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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是他先遇到殿下,明明一切顺利,怎么就这样让这小子截了胡!
    “不放。”苏屹看向他。
    邹沉蒿甩袖上前两步,竟要伸手。
    “你今日赶再碰殿下一下,我就剁了你的双手。”苏屹站在原地,眸中沉淀黑暗,字字清晰道,“我说到做到。”
    都是侍君,偏他独占着人不让碰,还这么理直气壮。
    邹沉蒿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虽气愤,却吓得不敢动,浑身哆嗦。苏屹不会再跟他啰嗦,抱着贺沧笙就往望羲庭去。
    “你不许走!”邹沉蒿喊出声,“是、是我先遇到殿下,你不能……”他想了想,换了说辞,问道:“你这是要带殿下去哪里?”
    苏屹听了脚步,侧过脸回答邹沉蒿:“自然是回我房里。”
    他的面容沉测在昏暗中,并没有转身。
    因为贺沧笙正安静地贴在他的胸口,侧脸的曲线他一览无余,颊上还带着醉酒后的绯红,非常勾人。她瘦弱的身子在苏屹怀里蜷起来,不仅轻,还像只猫。
    苏屹不想把她给任何人看。
    “你、你竟敢就这样带走殿下!”邹沉蒿还不肯放弃,喊道,“难不成是趁着殿下吃醉,生了不\轨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明天见。
    第35章 争宠
    “不轨之心?”少年的声音在黑夜中沉得吓人,“邹侍君这话有趣,怕是更应该问你自己。”
    “你!”邹沉蒿气结,口不择言地道:“这会儿装什么清高,当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吗!还不是上赶着!想来你也真是豁得出去,殿下原本已冷落了你,不过是会些手段!”
    苏屹不怒反笑,道:“你说得不错。”
    他转回了脸,低头看着贺沧笙。殿下已经睡过去,手换在他颈后,脸就埋在他胸口。赤色的风领被蹭得乱,隐约露了雪白纤细的脖颈,娇丽得不像话。
    邹沉蒿在身后问话:“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会手段,也要耍手段,让殿下只宠着我。”苏屹话中带笑,挑衅地道,“你还有西院里那些人若是不服气,欢迎随时来战。”
    邹沉蒿被气得后仰,偏偏手腕还疼,闻牵枳差点被掐死的事儿他也听说了,故此不敢真的去惹苏屹。可他看着苏屹抬脚就要出院子,还是忍不住开口,大声道:“你别太嚣张!”
    苏屹脚步微顿,对邹沉蒿道:“那可怎么办,我有嚣张的资本呀。”他就是要故意气人,嗤笑一声,“从前我待人冷冷清清的时候殿下尚宠着我,如今我要用手段,还怕争不过你们么。”
    这无情的讽刺从天而降,怼得邹沉蒿一个踉跄。可他也无言反驳,毕竟贺沧笙连喝醉了也在唤苏屹的名字。
    但他不会认输。
    今日之事他记着,就当是苏屹下战书了。大不了他回去联合西院里众人一起,让苏屹成为公敌,不信整治不了这人!
    苏屹抱着贺沧笙,一路直奔望羲庭。进了屋把人轻轻放到床上,谁知贺沧笙环搂着他脖子的双臂不肯放下,似是不愿离开他的怀抱。
    这忽如其来的依赖和亲近让苏屹飞快地僵了身体,却还在狂喜里还端着样子。其实他梦寐以求的就是贺沧笙如此这般粘着他,可终是碍于身后还站着芙簪和一众婢女,只得轻轻地扶了贺沧笙的手臂,把人先从身上扒下来。
    贺沧笙蹙眉,非常不情愿的样子。
    “殿下,”苏屹贴着贺沧笙的耳朵低语,“殿下,该入寝了,嗯?”
    贺沧笙被他弄得痒,肩头小幅度地颤了下,薄唇微张,极小声地道:“不要……”
    这一声让苏屹的心都化了,这猫儿一样的人就知道在他心口挠着撒欢儿,让他完全招架不住。
    “先躺好,”他俯身,跟哄人似的道:“一会儿还抱着你,好不好?以后也……一直抱着你。”
    只要你还能允许。
    贺沧笙像是被念叨烦了,松了手,还很有小脾气地抿了嘴。苏屹看得几乎要控制不住笑意,直起身后立刻放下床边垂帘,挡了底下人的视线。
    “都出去,”他对围观的人稍稍抬臂,“我会照顾好殿下。”
    芙簪犹豫片刻,苏屹在贺沧笙心目中分量不一般这事儿她早已察觉,但殿下的身份却不是儿戏。然而眼前的少年冰冷又坚定地看着她,几乎一字一顿地重读道:“放心,我会照顾好殿下。”
    而床上的贺沧笙在此刻呢喃出声,竟是唤了声苏屹的名字。
    苏屹立刻露了得意,对着芙簪挑了眉。
    芙簪这才屈膝行礼,挥手示意身后的人退出屋外,自己对苏屹道:“有劳苏侍君,奴婢就在门口,有事您尽管唤人。”也退了出去。
    苏屹听着房门轻阖,回身蹲在了床边。
    贺沧笙的大氅还不曾脱,整个人陷在被褥里,舒服地蜷起身体,真真像极了猫。窗前垂帘已落,烛光笼着贺沧笙,显得很柔和,那肌肤的颜色和质地都美得让人没话说。
    还有双颊和眼尾的红晕。
    太勾人了。
    她今夜是真的饮了不少,又累得提不起精神,因此睡颜安静,整个人毫无防备。苏屹动作轻缓,给她脱了被雨濡湿的氅衣和常服,撤冠散发,又把人塞回被子里。
    锁骨深陷,青丝乌柔,亵衣雪白,又被颈间的红狐皮毛这么一衬,看得苏屹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