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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陈哥哥就把冬哥哥一下子抱住了!!!
吱吱睁大眼睛。
“你放开我。”
“莫冬……”陈哥哥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嗲嗲?
嗲嗲这个词,是吱吱从姨姨身上学会的。每当她想要吃小熊软糖的时候,求Abbey,姨姨就会跟她说:“吱吱,不要用那么嗲嗲的语气跟你Abbey姐姐说话!”
唔,现在陈哥哥也是用这个语气,所以他是在向冬哥哥要糖吃吗?
诶,冬哥哥不动了耶。
“莫冬,我们重新来过一次,好不好?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告诉我,我马上就改。”
“我们不要再相互折磨了。”
……
陈哥哥一直在说那些她不怎么听得懂的话,冬哥哥好像没有反应,只是安静地让他抱。
!!!
陈哥哥亲冬哥哥了!他们也玩这个游戏啊!
跟姨姨一样,玩游戏的时候总会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水声。
诶?陈哥哥把冬哥哥推倒了。这么大个压在冬哥哥身上不会把他压坏吗?他看起来好重啊。
等等,她看得有点不对劲。
陈哥哥亲人的时候怎么那么凶!像只大怪兽!要把冬哥哥吞进肚子里了!!!
她立刻被吓得推开了衣柜门。
吱哑的一声,两个大人一震,同时朝声源处看去。
“吱吱!?”
第44章
陈越把那个小鬼头送走后,回房看见莫冬正拿着一张纸在看。
他走过去瞧,上面用粗蜡笔歪歪扭扭地画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勉勉强强认得出是中文:冬哥哥,对不起。
那个“起”字大概是不会写,用了个粗粗的向上指的箭头代替,旁边画了个扁扁的脸,嘴巴是锯齿状的波浪线,眼睛处画了一个八字,滑稽又委屈。
“你刚才都把吱吱吓到了。”莫冬说。
陈越立刻黑着脸说,“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藏到你衣柜里,想看啥呢这是。”
莫冬不自在地别开脸,“你待会下去哄哄她,刚才都把她吓哭了。”
陈越哦了一声,又低头看了看莫冬的脚,“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莫冬也就是闪了一下脚,不是什么大事,涂了些药大概一周就会好了。陈越下楼给莫冬拿了个冰袋进行冷敷,“不是脖子就是脚,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一点啊莫冬。”
房间很安静,窗外的映辉的雪光把整间屋子照得亮堂堂的。突然玻璃窗传来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石子打在上面。
两人看过去,朦胧的白光下蓦然出现一只小动物的黑色身影,正贴在那里好奇地往里面瞧。
陈越走过去打开窗,那只小动物一点也不怕人,大摇大摆地爬进来,一条跟身子一般大的毛绒蓬松大尾巴支棱着。
是只欧亚红松鼠。
一身红褐色的皮毛,柔软的腹部上覆盖着奶油色的毛,耳端处又一小撮粗黑毛,看上去神气十足。
陈越伸出一只手掌,它歪着头观察了阵,大胆地跳了上去。
莫冬看了看它,“要给它喂点什么吗?”
陈越下楼给它拿松果,小松鼠讨吃的讨惯了,没要到吃的就蹲在窗台上不走了。
莫冬坐在床上和它面面相觑。
小松鼠呜呜叫了一会,伸着脖子仔细研究着床上那个人,看了会觉得他一动不动的有点无聊,开始抱着自己的尾巴开始啃。
陈越回来后,看见莫冬拘束地坐在一旁,求助似的向他看过来。
他过去抓起莫冬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放了一块小坚果。
“就这样,伸过去给它。”
陈越握着他的手伸向那只松鼠,它毫不客气地扒拉着那块指甲盖大小的核桃,两个爪子紧紧捧着,吧唧着小嘴,吃得耳朵尖上的那点毛都在轻微颤动。
“你可以摸摸它的背,顺着毛,像这样。”陈越探出一只手指,弯曲成个半弧状,用指侧在小松鼠的背上轻轻抚摸。
莫冬小心翼翼地照着他的动作来摸。
小松鼠被摸得很舒服,尾巴舒展开来,一副任君撸的样子。
他们逗了会后,小松鼠吃完坚果了,就抱着莫冬的手指轻轻地啃咬,力道很小,温热的触感好像在挠痒痒。
陈越连忙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小松鼠立刻松开了,在窗台上跳了几圈,转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庭院里的那棵高大的树枝上,一溜烟似的消失在雪和叶的掩护下。
“你要是在三四月份春天的时候来这里,在窗台上放上几颗坚果,可以勾来一堆的小松鼠。”
陈越上半身躺在窗上,双手交叠垫在脑袋下,侧过脸去看莫冬。
“明年春天,雪都化了,我们可以到森林里的湖泊游泳。”
莫冬低头看着刚才摸过小红松鼠的那只手指,过了一会儿,说:“好。”
他手指骨很细长,长了些肉,骨节处的凹凸没有之前那么明显,若隐若现的青筋像是瓷器上的冰纹。
陈越捉住他的手,平放在自己的手心上,捉弄似的在那双手的指腹挨个轻点。
莫冬安静地任他把玩。
“我现在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了?”陈越捏着他的小拇指,抬头问,目光灼灼。
他看不见莫冬的表情,但是莫冬的那只耳朵却渐渐红了起来。
陈越腾地坐起来,眼睛里的光像是被雪色照亮,他情难自抑向莫冬扑过去,低下头去,鼻子碰了碰莫冬滚烫的红耳朵,蹭了一会,又狐疑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