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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是作精成精,当然不是人。
书房内安静且惬意,饱餐之后阮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我这么胡作非为,卫斯致竟然还能忍得下去,看来还没触碰到底线啊。江涉对我态度很忌惮,虽然在不让出门这方面严防死守,但是在大方向没有被歪曲的前提下,他们也是够能忍得。
虽有部分原因是因为随云砚,但是他们如果想要强攻智取也无不可,被我这么追着打都毫无办法,只能说是从卫斯致的态度中收获了对我有利的信息。”
“这狗东西现在只是将我困在这里,并没有考虑好如此处理,既然这样,那就……”
阮作精微微一笑,嘟囔了一句:“既然作不死,就往死里作呗。”
反正,她现在也不着急走了,既然卫斯致想要搞事情,她就陪他玩玩看呗。
看看最后,是他先排解好心情处理掉她,还是她玩死他。
做完决定,她心情愉悦的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条薄薄的毯子搭在身上,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惬意的睡起懒觉。
没办法,太累了。
睡着之前,她还反省了一下,春天的药以后不要碰,那玩意儿太能催生人类的欲望了,折腾了一宿,肾痛!
这一觉,一直到太阳下山才睁开眼睛,阮棠是被吵醒的,外面嘈杂的吵闹声让她撩了撩眼皮,隐约间似乎听到了赵想的大嗓门:“快!秦医生接来了没有?”
“去拿医疗箱过来,先消毒止血,别吵,你想把隔壁喊过来吗?”
沉静的声音如同再火焰中注入了一道清泉,霎时间所有声音烟消云散,鸦雀无声。
阮棠掀开毯子,光着脚丫走出去,一拉开门,正好与经过书房的男人四目相对,卫斯致身上的制服满是污血,破烂的衣衫中隐约可见一道狰狞的伤口,顺着肩膀蔓延到胸膛,鲜血已然有些凝固,却仍旧触目惊心。
与那道狰狞的伤口相反的是男人冷静到不为所动的双眸,到了这个时候竟仍不显狼狈,就仿佛肉体上的痛苦、再大的灾难都不足以让他失态,然而阮棠却一瞬间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两人失控时男人的眼眸。
远远地要比……这个时候美味的多。
她眨了眨眼,还有心情笑得出来,站在门口调侃:“怎么了这是,被仇家给暗杀了?”
“别胡说!”江涉跟在身后,焦躁的解释:“三环出了连环车祸,正巧殿下今天回来的时候没有坐军车,就这么巧的被牵扯进去了。”
卫斯致注视着她,浴袍遮不住女人身上的美好风景,她的姿态更显浪荡不羁,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人前,这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进屋再说,别吵。”
阮棠侧开身让他进来,自己懒懒散散的斜靠着墙,哪知道这人竟然没管身上的伤口,第一反应便是抄起藤椅上的毯子丢在她的身上,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分外的强势:“裹上。”
豁!
阮棠顿时笑了,揶揄道:“这算什么?雄性的本能吗?”
即便不是心爱的女人,但是因为上过床就觉得做了标记,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许旁人觊觎分毫?
雄性生物的有趣反应,直接就逗笑了她。
而跟进来的秦医生、江涉赵想等人,早就在四殿下说话的时候便默契的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多看一眼都怕被主公给弄死。
斯致根本就不受她的挑衅,他扫了一眼阮棠,陈述道:“要么裹好,要么回屋。”
回屋是不可能的,万万不可能的,戏还没看完呢怎么可能会走!
他们可是有仇的,不可能会相逢一炮泯恩仇,做完以后该怎么讨厌怎么怼怎么坑都还得继续,对于四殿下受伤这件事情,那作精是非常之幸灾乐祸的。
所以为了看戏,她乖巧的将毯子裹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进入看戏模式。
卫斯致一看她那不是东西的模样就脑袋疼,甚至产生干脆就直接把人处理掉的冲动,不过即便是要处理也得等办完正事以后再说。
他揉了揉眉心,不再去关于那个烦人的作精,身上解开身上的纽扣,一抬手,伤口绽开鲜血顿时又大片大片的涌出来,剧痛从皮肉传到全身,男人的呼吸顿了顿,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秦医生连忙上前,“我来,我来,您先坐下不要动了。”
到底不是逞能的时候,四殿下微微颔首,坐下来将一切交给专业人士。
秦医生用剪刀将他伤口处的衣衫剪掉,经过一番细致的清洗消毒,整个胸膛包括伤口终于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阮棠的眼前。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嘶”了一声。
阮棠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在感叹伤口之深几乎见骨,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除了伤口被暴露出来以外……
卫斯致胸膛处深深地牙印、吻痕异常清晰,不能幸免的进入众人的视野。
阮棠顿时爆笑出声:“哟,这是我的杰作呀,原来这么明显吗……啧啧啧,这可不怪我,谁也没想到你会在大家面前宽衣解带啊。”
众人一阵沉默。
私生活摆在明面上,还是那样的荒唐事件,使得斯致不由拧眉,但是阮棠这一句话出来,他的嘴角顿时都抽了。
这女人……不,她那浪荡又流氓的浑然天成的模样,仿佛一个刚祸害完小姑娘的花花公子,而他更像是那个被祸害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