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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者不务正业,问虞隙此次风波期间全程担任源农集团的发言人,是否代表源农集团董事长已属意其为接班人。
虞隙似笑非笑,四两拨千斤:
“您这问题我要是回答了,岂不是家门都不好再进了。”
景陆沉在底下轻轻握拳抵在鼻尖下,偷偷笑得宠溺。
而后,顺带记住了那个记者的名字和所属媒体。
就这样,狂风过后,预想的雷暴并未出现,龙卷风被遏制在登陆以前。
虞隙脱下职业套装,回家倒头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逼问景陆沉全过程。
“我做了什么,你在新闻上全程跟进都看到了。可你的那些小动作,我居然还要勇场长来汇报才知道!”
虞隙掐着他的腰不依不饶,“你居然还打着我私人助理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景陆沉只好先捉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解释来龙去脉。
“原本确实是想等你一起去的,可是事态变得那么严重,我总不能看你一个人辛苦,自己却什么也不做。”
他还要详细再叙述她要的过程,虞隙被他按在怀里,却逐渐走了神。
看着他精致的下颌角,随着声带振鸣轻微鼓动的喉结,突然心血来潮凑上去,啄了一口。
景陆沉一秒安静下来,表面上目不斜视,耳垂却在她的注释下染上绯色。
“再来一下。”
第62章 第六十二头
虞隙坐在飘窗上意犹未尽地刷资讯。
还真是事情越大, 新闻标题就越简短。
好像三两行字的报道发出来,就没人能想到底下是怎样的暗流涌动,他们又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
景陆沉走过来, 在她手边放一杯温水。
他没想打扰她,只是在她身后静静坐下。
虞隙其实私底下算是个安静的人,并且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比起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她似乎更乐意随意找个支点倚着靠着,就开始出神发呆。
景陆沉从来不会问她都在想些什么。
因为他越来越发现,就在一旁看着,不管猜不猜得中她的心情,都已经足够有趣了。
可是这会儿, 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虞隙却主动扭过身来, 软软地靠进他的怀里,手顺势环上他的脖子,还嫌不够亲昵似的, 还要再蹭一蹭。
她把头埋在景陆沉的颈窝, 轻轻呵着气说:
“你说你认识我那么久,是不是也没有喜欢我多久呀?”
难得见她说这样窝心的话, 景陆沉微哂:“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你都、都没有送过我什么生日礼物之类的。”
“去年连虞陟那鬼崽子都知道给我挑一双漂亮鞋子呢!”
景陆沉拥住她,下巴在她头顶发间细细地磨, 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怀里闷闷地一声:
“你也不许觉得我没良心!虽然、虽然去年那个时候, 我大概也确实没给你机会......”
她越说声音越低, 不是不好意思, 倒像是后悔。
景陆沉不想虞隙被这种绝不该属于她的情绪沾染分毫。
他低头找到她的下巴, 挑出来,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
“有,我有准备。
那个时候是我不好,没有安排好。
我应该及时送给你的,不管是礼物,还是祝福。”
虞隙被他抬着下巴,才觉得他的手指好霸道又好温柔。
她认认真真地回望他浅茶色的瞳孔,觉得他好郑重其事又好举重若轻。
还没有听到具体是什么礼物,虞隙忍不住先凑上去亲一口他眼下那颗规整的小痣,像花章亲吻卷纸,印下清浅却隽永的铭痕。
亲完了才捧住他的脸,喜滋滋地问:“是什么呀?现在还能重新给我吗?”
“可以。我现在去拿给你?”
虞隙看着他像蕴着茶香似的浅淡眸子,笑着又把手挪回到他颈后,笑得像个小孩子,仗着受宠就耍无赖:
“可是我现在不想松手哎,怎么办!”
景陆沉习惯了无奈,一点也不为难。
“那你还要不要现在看?”
“要!不然你就这样抱着我去拿吧,我跟你一起——”
话没说完,人就被稳稳地端起,抱在怀里。
正和他意。
从阳台去储物间会路过卧室,虞隙挣着要下来自己走。
这回轮到景陆沉不想松手了,他轻轻一颠,分出掌心往她后臀一拍:
“老实点别乱动。”
虞隙原本嘴里还兴奋地念叨着,是什么是什么,在哪呀藏在哪里啦。
受了这么一下,她立马消停趴在他肩头,红着耳朵不再出声了。
虞隙就这么被抱小孩儿似的抱进了景陆沉家的储藏室。
进去他也不急着放下她,而是先给她找了张软垫,把她抱过去坐好。
“我去拿,很快。”
虞隙被她搞得怪不好意思的,可是撒娇的调调却是莫名其妙地越发顺口了。
她乖乖地坐在原地掰着手指头等,没想到等到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小盒子,一样是大纸包。
虞隙决定先拆小的。
没什么意外,锦盒里是一组两枚戒指。
玫瑰金的细指环,一枚是星星一枚是月亮,星星的主钻大,月亮则做得瘦长,跟常见的众星捧月反了过来,叠在一块看起来倒成了弯月拱星的样子。