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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送的?”丁芝兰好奇,又有点高兴,被人关心着总是令人愉悦的。
    姜归:“没留名。”她问快递员有没有留言,对方摇头说没有。
    望着花,姜归若有所思,签收下,让快递员离开。
    丁芝兰:“是不是你哪个朋友送的?回头问问谢谢人家。”
    姜归笑笑说可能吧。
    事实上,姜黛那狗怂脾气根本没朋友,而姜晞作为姜黛那一年半,不是在用心读圣贤书就是在和毒品作斗争也没结交新朋友。
    收拾了东西,姜归和丁芝兰离开病房。一出房门,姜归若有所感地抬眸,目光笔直射向走廊上穿着长款黑色羽绒服高大男人,他的脸被帽子围巾口罩眼镜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姜归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准确来说,是她体内的姜晞认了出来。
    猝不及防撞上姜归的视线,凌阳有一瞬间的慌乱,下意识想离开,可脚就像是生了根被牢牢固定在原地,移动不得也不想移动。
    随着姜归一步又一步的靠近,凌阳浑身的血液急速奔腾,带来微涨的刺痛感,令他更加的清醒,望出去的眼神近乎贪婪,浸染着浓烈的悲苦。
    第50章 身体互换后4 催眠
    姜晞和凌阳是男女朋友, 公开关系的那种,两人宣布恋情那一天,全网沸腾, 微博瘫痪了两个小时。
    灵魂转换之后,姜晞找过凌阳, 当时凌阳的态度就像在听天方夜谭,哪怕姜晞说出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小秘密, 凌阳也嗤之以鼻。突然出现的姜黛阴阳怪气说我妹妹有妄想症,一直妄想自己就是我。姜晞当时被刺激的不轻,此后就再也没去找过凌阳。
    可看凌阳那模样,就算看不见脸, 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压抑悲伤, 姜归微微一挑眉, 有点意思。
    “你送的?”姜归轻晃了下手里的玫瑰花。
    凌阳声音发颤:“是。”
    姜归:“送小姨子花?”
    “不!”凌阳激动,“你不是姜黛, 你是晞晞,我知道, 我知道了, 对不起, 我这么晚才知道, 我居然会认不出你, 对不起。”话到后来,已经沙哑哽咽,蕴藏着无尽的痛苦。
    姜归看了看他:“谈谈。”
    凌阳忙不迭应好。
    姜归和丁芝兰说了一声,和凌阳去了医院旁边的一家茶室,要了一个包厢。
    进了包厢,凌阳解口罩摘帽子, 露出深邃英俊的脸庞,青黑的眼底和带着血丝的眼睛给他添了几分颓丧。
    凌阳望着瘦骨嶙峋的姜归,瞳孔微微战栗,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姜归也在看凌阳,神情就平静多了,毕竟她又不是姜晞本人,看着看着她眼里多了一丝兴味和恍然。
    “你怎么清醒的?”
    “今年三月份,姜黛去了香港,一个多星期没联系我,我突然就清醒了。当时我都怀疑自己中了蛊或者被下了降头,要不然怎么会不信你而去相信她。她就算顶着你的脸,可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像你,明明那么好区分,我居然毫不起疑。她太邪性了,还控制了不少有权有势的人,我不敢联系你,怕被她发现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我想查清楚她到底怎么回事。可她一个电话过来,我又傻了,重新成了她的傀儡,对她言听计从。好几天不联系,我偶尔能清醒点,一联系上,我又会被她控制。她好像察觉到这一点,会定期联系我,就算她不联系我,我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去联系她。”
    姜归问:“怎么个联系法,只通过电话,需要视频吗?”
    凌阳:“一般是电话,偶尔视频。”
    姜归:“视频后比电话后更慢清醒,见面后比视频后更慢清醒,是不是?”
    凌阳愣了下:“是的,所以我尽量避免和她见面,可更多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姜黛太邪性了,比聊斋里的狐狸精还要邪性。”
    姜归饶有兴趣地笑了。
    凌阳眼神慢慢变得狐疑,神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姜黛是不是去东南亚那边请了小鬼?前年我们去泰国旅游时,你还吓唬我泰国巫术盛行,用一根头发就能做法,所以一根头发丝都不能留下。”
    姜归望着凌阳。
    凌阳也望着姜归。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凌阳心脏紧缩,一点一点握紧拳头。
    “你在试探我。” 姜晞和凌阳从来都没去过泰国。
    凌阳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凝视着姜归没有说话,她说话的风格语气不像姜晞,给他一种陌生又深不可测的感觉。他不确定是不是一连串打击造成的性格变化,只是姜黛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忍不住怀疑眼前的人真的是姜晞吗?如果不是,那姜晞去哪儿了?凌阳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脸上血色霎时褪得一干二净。
    “你猜对了,我不是姜晞。”姜归挺同情凌阳,清醒者更痛苦。姜晞大概是他无边苦海里的精神支柱,倘若他以为姜晞彻底消失了,一个不好就崩溃了,那姜晞还不得伤心死。
    “那姜晞呢?”凌阳心焚欲裂,眼角因为恐惧几乎要裂开。
    姜归:“她没事,时机到了就会回来。”
    凌阳盯着她,显然没有信,眼里带着防备:“那你是谁?”
    姜归想了想:“我是姜晞请来的外援,对你们没有恶意。建议你别胡思乱想,凭添压力。”
    凌阳一时呆愣,忽然苦涩一笑:“是啊,胡思乱想又有什么用,我什么都做不了。她遇上了这种事,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反而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