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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再度沉默:按这手比例,可能小泥人的种族已经从人跨越到猿猴了。
沉默的次数多了, 总归会爆发。向来温和的队长爆发起来,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他只会露出一个核善的表情:“我看你这么闲。做车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出优秀的运输车。下午货到,你就可以开始做。”
关正阳根本不在意车和材料的事情,看向贺君, 拿着自己那个小人举高:“不好看么?”
贺君看着这一团奇丑无比,四肢随时可能要掉落的小人,只能说:“你有机会重修视觉鉴赏课吧。”
关正阳终于听出了贺君的意思:“你嫌弃它!有本事你捏一个!”
贺君呵:“我捏就我捏。”
说着跟着蹲下挖泥。
这时, 镜头转移到了村子里,早上去过节目组的小姑娘坐着小板凳,作业放在大板凳上,正在努力。她边上的老农在椅子里扇扇子,偷闲收成前的最后一段时间。
老农用带口音的话说着:“內,靠近这片山,人会变的。城里的那些烦心事都会没的了。不用想那么多,就想吃好饭,做好事,找个阿妹多聊聊天,就很快乐。”
小姑娘稚嫩的嗓音回他:“你找不了阿妹喂!老了喂!”
老农听到小辈这么说,哈哈笑起来。
而在笑声中,第五期就此结束。
节目组永远在搞事的路上,第五期竟在这里戛然而止,倒没有特别突兀,就单纯的给人一种:“我才看了个头,你怎么就没了。”
不少观众更是恨不得疯狂摇晃节目组,试图让节目组吐出下一集来。
而学习型观众则是满脸期待:“前四期有贺君和童文乐的学习视频,第五期是不是就有关正阳的了!”
节目组没提早吐出第六期,倒确实吐出了关正阳的学习视频。关正阳除了实操之外,确实也要参与理论考试。他的理论考试内容并不难,需要看的书也不多,以至于桌面上书本数量很少,文具很多。
作为一个有一定艺术专业素养的人,关正阳认为自己不需要重修视觉鉴赏课,所以撇去常见的笔盒文具之外,他直接将自制全团小土人放到了桌上。
人靠衣装,小土人也靠衣装翻了盘。土黄色的小人没有表情,用的泥并非专用泥,所以表面上还有裂缝。带有裂缝的小人穿着精致宽松的演唱会特制小衣服,头上戴了一顶花里胡哨的帽子,别有趣味。
双手不知道后来怎么固定牢靠的,反正大大倾斜舒展,正好能让关正阳搁个笔。
关正阳就在五个小土人手上摆了五支笔。
学习确实学习了四十分钟,但众人要是对着这个屏幕,注意力很难不被那五个小人吸引过去。丑萌丑萌的小人看多了,让众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喜欢。
有的人看视频比较仔细,更是发现关正阳学着学着,在书本上画了一个唢呐,学着学着,又画了一个小提琴。标重点的时候,更是直接用音符标。
这种学习方式让不少人直呼:“可恶,这人怎么那么像随时会走神的我!”
“谁的书本上没有一点图画呢?”
“哦,我不信没有人在语文书上给太白画过新造型!”
关正阳的学习方式很轻松,倒也让人意识到,很多时候学习不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也不是纯然就埋头枯燥的。只要人乐意,想怎么学出花来都行。
当然,第五期引人讨论的点可不是只有关正阳一个。
观众可以讨论的点太多了。有的人在探讨留守儿童,有的人在探讨山村生活,有的人在探讨大山里走出来的打工人,还有人在探讨修路的事。
大家知道这样远离城镇的地方存在,可也有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有些基础设施会拖延至今没有解决。就像节目里山村前的路。
“我其实很理解小孩不想读书。我们这边小孩读到初中基本上都不读了。反正也读不出。回头能干活就行了。干活也用不着那点课本知识。家长全这么想,光老师劝都没用。”
“很多村子家长出去打工太常见了。一个月在大城市赚个千把块的,总比在村子里一年赚个千把块好。”
“这种村门口修路是要村里头出钱的,不可能什么都国家贴。村里头没钱,钱就得均摊到每户人家上。有些地方环境不大好,修的路没几年就坏,还得再修。隔几年交一笔钱,穷村子怎么交得出。”
因为世界不是一个样,所以讨论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讨论自然就有热度。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一批人冒出了一个脑袋:“你们还记得前四期的计划吗?计划是论文上留名字,最终结果是致谢上留了名字。”
“我觉得这推广水稻和修路肯定还有波折!后面还有三期呢!”
这种说法惹得不少人更加狂热去催更。
水稻要怎么运出去,新水稻要怎么种植下去,便民的运输车怎么装,村口的路怎么修?这第五期给出了太多问题,导致一群人到节目组下面催一下,各大嘉宾下面催一下。
然而节目组依旧面冷心冷,不为所动。
当然,这一期最好笑的还是这一次参与综艺拍摄的三个影星。他们没看过剪辑初版,到现在才和观众一起看到节目。当时拍的时候,他们没预想到整个过程都是套路,现在再看脑袋上全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