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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那个,齐祺也帮了忙,你们也记得和他说。”她猛然想起“不清不楚”,这段时间局里叫她协查经侦一个案子,一直没空和谁了解全这件事,咳嗽两声,“额,那吃差不多我就撤了。”
吃晚饭后三人都各自回去上班,郑南与今晚值夜班,他那封亲子鉴定报告书还在小区驿站,想来也没要再拆了。他没太多时间伤感又投入进工作,一对父母说自己女儿八点了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他和老马沿着路找,最后确认了孩子只是在图书馆睡着了才放下心来。
派出所经常能接到老人小孩走失的报案,每找回一起,郑南与就多安心一些。他由衷为所有人高兴,看到齐祺时才觉得自己很累。如果不是这地点不合时宜,他想抱会儿齐祺,从他身上汲取点养分。
暂时没人报案,他们在大厅长椅上坐了一会儿,不能牵手,贴近一点也算安慰。
“今天有点忙,情绪也不太好,所以没给你发信息。”郑南与这样解释。
齐祺低下头,怎么也没法说谎:“你说我才知道这件事的……我只是来找你。”
“那也挺好的。”郑南与说,“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他看到齐祺手里的信封,“这么晚你要寄信吗?”
齐祺以为他是误会自己假装看望他,连忙解释:“不是,是给你的……”他把手伸进纸袋里,最后只掏了两张拍立得出来,递给郑南与。“收拾房间找出来的,”这句是假话,齐祺耳朵红了,“给你吧。”
“这个不是本来就我们一人一张吗?”
“额,我想可能,很多年了你那张找不到了,可以给你,我有电子版。”
“我没弄丢,还在的。”郑南与说。
齐祺不知所措起来,拍立得不知道要不要收回去。
“那你先给我也行,我复印一份再还给你。毕竟我确实没有你这张拍立得啊。”郑南与还是收下了,他有一点不好意思拿出钱包,把自己那张拍立得从夹层抽出来给齐祺看。“……不过我这张也记不住当时照得是什么样了,它褪色了,对不起啊,我其实应该把它放好。”
齐祺很惊讶,接过那张空白相纸,确认了背面是自己的字。
“你一直带着吗?”
“钱包一直没动过。”郑南与不算正面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齐祺捏着那张相纸,轻声说:“我电子相册里应该有这张,当时手机拍了……”随后他想起自己的目的,又改口,“不过,也不一定找得到了,也没什么用,你扔了吧。”
“不行,钱包会不习惯的。”
电话铃响起来,马叔过去接。
齐祺还不知作何反应,他的步调完全被打乱了,心又擅自动得厉害,分不清对方哪句话是调笑,哪句话是真情。郑南与侧下身刚好挡住他,然后抓住他的手去摸向自己的脖颈间。齐祺摸到那块玉,被捂得很烫,他下意识就握紧了。
“小郑,出警了,南四街,别跟你朋友聊了。”马叔放下电话喊他。
“这就来。”郑南与低头,嘴唇在齐祺虎口处贴一下。齐祺没反应过来愣愣望着他,郑南与笑了,松开拉他手腕的手,“早点回去吧,明天再见。”人似乎是轻松了些。
二蛋
致亲爱的读者们,我这周又要神隐了,被导师抓走了,故事已近尾声,大家不必担心,会在一月左右完结。
第94章
u盘又回到了手上,齐祺暗自发誓自己绝对是最后一次打开了,他只是想看下那张褪色的拍立得。也许郑南与真的很宝贝那张照片,看了心情会好一点,打印出来给他好了,自己不留。
那张照片的电子版也很好找,u盘里按日期分了文件夹,很多张拍立得照片排在一起。
郑南与手里那张拍立得和他差不多,毕竟是一起拍的两张,动作都相同。不过那张是反过来,郑南与对着镜头笑,齐祺微微偏头望郑南与。他看了会儿这张像素一般的旧照片,想,自己看郑南与原来是这种眼神,难怪对方拒绝那样快。
他把源文件发给了郑南与,郑南与说谢谢,要重新打印。
郑南与又问他自己有没有做错事,齐祺说没有啊,他解释说小炮告诉自己看到他打月季花。
“我以为你讨厌我,或者讨厌花了。”郑南与说,“因为我知道你鼻炎还问你要不要花……明天我来拿走吧,我就是看到花一下子忘了,很想送给你。”
“不讨厌,”齐祺赶紧一番解释,说自己对花粉还好,养在书店没什么,花很漂亮云云。“我那天去你家……看你家里也养了月季,你很喜欢月季吗?”
郑南与说:“奶奶喜欢养,你没去过我家后院,她也是近几年喜欢上养花花草草的,我阳台那盆是她从家里拿的。我还挺喜欢的。”
“哦……你喜欢它什么呢?”
“嗯?”郑南与愣了下,他觉得这个问题怪怪的,可隔着电话他观察不到齐祺的表情,怕说错,就含糊道,“没什么原因……”
齐祺轻轻“哼”一声,他只是当时病了脑子不太好,想到这盆月季什么都没做郑南与就喜欢它了,于是……这样听来他也没冤枉这花。当然清醒过来的齐祺不至于跟盆植物计较,他只是气自己要断的时候还收到份礼物,又不能送走,难以割舍。
他不讲话,郑南与就又问他猫有没有起名字,明天想约他去三环一个新开的面馆吃饭。齐祺本来想拒绝,可那个面馆恰巧是他藏在聊天记录里想请郑南与吃的一家,而且郑南与又一次没找到弟弟想必心情不好。这要齐祺说“不行”太难说出口,他想问问分开前吻的那一下手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只能自己解释,这是因为前段时间他们接过吻,人在低落时需要情感转移,也许郑南与就是没理由地释放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