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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谈长星紧张地抬起头,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了。
卫酩闭上嘴巴,他只是没有信心罢了,像他的母亲那样病态疯狂的爱,令他望而却步,心生恐惧,下意识想要给自己留个退路。
随着离开小岛的时间越来越近,谈长星本就患得患失,看到卫酩犹豫的姿态,他慌张地凑上去,细细的亲吻卫酩的脸颊:出岛之后,无论发生什么,我绝不负你。
卫酩心中妥帖,倾身将他揽进怀里,肌肤相贴,两人像赤//条条的两条白鱼,亲近的纠缠在一起。进入的时候,谈长星忍住疼痛,一口咬在卫酩肩头,伸出舌尖舔//舐浅浅的牙印,不一会儿被卫酩的动作弄得眼尾泛红。
啊嗯你、你轻点谈长星抱紧卫酩的肩膀,一条腿支撑自己,一条腿环在对方腰上。
湖水泛起圈圈波纹,随着湖中人的动作激荡到远方。
长星卫酩的声音似有叹息,以及无限的温柔,将吻印在谈长星漂亮的眼睛上,我的长星。
谈长星被他唤得心软,胸腔中满是饱胀的情意,他埋首在卫酩的颈间,承受着对方一下一下的撞//击。
第15章 雨天
一个月后,星盏花颤悠悠地展开几片花瓣,含羞地露出半颗星星般的花蕊,卫酩估摸着再有半个月,星盏花就会盛开。
谈长星显而易见地焦躁起来,他急切的寻求卫酩的安抚,触碰、拥抱、交缠,他像是缺少安全感的幼兽,亦步亦趋地跟在卫酩身后,时不时的讨一个吻。
卫酩看向门外淅淅沥沥的雨,无奈地说:看来今天没法出去摘果子了。
小老虎跳进来,抖抖湿淋淋的皮毛,卧在卫酩脚下,翅膀乖巧的收在肩胛骨处。
为了祛除雨水带来的湿气,卫酩在屋里生了火,篝火噼啪作响,尽心尽力的燃烧着。
谈长星坐在石头上,阴云密布的天让他更加不舒服,他皱着眉毛把小木块丢进火中。
你怎么了?卫酩注意到谈长星的不对劲,坐到他身边,将他的手拢进掌心,谈长星的手冰凉的很,卫酩的掌心干燥温暖,一如跳跃的火焰。
我谈长星转头,看进卫酩温和包容的眼中,黑黝黝的瞳仁,中间有一个小小的他,谈长星狼狈的闭上眼睛,撞进卫酩怀里,抱紧卫酩,像是抱紧一块安身立命的碑,我不喜欢下雨。他随便编了一个借口,他实际想说的是,他不想离开前尘岛。
他怕这一切美好化作泡沫,一戳即碎的梦境。外面隆隆作响的雷声,细细密密的雨滴,他和卫酩在石板屋里拥抱,像一幅阅后即焚的绝美的画。
卫酩轻轻地拍打他的脊背,像安抚一个孩子,亲吻落在谈长星的耳边和颈后:小时候,每到雨天打雷,我母亲都会把我抱在怀里,给我讲故事,其实我不怕打雷,是她觉得雷声让她更寂寞。他的声音低缓温暖,若一丛小小的烛火,长星,你的名字有星星,是不是你母妃想要众星陪伴你,你就不会觉得寂寞?
我不要众星陪伴,一个你陪我就够了。谈长星闷闷地说,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卫酩的怀抱,坐直身体,他心中的想法愈发明晰,他想要的,全在这座岛上,他为什么还要冒着大风险回去?谈长星不想离开卫酩,即使有一丝可能性,他都无法忍受。
小老虎睡熟了,呼吸声绵长有节奏,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耳朵一抖一抖的。
卫酩揉揉眼睛,外面的雨声和屋里的噼啪声格外催眠,他走到木板床边,说:我睡一会儿,你呢?
我再烤一会儿火,你先睡吧。谈长星说。
好。卫酩躺下,用琉璃布料盖住自己,陷入深眠。
坐在火堆旁,谈长星理了理自己心中纷乱的想法,他眉眼冷清,坚忍的眸光落在卫酩身上,化作万千柔情,卫酩能为了他的想法百般帮助,他也能为了卫酩放弃离开小岛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听到卫酩的呼吸低而深,他站起来,清浅的吻落在卫酩脸颊上,走出屋子,冒着雨朝山下走去。
卫酩醒来的时候,谈长星眉眼舒缓的坐在火堆旁,兴高采烈地朝他招手:看,我烤了几个果子。
你出去了?卫酩看见谈长星略有潮意的发尾,拿起一块布料替他擦头发。
嗯,出去转了一圈,摘些果子回来。谈长星说,他隐瞒了真实的目的,将烤好的喷香的果子递给卫酩,你尝尝。
卫酩不疑有他,坐下吃果子。紫色的果肉,烤着吃特别香甜。
鹿角狐狸跑进来,低头把两条鱼放在地上。
这么大的雨,你去海边了?卫酩无奈地说,那头鲸今天也在等你啊?
狐狸短促地叫了两声,用尖吻顶了顶鱼,邀功地摇摇尾巴。
刚好睡了一觉的卫酩也饿了,拿起鱼放进木盆里,谈长星抢先一步:我去打水。便端着木盆走出去。
小老虎迷蒙的睁开眼睛,软软地哼了两声,伸了个懒腰,刚站直,脚软栽进鹿角狐狸蓬松的大尾巴里。鹿角狐狸脾气好,任由小老虎压着它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