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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期剪辑素材很多,成片很快。但第三期拍摄耗时很长,剪辑更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实里等综艺第三期的人同样觉得时间漫长。
“啊,还要等一周[瘫痪]”
有人干脆开了一个号,每天上线打卡:“今天综艺播了吗?没有。”
“今天综艺播了吗?放了花絮。”
“今天综艺播了吗?没有。”
整整打卡到第二周,才洒泪狂喜:“呜呜今天综艺播出了!”
这嗷嗷等待的样属实让人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在众人“度日如年”的期待下,第三期到来。蹲在电视机前的人更多。当然年轻人不少还是不乐意用电视的,还有很多人家里早就没了电视机,只剩下了投影仪。
这一次,第三期的片头照旧,由两位老戏骨主演。
这档综艺秉持着“拍戏的人确实应该拍戏”的理念,将两位老师的水平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两位老师的国民度也得到了新一步的提升。
一位研究员穿着朴素,在种水稻。他寡言在本子上记录了很多数据,风雨兼程,把这些水稻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
刚开始是种植在泥土造的花盆里,后来是种植到土里。
记录本侧边发黄,显然已用了很久,早没了原先崭新的模样。
结果有一天,天上下了大雨。暴雨袭击了这片土地。研究员在屋里看到窗外大雨,愁得大半夜穿着雨衣出门去看水稻。
水已经淹了大半水稻。这些水稻不管如何,肯定是受影响了。如今也说不准最后水稻会怎么样。产量讲不好,最终水稻成果如何也说不准。
研究员冒雨努力维持水稻田,让好歹水稻能挺过这次暴雨。
雨水下来,老研究员脸上愁苦,竟然让人分不清那到底算是雨水还是老研究员默默留下的泪水。
老研究员做不到让天不下雨,最后身体扛不住只能折返。
第二天阴天,他忙去水稻田看看水稻怎么样了。然后当老研究员紧赶慢赶到水稻田时,发现水稻田里的水稻都看不见影。
他微张嘴,脸上的恐惧实质化,疯狂下田去泥水里打捞自己的水稻。如此疯狂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另一个陪同过去的研究员惊慌帮忙排干了水,看到水稻田底部漂浮的那些水稻,悲哀肯定:这水稻田里水稻损失惨重。
自然灾害轻易将一场实验彻底毁掉。
陪同的研究员苦涩发出了声音:“你说,今年说我们骗钱的人会不会更多?明年我们还能申请到资金么?”
江山代有人才出的片头再次出现,却让所有人揪心。
“天灾太惨了啊!Vacation上次种田的时候就碰上了暴雨。”
“说实话,天灾人祸还可能同时出现。”
“这就是现实,现实里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存在。而且这种小片的水稻田在很荒的地界上,指不定附近农民不知道,直接拔走当粮食吃都可能的。”
“我好生气!气炸了!又没办法!”
科技没有发达的时候,靠天吃饭是最无奈的事情。
有大旱自然有暴雨和洪灾。试验田如此,农民生产种植的田大概率也如此。
当片头小人推出标题时,弹幕一时间都没能压下强烈的愤怒与难过。
第19章 未来可期
众人情绪还没缓过来,贺君的脑袋突然探出,在镜头前放大了整张脸。
白衬衫容易脏,所以贺君穿了一件纯色的灰色短袖,圆领边沿上简单勾勒了贺君的拼音首字母。他这样出镜,让不少人一时间顿住。
反应快的先“啊啊啊”起来。反应慢的愤怒与难过卡在胸腔处,卡在喉咙口。这种感觉相当憋闷,而当贺君将镜头转向窗外一望无际麦田时,那些抑郁的负面情绪慢慢得到了排遣。
视野开阔时,人的心态会发生很大改变。世界之大,让人能察觉到自己的微小,让人能随风来,随风去。这一整片麦田在阳光下轻微晃动,恍若能抚慰观者的灵魂。
贺君温和解释起情况:“我们现在正在出差!”
在所有人还没彻底意识到出差代表的意义,镜头里已传来农机作业的声音。在这种试验田里,农民少,研究人员多。
一眼扫过去能看到的人,各个虽然是农民打扮,但也能看出来一股子书卷气,和传统农民不一样。
童文乐蹿出在镜头里:“当当!”
他向众人展示了两顶草帽,笑容满满一顶扣在自己头上,一顶扣到身边队长头上。草帽上系着一根橙色的绸缎,配着一朵橙花。
橙色是Vacation男团的应援色。
贺君将花移动到侧面,确定花能入镜头,跟着笑起来:“我们在的研究所只有三个地方拥有试验田。但因为我们加入的项目是合作项目,所以总计在五个地方拥有试验田。”
五个地方代表有五种截然不同的水稻数据。
“这五个地方土壤盐碱含量不同、温度不同、空气湿度不同、光照不同。实验过程中,必然有对照组,也有实验组。对照组是什么都不管,自由生长。实验组就要因地制宜去调整试验。”
至于实验组变量有哪些,不是贺君不想说,而是说起来要花费大量时间。一篇需要合作的论文,里面所含有的数据和要对照的变量实在太多。
贺君手上拎着一个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