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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储君早有预料并将计就计的布下陷阱,就等着他们来抓人,然后接下来就是一系列针对他们家四殿下的阴谋算计?
还是说,这是储君和六殿下联手设下的陷阱,毕竟那女人的美人计可以是针对六殿下的,也可以是针对四殿下的!
阮棠上前一步,非常主动,“那就走啊?”
计霜寒皱了皱眉,显然并不情愿,但是阮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所以她还是果断的跟了上去。
江涉一看这情况,更加觉得有问题了!
果然是六殿下设下的局吧,卫自来虽然看起来桀骜不驯玩世不恭,但哪里是为了美人失去心智的男人,很显然从一开始他们就在想方设法的要激怒四殿下。
阮棠不耐烦:“跑这里来堵人的是你们,傻愣着不动的也是你们,还走不走了?”
刑警队长也不敢自己拿主意,转头一看江主任,就见人一脸严肃沉思,不知在考虑些什么大事,一时间更不敢擅做主张,场面顿时僵持住了。
江涉回过神来:“先别急着抓人。”
他走到一侧,拿出手机非常谨慎的拨通了四殿下的电话,说明了情况,等候指示。
卫斯致听完他的猜测后扯了扯唇角,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语气果断、言简意赅:“带回去,重点观察。”
“好,我知道了。”
江涉挂断电话,走过来,笑了笑说:“既然两位配合就再好不过了,请吧。”
刑警拿着手铐要上前,计霜寒的眼眸顿时冷的没有温度,“直接上手铐,江主任的意思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我们通敌叛国了,是吗?”
一群人立刻顿足,江涉没料到她如此伶牙俐齿,顿时语塞。
本来,用手铐便是羞辱意味居多,杀杀阮棠的威风,并没有顶罪的意思,可不就给问住了吗。
阮棠伸手拉了拉计霜寒,示意她别冲动,“好了,要配合江主任的行动知不知道。”
她说完,目光扫向其中一个拿着手铐的警察,勾了勾手指,笑的温柔,宛若百花盛开,“就你吧,过来给我铐上啊,诶?对了,我记得还要搜身是不是?”
她似乎刚想起来,一脸的恍然大悟,抬手纤纤细手,便配合的解开了自己上身的小夹克,纽扣只解开一粒,雪白的锁骨顿时映入脸颊,白的晃眼。
那小警察的脸唰的一下就红的滴血。
江涉的脸都绿了,连忙阻止:“不用!不用戴手铐也不用搜身,只是例行询问而已,两位直接上车吧!”
阴谋,这绝对是阴谋!
什么搜身,他们一上前,对储君的女人图谋不轨的罪名肯定就扣下来了,敢绿储君,一百条命都不够填的啊!
江涉相当警惕的盯着那祸水看,就见她露出遗憾的表情,耸了耸肩,这才不再作妖,安静的带着计霜寒上了车。
他终于松了口气,暗暗庆幸自己反应快,这女人果然不简单,处处都是陷阱!
左玉森敲响了檀木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走进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淡的檀香气息,他敬了一礼,低声汇报起来。
“她被江涉带走了?”
男人清冽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惊讶,左玉森垂下眼眸,看到那双细长的手在慢条斯理的泡茶,茶盏碰撞的清脆声中,隐约能够听到月先生的声音中蕴含着几分笑意,说:“能够在这个关头把四殿下惹恼,她啊,这个胆子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月先生之前的确有提古玩一事,不过路轻棠真的听进去甚至行动力如此之强,还是出乎意料。
左玉森:“但是这事如果追查下去的话,很快就会牵连到您身上,就算她不说,但只要四殿下与六殿下当面对峙很容易便会暴露,大人,是否需要……”
“不必,”月先生摆了摆手,他站起身,唐装垂落而下被风吹的微晃,男人把玩着手里的菩提珠,视线落在窗外的远方,声音淡淡:“路轻棠被困住的事情只会激化矛盾,不会让他们有对峙的机会。”
“那日后……”
“日后,还要看有没有日后,什么样的日后。”
男人轻笑,与他讲:“倘若路轻棠能够走出这一劫,那我也不需要再掩饰什么,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她留在身边,倘若她走不出……”
月先生摇摇头,自言自语:“不,我赌她一定可以走出来。”
左玉森惊异的道:“她的存在可是会激化储君与两位殿下的矛盾,一旦闹到君主面前,无论几位殿下如何处置,她必然是要消失的。”
月先生转头看他,男人的肌肤白的不似活人,一双黑眸却亮的惊人,带着穿透一切的睿智,他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计霜寒会这么莽撞行事,推动了她去得罪四殿下?”
“……她是故意的?但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左玉森惊讶。
“一旦事情闹大,必然会惊动君主,计霜寒同样将股压在了她身上,她赌的更大,”月先生低笑一声,“她赌君主会被路轻棠吸引,赌未来可预见的君臣、父子反目。”
“若是赌注压在别人身上,计霜寒必然是可笑至极的,但是那个人是棠小姐,一切便皆有可能。”
左玉森瞳孔收缩,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棋局,铺的越来越大了。
储君殿下刚处理完外交事务,还没走进大门,就被那作精再次惹祸的消息怼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