不到凤骁会恢复的如此神速，分明就在几个小时，他还能轻易推开凤骁。
    当腿被拉离地面，凤骁有了进一步的动作，虞衍推阻在凤骁胸膛上的手猛地收回来，在凤骁下巴上招呼了一拳。
    凤骁躲的快，但腮帮子还是被虞衍的拳头划过去，即便如此，虞衍下了狠手，凤骁腮帮子还是传来一阵酸疼。
    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疼的腮帮子，下一刻虞衍的双手便被摁到头顶。
    虞衍扭身要挣扎，凤骁膝盖直接抵住他肚子，锢在他腰间的另一只手松开，接着便是刺啦一声。
    巨大的力量差，扭曲的姿势，虞衍再一次在凤骁眼中看到了自己被人任意侮辱无能为力的模样。
    虞衍镇定下来，彻底明白自己无力和凤骁抗衡。
    “凤骁。”虞衍盯着凤骁的眼睛，说不清是受伤还是失望：“对你来说，我算什么？”
    随着裤子落地声，凤骁声音阴沉的反问：“这个问题，我曾经也问过你，你可曾给过我答案？！”
    “就算是这样！”虞衍声音依旧冷淡，但是眼尾的红代表他已然发了怒：“你也不能把我当妓子一样对待，想怎样就怎样！”
    “妓子？”凤骁冷笑一声，似乎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毅然决然的扯下虞衍最后的蔽垒：“招妓要付风流账的，我给你了吗？妓子不用给心的……”
    凤骁感受着虞衍在他怀里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悸颤，指尖传来的愉悦感并没有彻底打消他内心的愤怒：“你却挖走了我的心，不是吗！”
    这样的姿势让虞衍有些难受，稍微一动就疼，难得从一开始他便直接求饶道：“不要……”
    “你不是很清楚吗？”凤骁没有让虞衍适应太久，咬着他耳朵说：“虞衍，有本事你就把我的心吐出来，好好的送回到这里，没本事，就等着被我草一辈子吧！”
    虞衍眼泪被逼了出来：“凤骁，恋爱讲求公平自由，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说的很对，我再不会像谈恋爱那会，你张张嘴我就像只狗一样什么都听！”凤骁听着虞衍的呜咽声，越发不留情：“还是你这张嘴惹人爱，就算是被欺负哭了，还一个劲儿的吸着我不放呢，不如你省省力气，多用这儿和我说说话！”
    说完，凤骁噙住虞衍的嘴，再也不想从语言嘴里听到半个不字！
    飞船在起飞前二十分钟播报了一次，一共说了二十条注意事项，虞衍一条都没听清楚，只记得自己好像用哭腔对凤骁说：“关、关窗。”
    然后从窗口，再到浴缸，虞衍的反复拒绝激怒了凤骁，凤骁不再撑起他的腰，冷血无情的看着水面没过虞衍的脸。
    激起的水花直迸到天花板。
    无法呼吸的虞衍，从水中看着凤骁越发冰冷陌生的模样，恍若隔世。
    他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凤骁是真的有得不到就毁掉他的决绝。
    也第一次感同身受，凤骁的爱有多么深沉，多么疯狂。
    凤骁居高临下的看着水中的虞衍，看着虞衍像是失足的猫，在漫长的崩溃中挣扎最后一下后，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虞衍微微颤缩的身体。
    这时，离飞机起飞五分钟的播报已经播响第三遍，凤骁才像个无情的君王一样慢条斯理的摁下放水键。
    水缓缓从他下巴上流走，当嘴唇露出水面，虞衍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之后，犹如重生般的赦免，让他再顾不得尊严，求生本能让他使劲儿勾住凤骁的腰，下巴用力抬高重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