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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数看出了她的想法,解释道:“这是本就有的房间,你现在只是被扣下例行询问,待遇本就不该那么差。”他说着冷笑一声,意思不言而喻,就是那位在打击报复。
    阮棠随意的拉开椅子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钢笔和书籍,笑了:“我没看完的书都给带来了,谢谢啊林中校,真是太贴心了。”
    “里面有卫生间,换洗的衣服也在柜子里。”林数隐晦了指了指镜子的方向。
    阮棠随意的扫了一眼,才发现头发微微凌乱,联想到卫斯柾看到她时的反应和这突然提升的待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三殿下很显然误会了。
    他以为她在这里受罪了,其实那凌乱的头发不过是自来亲昵的蹭过来时弄乱的。
    阮棠哑然失笑,倒是没点破,“行,我知道了。”
    “你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明天就可以出去了,其余的事情我们等出去再说。”林数安抚了一句。
    阮棠敏锐的问:“卫斯柾的意思?”
    林数微微颔首,心里却是苦笑连连,可不是吗,他们殿下可真是栽了,嘴里说的再冷酷再算计,本质还不是舍不得她受委屈,一看这人被抓,顾不得大局,坏了计划也要固定的把人捞出来。
    你说说,既然舍不得,当然何必要执行美人计。
    岂止,那祸精不仅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反而是飞快的一摆手,果决的阻拦:“不行!”
    林数一愣。
    阮棠:“别捞!谁也别想把我带出去,今儿我住进来了,就没打算出去!”
    林数抓狂:“小祖宗你又要作什么妖!”
    “甭管,告诉你们主子,他要么就别管了,如果实在想管的话……”那祸水猫眼一转,朝他勾勾手指,把人过来一通嘀嘀咕咕。
    林数临走前都是神情恍惚的,他觉得要么是这个世界疯了,要么就是他被作精给折磨疯了!
    不然为什么……又答应带着她的话去见三殿下了呢?
    一辆悍马停在宫门外,车门打开军靴踩地,自来双手插在兜里,一双清亮的黑眸在紫微宫古朴威严的大门上一扫而过,唇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随即迈着长腿踏踏的走了进去。
    宫门前戒备森严的军队一看是他,纷纷退让到两侧,宫门大开,连检查的仪式都不带有的,匆匆为这煞星让行。
    这样的特权,从来都是最受君主宠溺的六殿下独有。
    秘书长陈钊远远便见六殿下的身影从宫道中走过来,他穿着一身蓝白的军装,风衣斜斜的搭在身上端是浪荡不羁,双手插在皮带旁的口袋里,用那群古板老臣的话来说就是半点端重全无。
    但即便这样,也从来没有能让自来殿下改上半分,说话的人自己还吃了不少挂落,打那就学会安静如鸡了。
    一看见这煞星,陈钊顿时苦笑着揉了揉眉心,上前打招呼:“六爷。”
    “秘书长,有一阵儿没见了,不过我前两天倒是在部队看见你那小外孙了,没想到他没走仕途还是参了军,你失不失望?”
    自来笑眯眯的上前,熟络的戳对方痛脚,心眼坏的不得了。
    陈钊不动声色的应答:“这有什么好失望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走什么路全看他们自己选择。”
    “啧啧啧,”自来摇摇头,有感而发:“你说说,我那老子要是也能这么想,能省多少事儿啊。”
    眼看这混不吝的要把话题转到君主身上,陈钊连忙打住:“可别这么说,六爷,君主也是为你们好,况且他最疼的就是你,一会到了明堂殿,您可千万别再惹他了!”
    “说的好像我是什么不孝子似的。”
    自来斜睨了他一眼,抬步上了宫车,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一起走吧秘书长。”
    陈钊跟着坐上去。
    紫微宫分为南宫和北宫,北宫又称后宫,南宫则是前朝,君主的寝宫、书房与处理政务的太和殿都在这边,要问这南宫究竟有多大,你看他们坐了半个小时的宫车才到明堂殿,就知道了。
    临下车前,陈钊还仔细的打量了六殿下两眼,试探着道:“您今天看起来,心情似乎格外的不好。”
    “这么明显吗?”
    自来挑了挑眉,但是紧接着就跟着一句:“那我就放心了。”
    陈钊:???这煞星又要做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了。
    今天也是巧,六位殿下都凑到了一起,然后陈钊就眼睁睁的看着六殿下怼天怼地,无论他哪个哥哥说话都会被无情拆台,那毒液真是无差别喷洒,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你们,他是来找茬的!
    惹得君主都多看了两眼这个小儿子,问:“老六,你又闹什么毛病呢?”
    自来面无表情:“您也知道我有毛病,对病人还望大家多多包涵。”
    君主:“……”
    五位殿下:“……”
    你有病还有理了?
    眼看他不说好话,君主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好了,你如果是和哪位哥哥闹了别扭就和他私下解决,解决不了就当面说给我听,别阴阳怪气的。”
    这要换个人像他这么胡闹,早就被一顿斥责甚至厌弃了,也就是对这个与自己最为相像的儿子,他才多了几分包容。
    君主此话一出,众殿下神情各异。
    大殿下与二殿下是若有所思,似乎猜到了什么又不能确定;储君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噙着淡淡的笑风度优良,表面上完全不受影响,只是喝茶的动作掩饰了他眼中的锐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