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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嘭两声系统提示音,显示DE的一、二号位同时买活。小精灵连接剑圣,全地图无差别降临,带着剑圣飞去上路。
    局势瞬间扭转,5v3,一波打肥。
    “Nice!”许一平喊。
    Pokemon:“别急喊Nice,他们影魔这两波刷爽了,去抓他。”
    形势对DE来说依旧严峻,他们不知道对方影魔现在刷到什么程度了。
    岳绍:“扫图插眼。”
    DE开始五人抱团,摔杯为号,许一平的半人马跳刀切入,马蹄践踏踩住影魔,同时小精灵连着剑圣开启过载,两个人不讲道理的攻速把影魔A到灰飞烟灭。
    “你好好打钱。”剑圣一边TP一边说,“我走了。”
    萧夜:“嗯。”
    就像每一次团战结束后分别一样,喻禾星叮嘱他好好刷钱,他从现在开始会展现常人无法理解的打钱速度。
    线野双收,大招全图降临收人头。
    喻禾星会特意叫他飞过来,就算人头收不到也会让他混个助攻。
    配合默契,有时候甚至不用开口,地图上标一个感叹号萧夜就知道这波要做什么。
    五人思想同步控场是非常难的一件事,应该说,要想团队里有两三个人是绝对默契的,就已经非常不容易。
    46分37秒,高地团。
    喻禾星:“我要死了,萧夜。”
    萧夜:“懂,我TP回家带你出来。”
    小精灵的无差别降临,可以连接一个队友。当其他人纳闷为什么喻禾星一死萧夜要TP回泉水,原来喻禾星瞬间买活,小精灵TP回程带着他又一次来到战场。
    “A塔!”许一平说,“我跳踩了三个!你们A塔!A遗迹!!”
    后来,许一平的这一发跳踩,被誉为“千万践踏”。
    价值千万的马蹄践踏,踩住三人,岳绍拉住一人,Pokemon接上输出秒杀一人。
    同时,有着精灵过载的小精灵和剑圣不管不顾狂A遗迹,进入总决赛。
    西海岸的风里有咸咸的味道,街边停着冰淇淋车,观众们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他们站在夕阳里等着酒店的商务车来接。
    许一平还没从刚才自己踩中三个人的喜悦中抽离出来,整个人有些恍惚。而Pokemon也很迷,因为他知道,最后推高那一波,如果他手速再慢一点点,对方小鹿开出BKB的话,现在就是另一个结局。
    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就是如此。
    虽然激动,但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世界赛的这几天,萧夜抽烟的频率变高了些。可能因为这是他的最后一年,也可能因为这是他和喻禾星唯一的一年。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停滞,英雄总要老去,传说总要被铭刻。
    神会归位,然后永远,高傲地站在圣坛上。
    “给我一根。”喻禾星伸手。
    鹅黄色的路灯给两个人的脚下照出一个小小的光圈。
    萧夜想了想,先把自己的烟夹下来碾灭,“你会吗?”
    “会啊。”喻禾星坦言,“在TB的时候抽过。”
    萧夜蹙眉,“还有这种事,谁教你的?”
    “没谁教,那时候队友都出去抽烟,我就要了一根。”
    “然后呢?”
    “然后呛到了。”
    萧夜朝他手掌心打了一巴掌,“好的不学。”
    晚饭后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林教练叮嘱了不允许离开酒店,所以两个人在吸烟区到小花园这里溜达。
    “为什么忽然想抽烟。”萧夜问。
    “我……”喻禾星停在泳池边的躺椅旁边,地上两者橙黄色的指引灯,他站在灯的旁边,“你十八岁的时候为什么抽烟?”
    “烦的。”萧夜过去,在躺椅上坐下,抬头看他,“学不会瑞典语,学校里跟谁不爽了他们就不说英语,用瑞典语说我听不懂的话,很烦。”
    喻禾星哦了一声,“打架那么厉害也是学校里练的?”
    “对啊。”萧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有什么想问的。”
    他抬头看看夜空,和其中一颗星星对视,“后来那个用瑞典语骂你的人挨你揍了吗?”
    “挨了三个人揍。”萧夜手里玩着打火机,“我、Groove、No one。”
    “YOLO。”喻禾星恍然,提高了些音量。
    从少年长成青年是一个很微妙的变化,他经常还是能把十八岁喻禾星的脸和现在的重合,他好像长大了些,但又好像没怎么变。
    他看自己的眼神偶尔还是那么惊喜,和他十八岁第一次在网吧里看见自己时没什么区别。
    然后萧夜贴上去亲了亲他唇角。
    夜色很浓,渐渐地,没有人发现此时西雅图上空密云暗涌,遮掉月亮后继续遮掉了那颗和喻禾星眼神交流的星星。
    下雨了。
    西雅图就是这样,好好的就会下起雨来。
    但还好泳池边躺椅旁有一个很大的遮阳伞,他们站在伞下接吻。
    萧夜高他一截,萧夜很喜欢他努力仰着脑袋的样子,萧夜会低一些头,但不会低太多,直到喻禾星拽他的领子让他下来一些。
    他捞着喻禾星的腰紧紧贴在自己怀里,雨不大,但雨珠敲在伞面上的声音显得雨很大,啪嗒啪嗒的,无止境地砸着巨大伞面。
    所以伞下的人肆无忌惮,亲吻的声音淹没在雨里,萧夜扣着他的腰,按着他的后脑勺。他喜欢听他被自己吻的嗓底呜咽,也喜欢他抓着自己衣服逐渐用力的感觉,更喜欢他临到最后失去理智胡乱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